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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知道鴛鴦借典當給賈璉嗎?

文/顏華

賈母八旬大壽(賈母生日是八月初三), 從七月二十八就開始了, 一直持續到八月初五。 二十八日請皇親、駙馬、王公, 諸公主、郡主、王妃、國君、太君、夫人等,

二十九日便是閣下、都府、督鎮及誥命等, 三十日便是諸官長及誥命並遠近親友及堂客。 初一日是賈赦的家宴, 初二日是賈政, 初三日是賈珍、賈璉, 初四日是賈府中合族長幼大小共湊的家宴。 初五日是賴大、林之孝等家下管事人等共湊一日。 連日的慶壽, 風光無限, 奢華非常。 這麼排場宏大的壽誕, 得花銀錢多少?負責賈府外事的賈璉一時麿不開, 向鴛鴦借典當, 說“······前日老太太的千秋, 所有的幾千兩銀子都使了。 幾處房租地稅通在九月才得, 這會子竟接不上。 明兒又要送南安府裡的禮, 又要預備娘娘的重陽節禮, 還有幾家紅白大禮, 至少還得三二千兩銀子用, 一時難去支借。 俗語說‘求人不如求己’。
說不得, 姐姐擔個不是, 暫且把老太太查不著的金銀傢伙偷著搬運出一箱子來, 暫押千數兩銀子支騰過去。 不上半年的光景, 銀子來了, 我就贖了交還, 斷不能叫姐姐落不是。 ”賈母過生日, 花去銀子幾千兩, 一兩銀子相當於現在的200元, 擱現在, 賈母過八十大壽慶, 花銀錢有幾十萬元, 悄沒聲兒地把榮府的流動資金給花沒了。 而當下必須的應酬有南安府裡的禮、元妃的重陽節禮、幾家紅白大禮等, 榮府銀庫空缺, 後手不接, 一時沒有那麼多銀子, 而那幾樁事又馬虎不得, 賈璉不得已想到了借典當。 但是, 找誰借呢?豪門戶族的日常開銷明一項是房租地稅, 而九月才是收租收稅的時候, 這會子憑向誰借, 百而八十兩的好借, 幾千兩的大數目,
就是有處借, 估計也一時難湊手, 且還要欠一個不小的人情。 賈璉想到了自己家的“大財主”賈母, 可是又想到自己身為賈府的管事, 卻弄得入不敷出, 有些愧見賈母。 但是, 那幾樁眼前的大事又不能夠拖延, 怎麼辦?賈璉眉頭一皺, 想到了賈母的貼身機要秘書鴛鴦, 他想通過鴛鴦借典當, 幫他渡過難關, 鴛鴦聽後, 笑道:“你倒會變法兒, 虧你怎麼想來。 ”賈璉忙笑拍鴛鴦馬屁道:“不是我扯謊, 若論除了姐姐, 也還有人手裡管的起千數兩銀子的, 只是他們為人都不如你明白有膽量。 我若和他們一說, 反嚇住了他們。 所以我‘寧撞金鐘一下, 不打破鼓三千’。 ”

我們知道, 鴛鴦最終是借典當給賈璉了, 問題是, 鴛鴦借典當給賈璉, 她給賈母說了嗎?賈璉借典當在八月, 而下個月(九月)便有幾處房租地稅進帳, 可賈璉卻說要半年才能贖還, 連鳳姐也擔心賈璉未必能把這些東西贖回。 借典當給賈璉, 好比肉包子打狗, 設若賈璉不能將典當出去的東西贖回或者他又一個“磨轉不開”, 賈母想起來問,

她怎麼交待?

我們知道, 賈母是一個睿智達觀、歷經事故的人, 她所欣賞、倚重的鴛鴦, 自然不會是一個隻會幹粗活、行為舉止引人發笑的傻大姐。 那麼多人中, 鴛鴦能得到賈母的垂青與厚愛, 我想這和她自身有很大關係她。 鴛鴦身為賈母的貼身丫環, 地位不同尋常, 因著賈母的臉面, 王夫人等都對她禮讓三分, 更不用說他人了。 鴛鴦雖然地位了得, 但是她從不倚勢欺人, 溫和公平, 正真善良。 鴛鴦不怕得罪人, 常替人說好話。 鳳姐因為治家嚴厲, 舉家上下人等對她多有不滿, 她的正牌婆婆邢夫人, 秉性愚昧, 經常為一些不著影的小事故意難為她, 更不用說那些“見倒了油瓶也不扶”的管家娘子們了。 再有, 一旦哪有什麼風聲吹到王夫人耳朵裡, 王夫人就會把鳳姐叫來尋問苛責。盤根錯節的榮府,鳳姐著實不易,只是大家都只管自己一畝三分地的利益,全然不理會鳳姐的難處,只有鴛鴦,理解鳳姐的辛勤和苦楚,故而常在賈母面前說她的好話。賈母從重孫媳婦做到自己有了重孫媳婦,當家理事多年,自然深知當家難,面對眼光敏銳、明理懂事的鴛鴦,她欣賞有加。鴛鴦為人厚道,伏侍賈母,心裡眼裡全是賈母,把賈母照顧妥妥貼貼舒舒服服,以致賈母一會兒不見她就覺得少了什麼似的。

鴛鴦不媚不阿,幫賈母打牌,不亢不卑,泰然處之,她雖然是丫環,卻洋溢著大家風範。賈赦想要娶她為妾,換是別的丫環,早就叩頭謝恩拜天拜地了。可是鴛鴦不,在她眼裡,姨娘的身份什麼也不是,她不喜歡,她不要!她要活出一個自由自在的自己!她找到平兒、襲人說自己的苦悶和委屈時,雖然說言語粗俗了點,但是那是因為她沒有正經讀過書,說話沒有文化提著。鴛鴦言語雖然粗鄙了些,但其中所彰顯的道理卻是十分的大氣。鴛鴦這一氣質,不僅全源于賈母的潛移默化,也有她自己的天性好品質在裡面。鴛鴦不是那種見利忘義、仗勢欺人的人,她雖是丫環,卻是一個站得高看得遠行得正的人,她幫賈母理財,賈母放心,鴛鴦照顧賈母生活,賈母舒心,鴛鴦幫賈母打牌,賈母開心,賈母有一時想不到的,鴛鴦幫著想到了,這樣的可人,賈母自然倚重。鴛鴦如此得賈母倚重,但是她卻從不拿腔捏勢,她深深明白,再怎麼著,自己終究是一個丫環,賈璉向她借典當,恭維她是“金鐘”,鴛鴦笑而不答,因為她知道,她只是“金鐘”的代言人,賈母才是名符其實“金鐘”。數千兩銀子的典當,決定給不給的是賈母而不是鴛鴦。

賈璉借的典當,賈母作裝不知道。賈母裝不知道也並非怕別的兒孫也學著賈璉跟自己要錢花,那只是她尋常說的玩話,當不得真,主要是因為賈母看得清。自己過生日,一不小心花盡了家裡的流動資金,讓支應事的賈璉一時手裡抓空。再者,賈璉所說的幾件事,件件都是必須辦且不能湊合的當務之急,且不說“借急不借難”,就是為著家庭利益,賈母也會拿出體己的。表面上看賈母啥事不管,只管享樂,實際上,她是抓大放小,賈府的大事兒,她心裡倍兒清,所以,賈府被抄,賈母散余資時說:“若說外頭好看,裡頭空虛,是我早知道的了。只是居移氣,養移體。一時下不得台來,如今借此正好收斂,守住這個門頭,不然叫人笑話。”如此清晰的頭腦,賈璉向她借典當,她知道自己不知道最好,“由著”鴛鴦賈璉,自己老而糊塗,不知道。

END

編輯:張鳴飛

作者簡介:

顏華,原名李彥華,河南扶溝人,現在鄭州。河南詩詞學會會員、鄭州作協理事、河南網路學會會員、河南經貿學院客座教授、鄭州經貿學院客座教授。作品見於《青年導刊》、《河南日報》、《大河報》、《創新》、《上街文學》等報刊。出版作品有《紅樓夢問》、《顏華詩選》。

王夫人就會把鳳姐叫來尋問苛責。盤根錯節的榮府,鳳姐著實不易,只是大家都只管自己一畝三分地的利益,全然不理會鳳姐的難處,只有鴛鴦,理解鳳姐的辛勤和苦楚,故而常在賈母面前說她的好話。賈母從重孫媳婦做到自己有了重孫媳婦,當家理事多年,自然深知當家難,面對眼光敏銳、明理懂事的鴛鴦,她欣賞有加。鴛鴦為人厚道,伏侍賈母,心裡眼裡全是賈母,把賈母照顧妥妥貼貼舒舒服服,以致賈母一會兒不見她就覺得少了什麼似的。

鴛鴦不媚不阿,幫賈母打牌,不亢不卑,泰然處之,她雖然是丫環,卻洋溢著大家風範。賈赦想要娶她為妾,換是別的丫環,早就叩頭謝恩拜天拜地了。可是鴛鴦不,在她眼裡,姨娘的身份什麼也不是,她不喜歡,她不要!她要活出一個自由自在的自己!她找到平兒、襲人說自己的苦悶和委屈時,雖然說言語粗俗了點,但是那是因為她沒有正經讀過書,說話沒有文化提著。鴛鴦言語雖然粗鄙了些,但其中所彰顯的道理卻是十分的大氣。鴛鴦這一氣質,不僅全源于賈母的潛移默化,也有她自己的天性好品質在裡面。鴛鴦不是那種見利忘義、仗勢欺人的人,她雖是丫環,卻是一個站得高看得遠行得正的人,她幫賈母理財,賈母放心,鴛鴦照顧賈母生活,賈母舒心,鴛鴦幫賈母打牌,賈母開心,賈母有一時想不到的,鴛鴦幫著想到了,這樣的可人,賈母自然倚重。鴛鴦如此得賈母倚重,但是她卻從不拿腔捏勢,她深深明白,再怎麼著,自己終究是一個丫環,賈璉向她借典當,恭維她是“金鐘”,鴛鴦笑而不答,因為她知道,她只是“金鐘”的代言人,賈母才是名符其實“金鐘”。數千兩銀子的典當,決定給不給的是賈母而不是鴛鴦。

賈璉借的典當,賈母作裝不知道。賈母裝不知道也並非怕別的兒孫也學著賈璉跟自己要錢花,那只是她尋常說的玩話,當不得真,主要是因為賈母看得清。自己過生日,一不小心花盡了家裡的流動資金,讓支應事的賈璉一時手裡抓空。再者,賈璉所說的幾件事,件件都是必須辦且不能湊合的當務之急,且不說“借急不借難”,就是為著家庭利益,賈母也會拿出體己的。表面上看賈母啥事不管,只管享樂,實際上,她是抓大放小,賈府的大事兒,她心裡倍兒清,所以,賈府被抄,賈母散余資時說:“若說外頭好看,裡頭空虛,是我早知道的了。只是居移氣,養移體。一時下不得台來,如今借此正好收斂,守住這個門頭,不然叫人笑話。”如此清晰的頭腦,賈璉向她借典當,她知道自己不知道最好,“由著”鴛鴦賈璉,自己老而糊塗,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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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張鳴飛

作者簡介:

顏華,原名李彥華,河南扶溝人,現在鄭州。河南詩詞學會會員、鄭州作協理事、河南網路學會會員、河南經貿學院客座教授、鄭州經貿學院客座教授。作品見於《青年導刊》、《河南日報》、《大河報》、《創新》、《上街文學》等報刊。出版作品有《紅樓夢問》、《顏華詩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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