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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海鉤沉:毛澤東九到板倉

楊家板倉故居。(資料照片)通訊員 攝

柏強

歷史上的長沙縣1933年市縣分治是毛澤東成長的大舞臺,

在這裡,毛澤東就讀湖南省立第一師範、發起成立新民學會、主編《湘江評論》、發起成立文化書社、組織長沙共產主義小組、創辦湖南自修大學、領導中共湘區執行委員會工作……在這裡,毛澤東曾與同伴“中流擊水”、與楊開慧壯別天涯……

以往的資料,將毛澤東到板倉定格為“四到板倉”;作者通過深入研究,發現毛澤東到板倉至少有九次之多。

一到板倉

毛澤東第一次到板倉為1916年。根據《長沙縣誌·柳午亭傳》記載:“民國5年,毛澤東經楊昌濟介紹步行四十裡赴柳家訪問,交換武術和體育等意見,後撰寫成《體育之研究》一文,在《新青年》上發表。”這是毛澤東公開發表的第一篇文章。

毛新宇所著《爺爺毛澤東》載:“那是1916年的暑假期間,楊先生在板倉家中度假。一天,毛澤東冒著酷熱,從長沙城出發,步行了120裡到楊先生家中拜訪請教。

這是毛澤東第一次到板倉……毛澤東回答說在研究體育問題,楊昌濟馬上告訴他,距板倉40多裡路的地方,住著一位從日本留學歸來的柳午亭先生……他便在第二天,請了一位農民帶路,前去拜訪柳先生。”

毛澤東步行到柳家,受到柳氏父子柳午亭、柳直荀的熱情接待。楊、柳兩家系“交情三世久,春色兩家分”的摯友。柳午亭與楊昌濟為留日同學,是著名武術家、體育運動愛好者和宣導者,

住高橋方塘沖黃棠山莊。

毛澤東與柳午亭切磋武術,稱讚他在體育的研究和實踐上,有較高的造詣,許多地方值得效法。

二到板倉

毛澤東第二次到板倉則是與楊開慧結婚後的1921年春天了。此時楊昌濟已過世。

楊開慧與毛澤東喜結良緣。他們 “不作俗人之舉”,一不做嫁妝,二不坐花轎,也不舉行婚禮。親戚朋友前來祝賀也只用一杯鹽薑豆子芝麻茶招待。

雖然婚事新辦,拜訪德高望重的外祖父向壽吾及其他磚屋(向壽吾家)親人卻是必須去的。

楊家和向家兩代聯姻,楊昌濟的父親楊書樵娶向家二十六世祖向國源之獨生女——楊昌濟的母親為妻。這是楊、向兩家的第一次聯姻。楊昌濟的祖母和楊昌濟的外祖母系同胞姐妹,她們來自長沙縣葛家橋名門望族黃家,系黃澹齋之女。

楊昌濟因父母早逝,故常在楊、向兩家輪流生活、學習。

向國源嗣子泰椿,

號壽吾,清授奉政大夫,五品銜候選通判,次女向振熙嫁楊昌濟,這是楊、向兩家第二次聯姻。

望著身材魁梧、談吐豪放、滿面笑容的外孫女婿毛潤之,飽讀詩書、終生以教育為業的向壽吾老人,慈祥的面龐上露出微笑。他不時和外孫女婿談論時局,時而討論書中的一些問題,不時微微點頭……

三、四次到板倉

長沙市博物館館藏資料有易禮容在1976年8月16日的回憶,關於中共湘區委員會的工作“……黃愛、龐人銓被殺,趙恒惕要捉毛主席。主席正在板倉,余蓋(千山)去把的信……”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編《毛澤東年譜·一八九三—一九四九》(修訂本)載,“(1922年)1月17日,黃愛、龐人銓因領導湖南第一紗廠工人罷工,被趙恒惕殺害……毛澤東得知黃愛、龐人銓被害,立即從板倉楊開慧家中返回長沙城。” 這是毛澤東第三次到板倉。

1922年10月24日,毛澤東領導長沙泥木工人罷工取得勝利,同日毛澤東與楊開慧的長子毛岸英出生。此時毛澤東一家住清水塘。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毛澤東家世》(李湘文編著)載:“1923年2月中旬,他(指毛岸英)隨父母到板倉外婆家過年。新年後,返回長沙,住清水塘。”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編《毛澤東年譜·一八九三—一九四九》(修訂本)載:“(1923年)2月中旬……同楊開慧攜毛岸英到板倉過春節。”這是毛澤東第四次到板倉。

五到板倉

根據毛岸青紀念館資料介紹:

“毛岸青,1923年11月23日出生於湖南長沙東鄉板倉的外婆家中……9月16日,毛澤東遵照中共中央的決定並受國民黨本部總務部副部長林伯渠的委託,從上海回到長沙,在湖南籌建國民黨……毛岸青剛剛滿月,毛澤東又奉命離開長沙去上海,準備赴廣州參加國民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

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毛澤東家世》(李湘文編著)載:“岸青出生時,毛澤東剛好在長沙,因為中央派他來這裡貫徹中共三大關於國共合作的精神,幫助改組國民黨。期間,他得以抽空回板倉看望兒子。時間不長,兒子剛滿月,他接到中央之命,離長沙去上海,爾後又轉赴廣州,參加國民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 這是毛澤東第五次到板倉。

六到板倉

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編《毛澤東傳·1903—1927從韶山到井岡山》載,1924年12月,毛澤東離開上海回湖南養病,他先在長沙板倉岳母家過完春節,1925年2月6日和楊開慧帶著岸英、岸青回到韶山沖。

毛新宇在《爺爺毛澤東》中載:“1924年12月底,毛澤東自上海回湖南。這一年的春節,毛澤東是在長沙縣東鄉板倉楊開慧的家中度過的……1925年2月6日(正月十四)毛澤東帶領全家回到韶山,同行者還有毛澤民。”

1925年農曆正月十三日(2月5日),壽吾老人與世長辭。毛澤東與楊開慧隨向振熙從板倉出發一同趕往磚屋悼念。毛澤東寫有“哲人其萎” 四個大字的祭幛掛在臨時搭就的壽吾老人靈棚廳上。

七到板倉

《中國共產黨長沙縣歷史》載,1927年1至2月,毛澤東在湖南考察農民運動。2月5日,毛澤東到長沙縣考察,在板倉住了幾天。這是毛澤東第七次到板倉。

在這期間,毛澤東召開了有農民、手工藝人、小學教員、鄉村醫生等參加的座談會。毛澤東詳細地詢問與會人員的家庭人口、經濟收入、當年收成、各階層農民所占的比例和當地農民運動開展的情況,然後用真切的事實,駁斥了土豪劣紳對農民運動的污蔑和攻擊。毛澤東除到柳午亭家等一些地方進行農民運動調查,還從板倉出發步行三十裡來到尊陽鄉許家屋場(現為長沙縣金井鄉)楊開慧嫡親姨媽王十阿婆家,找楊立三詳細瞭解尊陽鄉農民運動開展情況。

八到板倉

據《湖南人民革命史》載,黨的“八七”會議後,中央決定改組中共湖南省委,指定彭公達為新省委書記,並派毛澤東回湖南協助彭公達改組省委,貫徹黨的新政策,領導秋收起義。8月12日,毛澤東從武漢返湘後,即去長沙縣清泰鄉板倉,與楊開慧一道調查農民的土地問題。這是毛澤東第八次到板倉。

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編《毛澤東年譜·一八九三—一九四九》(修訂本)載:“(1927年)8月16日……同日(或17日)由楊開慧陪同,從板倉到長沙城裡,仍住‘板倉楊寓’(已故楊昌濟在長沙的住所)。”據當年參加毛澤東在板倉召開座談會的鐘慶生回憶,毛澤東離開的先一天下午,楊開明(楊開慧堂弟,1930年犧牲)安排其好友、開藥鋪的鐘慶生通知繆正和(務農)、郭子光、繆佩秋(務農)、鐘亮吾、王師忠(教員)、鐘伏生共七人在繆正和家(就在板倉的邊屋裡)開座談會,人到齊後,楊開明陪同毛澤東來到邊屋裡,毛澤東對各人的收成情況、當地自耕農、雇農、半自耕農情況等都作了瞭解,並分析了革命失敗的原因。第二天晚8點,鐘慶生找郭子先、鐘伏生用轎子送走毛澤東,天未亮就到了水渡河。

毛澤東回到長沙後,與韶山來的農民座談土地問題。通過對板倉和韶山兩地農民的調查,草擬了《土地綱領》。這是毛澤東在土地革命問題上對全黨的一個重要貢獻,為湖南省委稍後討論秋收起義綱領中提出的土地問題綱領提供了基礎。

九到板倉

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編《毛澤東傳·1903—1927從韶山到井岡山》載:“八月三十日,中共湖南省委在長沙接到安源市委有關湘贛邊界工農武裝情況的報告後召開省委常委會議,討論確定湖南秋收暴動的計畫。會議決定,首先集中力量在條件較好的地區平江、瀏陽、醴陵等縣和安源發起暴動,進攻長沙,並成立以毛澤東為書記的中共湖南省委前敵委員會作為秋收暴動的領導機構。”

“會議一結束,毛澤東便在第二天清晨乘火車從長沙前往安源。他走前先送楊開慧回板倉,要她照顧好自己的母親,管好三個孩子,參加一些農民運動。這次分手竟成了他們的最後離別!”

1951年,楊開智到北京,毛澤東談到最後一次到板倉時對他說:“我從後門竹山跳進來的,開慧走前門。”毛澤東與楊開慧家的保姆陳玉英回憶說:“毛主席翻過屋後竹山回來,腳都冒歇,又翻過後山走了。”

趙恒惕要捉毛主席。主席正在板倉,余蓋(千山)去把的信……”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編《毛澤東年譜·一八九三—一九四九》(修訂本)載,“(1922年)1月17日,黃愛、龐人銓因領導湖南第一紗廠工人罷工,被趙恒惕殺害……毛澤東得知黃愛、龐人銓被害,立即從板倉楊開慧家中返回長沙城。” 這是毛澤東第三次到板倉。

1922年10月24日,毛澤東領導長沙泥木工人罷工取得勝利,同日毛澤東與楊開慧的長子毛岸英出生。此時毛澤東一家住清水塘。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毛澤東家世》(李湘文編著)載:“1923年2月中旬,他(指毛岸英)隨父母到板倉外婆家過年。新年後,返回長沙,住清水塘。”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編《毛澤東年譜·一八九三—一九四九》(修訂本)載:“(1923年)2月中旬……同楊開慧攜毛岸英到板倉過春節。”這是毛澤東第四次到板倉。

五到板倉

根據毛岸青紀念館資料介紹:

“毛岸青,1923年11月23日出生於湖南長沙東鄉板倉的外婆家中……9月16日,毛澤東遵照中共中央的決定並受國民黨本部總務部副部長林伯渠的委託,從上海回到長沙,在湖南籌建國民黨……毛岸青剛剛滿月,毛澤東又奉命離開長沙去上海,準備赴廣州參加國民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

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毛澤東家世》(李湘文編著)載:“岸青出生時,毛澤東剛好在長沙,因為中央派他來這裡貫徹中共三大關於國共合作的精神,幫助改組國民黨。期間,他得以抽空回板倉看望兒子。時間不長,兒子剛滿月,他接到中央之命,離長沙去上海,爾後又轉赴廣州,參加國民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 這是毛澤東第五次到板倉。

六到板倉

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編《毛澤東傳·1903—1927從韶山到井岡山》載,1924年12月,毛澤東離開上海回湖南養病,他先在長沙板倉岳母家過完春節,1925年2月6日和楊開慧帶著岸英、岸青回到韶山沖。

毛新宇在《爺爺毛澤東》中載:“1924年12月底,毛澤東自上海回湖南。這一年的春節,毛澤東是在長沙縣東鄉板倉楊開慧的家中度過的……1925年2月6日(正月十四)毛澤東帶領全家回到韶山,同行者還有毛澤民。”

1925年農曆正月十三日(2月5日),壽吾老人與世長辭。毛澤東與楊開慧隨向振熙從板倉出發一同趕往磚屋悼念。毛澤東寫有“哲人其萎” 四個大字的祭幛掛在臨時搭就的壽吾老人靈棚廳上。

七到板倉

《中國共產黨長沙縣歷史》載,1927年1至2月,毛澤東在湖南考察農民運動。2月5日,毛澤東到長沙縣考察,在板倉住了幾天。這是毛澤東第七次到板倉。

在這期間,毛澤東召開了有農民、手工藝人、小學教員、鄉村醫生等參加的座談會。毛澤東詳細地詢問與會人員的家庭人口、經濟收入、當年收成、各階層農民所占的比例和當地農民運動開展的情況,然後用真切的事實,駁斥了土豪劣紳對農民運動的污蔑和攻擊。毛澤東除到柳午亭家等一些地方進行農民運動調查,還從板倉出發步行三十裡來到尊陽鄉許家屋場(現為長沙縣金井鄉)楊開慧嫡親姨媽王十阿婆家,找楊立三詳細瞭解尊陽鄉農民運動開展情況。

八到板倉

據《湖南人民革命史》載,黨的“八七”會議後,中央決定改組中共湖南省委,指定彭公達為新省委書記,並派毛澤東回湖南協助彭公達改組省委,貫徹黨的新政策,領導秋收起義。8月12日,毛澤東從武漢返湘後,即去長沙縣清泰鄉板倉,與楊開慧一道調查農民的土地問題。這是毛澤東第八次到板倉。

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編《毛澤東年譜·一八九三—一九四九》(修訂本)載:“(1927年)8月16日……同日(或17日)由楊開慧陪同,從板倉到長沙城裡,仍住‘板倉楊寓’(已故楊昌濟在長沙的住所)。”據當年參加毛澤東在板倉召開座談會的鐘慶生回憶,毛澤東離開的先一天下午,楊開明(楊開慧堂弟,1930年犧牲)安排其好友、開藥鋪的鐘慶生通知繆正和(務農)、郭子光、繆佩秋(務農)、鐘亮吾、王師忠(教員)、鐘伏生共七人在繆正和家(就在板倉的邊屋裡)開座談會,人到齊後,楊開明陪同毛澤東來到邊屋裡,毛澤東對各人的收成情況、當地自耕農、雇農、半自耕農情況等都作了瞭解,並分析了革命失敗的原因。第二天晚8點,鐘慶生找郭子先、鐘伏生用轎子送走毛澤東,天未亮就到了水渡河。

毛澤東回到長沙後,與韶山來的農民座談土地問題。通過對板倉和韶山兩地農民的調查,草擬了《土地綱領》。這是毛澤東在土地革命問題上對全黨的一個重要貢獻,為湖南省委稍後討論秋收起義綱領中提出的土地問題綱領提供了基礎。

九到板倉

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編《毛澤東傳·1903—1927從韶山到井岡山》載:“八月三十日,中共湖南省委在長沙接到安源市委有關湘贛邊界工農武裝情況的報告後召開省委常委會議,討論確定湖南秋收暴動的計畫。會議決定,首先集中力量在條件較好的地區平江、瀏陽、醴陵等縣和安源發起暴動,進攻長沙,並成立以毛澤東為書記的中共湖南省委前敵委員會作為秋收暴動的領導機構。”

“會議一結束,毛澤東便在第二天清晨乘火車從長沙前往安源。他走前先送楊開慧回板倉,要她照顧好自己的母親,管好三個孩子,參加一些農民運動。這次分手竟成了他們的最後離別!”

1951年,楊開智到北京,毛澤東談到最後一次到板倉時對他說:“我從後門竹山跳進來的,開慧走前門。”毛澤東與楊開慧家的保姆陳玉英回憶說:“毛主席翻過屋後竹山回來,腳都冒歇,又翻過後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