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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濃厚的宗教思想,胡適紅學考證的作者曹雪芹無法企及

作者:姬健康

《紅樓夢》是我國古典文學中的巔峰之作, 這是毫無爭議的。 “巔峰”在哪裡?與其他作品區別在哪裡?胡適派大師、專家的答案並不可信,

因為胡適紅學把化名“曹雪芹”當做真名, 並且認為是曹寅之孫, 他們的研究成果只能是毫無根據的牽強附會, 與《紅樓夢》的真相和思想無關。

我們拋開著作權人爭議, 就事論事, 《紅樓夢》在寫作上有兩大特點, 一就是作者熟練運用戲曲創作的手法, 立體化地塑造人物, “戲曲化”地鋪陳故事, 戲曲元素從頭至尾貫穿始終, 從而使整部作品生動、形象、曲折、深入人心, 並與其他同類作品明顯地區別開來。 上百年來, 人們津津樂道於紅樓人物、紅樓故事, 不就是源於這些人物和故事的鮮活、立體嗎?戲曲元素在《紅樓夢》裡的滲透、運用很多, 在此不重複。 本文要談的是《紅樓夢》寫作上的另一大特點, 就是宗教在全書中潛移默化、無孔不入的存在並發揮不可替代的作用。

可以說, 戲曲和宗教是《紅樓夢》創作中的兩大靈魂, 指導和引領著作者最終創造出人類文化史上最為璀璨的巨作。 研究宗教在《紅樓夢》一書寫作中的主導作用, 也能幫助我們對作者的探索, 因為文學即人學, 作品怎麼寫、怎麼才能使它閃耀出燦爛的光輝?這是與作者自身經歷、所處環境以及世界觀的積澱是分不開的。 你無法想像二十來歲開始寫《紅樓夢》的曹寅之孫“曹雪芹”, 已經具備了戲曲和宗教的全面知識, 並遊刃有餘地運用於寫作中。 這只能是曹學家臆想的神話。

我們知道, “宗教”是個廣義詞, 但也可以粗線條地分為兩類, 一類是本土的, 即佛、儒、道三教, 雖然佛教是外來宗教,

由於其傳入較早, 以及發展的規模和普及性, 我們已經習慣上視為本土宗教了。 而另一類當然是天主教、基督教、伊斯蘭教等洋教了。 《紅樓夢》裡沒有直接描寫洋教在清朝的形態, 但宗教往往是伴隨著文化和文明的滲透的, 遠在漢唐, 代表外來文明的洋教已經以教堂形式出現在中國大地上, 明朝起就有西方傳教士傳教, 他們帶來的外來物質和外來文明深深影響著中國社會的進步和發展。 《紅樓夢》書中出現的波斯、法蘭西、俄羅斯等外國國名和物產, 雖有明清時期江浙沿海一帶對外貿易興起、繁榮的因素, 但也與外來宗教在這一帶建教堂、傳教並輸入西洋文化是分不開的。

我們來看看宗教在《紅樓夢》中的客觀存在:

《紅樓夢》一首一尾, 都是通過宗教人物的活動和主人公的宗教性結局來呈現的, 即第一回的一僧一道攜主人公入紅塵, 到寶玉最終出家, 這是公認的全書結尾。 整個故事由空空道人“問世傳奇”, 這一點, 已經決定了全書的結構和特點是帶有濃烈的宗教視角的。 書中的宗教存在, 是通過以下六個方面展示的:

1, 宗教人物:有名有姓的計有茫茫大士(癩頭和尚)、渺渺真人(跛足道人)、空空道人、葫蘆僧(曾是小沙彌)、張道士、王一貼、馬道婆、妙玉、淨虛、智能、賈敬(長年在玄真觀修持煉丹, 幾乎與世隔絕)等;最後出家的計有甄士隱、賈寶玉、賈惜春、柳湘蓮、芳官等:嚴格來說, 警幻仙姑也應屬宗教人物, 因為中國古代的神仙人物和故事與佛道兩教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尤其是道教, 其屍解升仙的教義完全與神仙故事糾纏在一起, 無法分開。 以上這些宗教人物和故事在全書中的地位、作用, 無須本文評述, 凡紅學中人自有答案。

(茫茫大士和渺渺真人)

2, 寺院廟宇:主要有葫蘆廟、牟尼院、鐵檻寺、清虛觀、玄真觀、水月庵(饅頭庵)、櫳翠庵、蘆雪庵、水仙庵、達摩庵、玉皇廟等。 這些廟宇在故事中的作用也無須本文多說,其中“葫蘆廟失火”、“鐵檻寺弄權”、“櫳翠庵品茶”、“水仙庵祭奠”、“饅頭庵得趣”等橋段紅迷們耳熟能詳,津津樂道,也是著書立說者們常常引用的例子。

3,重大法事:八十回本裡出現的重大法事主要有兩場,一是為超度秦可卿亡靈舉行的消災洗業水陸道場;一是清虛觀打醮。秦可卿死亡大出殯,其象徵意義已經有太多的詮釋,這裡不多評判,但其在《紅樓夢》一書中具有重大隱義是學界公認的。所謂“打醮”,是道教的一種祭神活動儀式,主要是獻祭諸神,祈福平安。賈府的這次祭祀活動看似平常,但其中卻描寫了一段張道士為寶玉提親之事,而寶玉的親事是《紅樓夢》的主線,寶、黛、釵的三角關係都是圍繞著誰是賈府未來大管家(當然指內室)而展開的,其中首次出現了金麒麟,這些描寫為後來主人公的命運埋下了伏筆。

4,祭祖活動:五十三回賈府進行了一場隆重的祭祖活動。祭祖活動是原始宗教中祖先崇拜的延續,而原始宗教又是道教的重要源頭。祭祖活動為儒家所推崇,所以就帶有明顯的宗教色彩。作者濃墨重彩描寫賈府的祭祖活動,其動機宣揚自己家族的顯赫歷史和擔心家族命運是分不開的。

5,占筮活動:占筮,是“占卜”與“易筮”的合稱,它是道教祈福消災的重要法術。第四回葫蘆僧向賈雨村獻計時提到的“扶鸞請仙”占卜術就是其中之一。不過,這種法術是在向人施騙時說出的,也可見作者對此類占卜術的態度。

6,符咒巫術:符咒,是“符籙”和“咒語”的合稱,也是道教法術之一。當然宗教一般來說都是勸人向善的,但當鬼神在宗教意境中可以受人驅使時,被懷有不良動機的人就可以用來達到某種特殊目的,也就此產生了巫術。書中最重要的一次巫術之法就是由馬道婆實施的,致使寶玉、鳳姐奄奄一息,瀕於死亡,最後還是由癩頭和尚與跛足道人解救過來。這完全是一場由宗教始、又由宗教終結的故事橋段,在書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其實,《紅樓夢》裡的宗教形態並不限於上述六種,它在故事的敘述中隨時隨地出現於人物活動中。由於佛、道兩教在發展過程中深入民間,有許多形式和意識逐漸地演變成民俗,也就是民俗化傾向,原始的祭神祈福活動都逐漸融化成百姓日常生活之一,比如書中出現的祭餞花神、供奉痘神娘娘、火神跟前燒香、生日放生等等。紅樓人物日常對話中更是常常念佛,“阿彌陀佛”之聲不絕於耳地出現在賈母、劉姥姥、王夫人、寶玉、黛玉、湘雲、晴雯、玉釧兒、周瑞家的、趙嬤嬤、趙姨娘等人的對話中,主僕皆用,不分貴賤,幾乎成了口頭禪。這些現象與紅樓人物所處的宗教氛圍長期薰陶有關,更是對他們的語言習慣產生了深刻影響,口頭禪大多都是這樣形成的。作者通過人物活動闡述的“色空”思想、禪宗觀念、因果報應、讖語與讖應(含圖讖——如十二釵簿冊、詩讖、語讖、夢讖——如夢遊太虛幻境、燈謎、酒令、戲文、海棠之死等),這一切宗教意識,都無不滲透在每一頁每一行字中,構成了《紅樓夢》獨特的視覺角度,這種全方位將宗教意識引領指導的寫作思路和結構,是中國古典現實題材作品中絕無僅有的(鬼神題材除外)。《紅樓夢》與其他作品區別在哪裡?答案就在面前。而要說作者是一個沒有宗教生活背景、宗教親友往來、宗教思想積澱的人,可以斷定是癡人說夢。

(賈寶玉夢遊太虛幻境)

胡適派紅學家考證說《紅樓夢》作者是曹寅之孫“曹雪芹”,但這個“曹雪芹”與宗教的“史料記載”為零,於是曹學家發明了“隔代考證法”,把曹寅說成是“曹雪芹”的“爺爺”,以考證曹寅的生活來代替“曹雪芹”,這種做法可以說是涉及紅學各個領域,當然包括了“曹雪芹”與宗教的關係,而全然不顧曹寅與“曹雪芹”生活在兩個不同的時代,曹寅死時“曹雪芹”還沒出生。就好比今天有人研究周令飛(魯迅之孫)不達而去研究他的爺爺周樹人,這兩者之間能劃等號嗎,能得出準確、公正的結論嗎?這種“隔代考證法”是胡適派紅學家發明的,在全世界是獨一無二的,是反科學反客觀規律的,也只有發明人胡適派紅學家自己相信。即便如此,無論是南京還是北京,也沒有任何證據和跡象表明“曹雪芹'是在具有濃厚的宗教氛圍和環境中長大成人的。胡適紅學考證的“曹雪芹”家族“闊”的時候主要在南京,回北京後住的是“十七間半房子”,過的是“舉家食粥酒常賒”的生活,你總不能閉著眼睛瞎說賈府“鮮花著錦,烈火烹油”般的生活發生在北京吧?所以,研究曹寅之孫"曹雪芹"與宗教的關係只能像隔空喊話,隔靴搔癢,處處踩空,是永遠落不到實處的。然而,胡適派紅學家們依然沉醉其中,連篇累牘地發表文章,出版著作,誤導廣大讀者。胡適派紅學家的研究與《紅樓夢》真相背道而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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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對:王華東 至真齋主 編輯:瀟湘夜雨

深度解讀,高屋建瓴。吳氏紅學,高端學術。 知識的盛宴,智慧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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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廟宇在故事中的作用也無須本文多說,其中“葫蘆廟失火”、“鐵檻寺弄權”、“櫳翠庵品茶”、“水仙庵祭奠”、“饅頭庵得趣”等橋段紅迷們耳熟能詳,津津樂道,也是著書立說者們常常引用的例子。

3,重大法事:八十回本裡出現的重大法事主要有兩場,一是為超度秦可卿亡靈舉行的消災洗業水陸道場;一是清虛觀打醮。秦可卿死亡大出殯,其象徵意義已經有太多的詮釋,這裡不多評判,但其在《紅樓夢》一書中具有重大隱義是學界公認的。所謂“打醮”,是道教的一種祭神活動儀式,主要是獻祭諸神,祈福平安。賈府的這次祭祀活動看似平常,但其中卻描寫了一段張道士為寶玉提親之事,而寶玉的親事是《紅樓夢》的主線,寶、黛、釵的三角關係都是圍繞著誰是賈府未來大管家(當然指內室)而展開的,其中首次出現了金麒麟,這些描寫為後來主人公的命運埋下了伏筆。

4,祭祖活動:五十三回賈府進行了一場隆重的祭祖活動。祭祖活動是原始宗教中祖先崇拜的延續,而原始宗教又是道教的重要源頭。祭祖活動為儒家所推崇,所以就帶有明顯的宗教色彩。作者濃墨重彩描寫賈府的祭祖活動,其動機宣揚自己家族的顯赫歷史和擔心家族命運是分不開的。

5,占筮活動:占筮,是“占卜”與“易筮”的合稱,它是道教祈福消災的重要法術。第四回葫蘆僧向賈雨村獻計時提到的“扶鸞請仙”占卜術就是其中之一。不過,這種法術是在向人施騙時說出的,也可見作者對此類占卜術的態度。

6,符咒巫術:符咒,是“符籙”和“咒語”的合稱,也是道教法術之一。當然宗教一般來說都是勸人向善的,但當鬼神在宗教意境中可以受人驅使時,被懷有不良動機的人就可以用來達到某種特殊目的,也就此產生了巫術。書中最重要的一次巫術之法就是由馬道婆實施的,致使寶玉、鳳姐奄奄一息,瀕於死亡,最後還是由癩頭和尚與跛足道人解救過來。這完全是一場由宗教始、又由宗教終結的故事橋段,在書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其實,《紅樓夢》裡的宗教形態並不限於上述六種,它在故事的敘述中隨時隨地出現於人物活動中。由於佛、道兩教在發展過程中深入民間,有許多形式和意識逐漸地演變成民俗,也就是民俗化傾向,原始的祭神祈福活動都逐漸融化成百姓日常生活之一,比如書中出現的祭餞花神、供奉痘神娘娘、火神跟前燒香、生日放生等等。紅樓人物日常對話中更是常常念佛,“阿彌陀佛”之聲不絕於耳地出現在賈母、劉姥姥、王夫人、寶玉、黛玉、湘雲、晴雯、玉釧兒、周瑞家的、趙嬤嬤、趙姨娘等人的對話中,主僕皆用,不分貴賤,幾乎成了口頭禪。這些現象與紅樓人物所處的宗教氛圍長期薰陶有關,更是對他們的語言習慣產生了深刻影響,口頭禪大多都是這樣形成的。作者通過人物活動闡述的“色空”思想、禪宗觀念、因果報應、讖語與讖應(含圖讖——如十二釵簿冊、詩讖、語讖、夢讖——如夢遊太虛幻境、燈謎、酒令、戲文、海棠之死等),這一切宗教意識,都無不滲透在每一頁每一行字中,構成了《紅樓夢》獨特的視覺角度,這種全方位將宗教意識引領指導的寫作思路和結構,是中國古典現實題材作品中絕無僅有的(鬼神題材除外)。《紅樓夢》與其他作品區別在哪裡?答案就在面前。而要說作者是一個沒有宗教生活背景、宗教親友往來、宗教思想積澱的人,可以斷定是癡人說夢。

(賈寶玉夢遊太虛幻境)

胡適派紅學家考證說《紅樓夢》作者是曹寅之孫“曹雪芹”,但這個“曹雪芹”與宗教的“史料記載”為零,於是曹學家發明了“隔代考證法”,把曹寅說成是“曹雪芹”的“爺爺”,以考證曹寅的生活來代替“曹雪芹”,這種做法可以說是涉及紅學各個領域,當然包括了“曹雪芹”與宗教的關係,而全然不顧曹寅與“曹雪芹”生活在兩個不同的時代,曹寅死時“曹雪芹”還沒出生。就好比今天有人研究周令飛(魯迅之孫)不達而去研究他的爺爺周樹人,這兩者之間能劃等號嗎,能得出準確、公正的結論嗎?這種“隔代考證法”是胡適派紅學家發明的,在全世界是獨一無二的,是反科學反客觀規律的,也只有發明人胡適派紅學家自己相信。即便如此,無論是南京還是北京,也沒有任何證據和跡象表明“曹雪芹'是在具有濃厚的宗教氛圍和環境中長大成人的。胡適紅學考證的“曹雪芹”家族“闊”的時候主要在南京,回北京後住的是“十七間半房子”,過的是“舉家食粥酒常賒”的生活,你總不能閉著眼睛瞎說賈府“鮮花著錦,烈火烹油”般的生活發生在北京吧?所以,研究曹寅之孫"曹雪芹"與宗教的關係只能像隔空喊話,隔靴搔癢,處處踩空,是永遠落不到實處的。然而,胡適派紅學家們依然沉醉其中,連篇累牘地發表文章,出版著作,誤導廣大讀者。胡適派紅學家的研究與《紅樓夢》真相背道而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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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對:王華東 至真齋主 編輯:瀟湘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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