豆瓣醬情結
豆瓣醬情結
曹先訓離開家鄉二十幾年了,唯有母親釀制的豆瓣醬使我難以忘懷——常常拿起饅頭莫名地發呆,只有我明白,我是又一次沉浸在回味饅頭蘸豆瓣醬香味四溢的夢境中了。
豆瓣醬也許是我們北方農村的特產。我小時候,農村還很少有蔬菜吃,一日三餐吃饅頭時只能用豆瓣醬作為佐料,許多農家的小孩子都吃得津津有味。我也不例外,吃饅頭麵條全離不開豆瓣醬。
要去上學了,家人在田裡幹活還沒回來,我就從鍋裡拿出饅頭,
在我的印象中,村裡的年輕人蘸著豆瓣醬能吃七八個饅頭,這是什麼名菜佳餚也無法達到的效果。
我家每年都會做豆瓣醬。
母親為了把豆瓣醬做得更有味道,會買些肥肉切成肉丁,
我在城裡讀中專時,母親怕我吃不慣城裡的飯菜,就炒一瓶碗豆瓣醬讓我帶著。雖然食堂的飯菜幾乎讓我忘記了那碗豆瓣醬,但有時貪玩回來晚了,食堂裡買不到飯菜時,我只好從校外帶幾個饅頭,蘸著豆瓣醬當晚飯。
第二年,我在校外租房子住,有時不願上街或貪睡,
我入伍臨走的前夜,母親也為我準備了一碗豆瓣醬,可部隊紀律不允許,在武裝部集合時,我就留給來送行的妹妹了。沒想到,與豆瓣醬這一別竟成了永別——自從我入伍後,再也沒吃過豆瓣醬:雖然我每年回家探親,但現在農村生活改善了,沒有人家再釀制豆瓣醬。我家專用來釀制豆瓣醬的缸也不知道扔在哪裡了,幾次問母親,她都說“ 現在誰還釀豆瓣醬啊” 。
儘管商店裡有豆瓣醬賣,但味道和母親釀制的完全不一樣,怎麼吃也吃不出當年的香味……
母親也為我準備了一碗豆瓣醬,可部隊紀律不允許,在武裝部集合時,我就留給來送行的妹妹了。沒想到,與豆瓣醬這一別竟成了永別——自從我入伍後,再也沒吃過豆瓣醬:雖然我每年回家探親,但現在農村生活改善了,沒有人家再釀制豆瓣醬。我家專用來釀制豆瓣醬的缸也不知道扔在哪裡了,幾次問母親,她都說“ 現在誰還釀豆瓣醬啊” 。儘管商店裡有豆瓣醬賣,但味道和母親釀制的完全不一樣,怎麼吃也吃不出當年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