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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港,沒被他拍過的都算不上明星

夏永康,香港知名攝影師、導演。 早年追隨王家衛, 以劇照攝影師的身份參與電影《春光乍泄》、《花樣年華》及《2046》的拍攝及設計工作, 為張國榮拍過寫真集及大量照片, 曾執導電影《全城熱戀》和《全球熱戀》。

11月, 上海, 下午六點, 外面天已經黑了, Figure的拍攝團隊才見到夏永康。 從早上九點開始, 他一直無間斷地接受採訪, 採訪間隙出去抽支煙、喝幾口啤酒, 再繼續下一個採訪, 而我們是這一天的最後一家媒體。

面對我們, 夏永康放鬆了許多。

「越軌:夏永康攝影展」是夏永康在國內舉辦的首個個人攝影展, 展出了夏永康超過一百幅為電影、雜誌、個人專案拍下的攝影作品。 為了看展, 很多人從外地慕名來上海。 夏永康曾經拍攝過的對象包括香港最好的一代電影人:王家衛、張國榮、梁朝偉、張曼玉、舒淇、吳彥祖, 都在他的鏡頭裡出現過。

也正是因為這樣, 香港娛樂圈曾流傳著這樣的說法:「沒被夏永康拍過, 你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明星」, 而媒體最常給夏永康的標籤是「王家衛御用攝影師」。

夏永康的第一份工作就是給導演王家衛拍攝劇照, 這段工作經歷後來給其個人攝影美學留下了深刻影響, 他甚至形容當時的王家衛就是大家的「爸爸」。 在拍《2046》的時候, 劇組就像一家人, 王家衛就是這裡面的指揮家, 大家每天「爸爸、爸爸」地叫著。

寒暄時, 我問他, 你被這麼輪番採訪應該很辛苦吧?他反而說, 其實自己很享受訪問, 以前不知道怎麼去說那些電影幕後的故事, 但現在會從媒體的提問裡知道大家都怎麼看他。

夏永康喝著哈爾濱啤酒, 極有耐心地講述著那些也許已經說過不知道多少次的故事, 但我們也在他的這次講述裡, 聽到一些沒怎麼說過的事。

自 述| 夏 永 康 |▼

剛回香港的時候, 我是很不喜歡這個城市的

我一開始在加拿大讀書回來的時候, 我是很不喜歡香港的。 因為回來的時候, 以為我可以幹一些喜歡的事情, 我們想看。 所以我們後來搞《Miss you much》這個書, 讓粉絲滿足。

信任我, 覺得我會保護她們

其實, 一開始拍王家衛的電影之後, 我就覺得這個電影給我提供了一種對我來說很興奮的方法去拍照。 之後, 我就用給王家衛拍劇照一樣的方法去拍時尚。

我先拍吳彥祖和舒淇, 在香港拍一組。 好像(給)那個故事寫劇本,

怎麼找景, 這場戲你們兩個吵架, 之後他走開, 之後拍一個香港故事。 之後我說, 我想拍一組給英國雜誌。 我找張曼玉, 她說好。 我說我想去桂林, 給一些老外看中國, 我說我不想只是拍一個人, 我覺得文化是很重要的東西, 要放在照片裡。

反正我想搞電影,就寫了一整個電影故事,在桂林。張曼玉很好的(地方)是,她會參與這個故事,跟我們聊,跟導演一起。比如說買一個衣服給她,穿著好漂亮,她說應該有個孩子跟我一起,我們就找一個孩子。有一次在山洞裡面,她突然不開心,在山洞裡面哭,用背影(哭)。我覺得整個構圖、整個人物好美,她用背影哭(的那個狀態)。

我以前不知道,其實她們(女明星)對我特別好。當我看到(她們的)其他照片,覺得為什麼好像拍得不好,我再去問她們,我說為什麼你在我面前,你可以演這麼多,在其他(人面前)就很簡單?她們說我相信你,我就可以多給你一些,因為我知道你會保護我。之後,我就覺得我要保護她們,所以她們也越來越放開。

我的風格就是拍「還沒開始的狀態」

拍《春光乍泄》的時候,我很緊張,因為是我第一次為電影拍劇照。我在現場會問很多朋友,我問他們我要怎麼樣去拍。有時候助理會叫我,你就跟著導演,你看到什麼你就拍。但是我沒有什麼消音盒,去拍劇照的時候,導演一action,我就不能拍了,我就是等他看,一看,一按只要一秒,一張就沒有了。

所以慘了,整個電影,一場戲只有兩張劇照。當時我覺得,我該怎麼跟王家衛交差,我很害怕,亂七八糟的,反正有機會我就拍。

最後出來的好像都是一些還沒有演的時候的照片,導致我的風格就變成好像這個狀態,就是「還沒開始」的狀態。其實他倒蠻喜歡的,整個電影好像聚焦在一個狀態,一個不知道在搞什麼的狀態。

去拍《花樣年華》的時候,我還是寧願拍這個狀態,「還沒開始」的狀態。之後,(這)變成了我現在的風格,就是我永遠去拍一些,我叫他演,他演之後停下來,我就拍一張,主要去找那個「還沒有演」的狀態。

每一個電影,我都刻意去找一些不同的東西給他,我希望我可以刺激他。我在國外讀書,我希望可以給他一些不同的東西、不正常的東西。我希望他喜歡,他越喜歡我就越激動。我就是(想)滿足他,什麼都給,不同類型的都給。因為他沒有真的告訴我應該怎麼樣,所以在這個過程裡,我把我自己的創作拉到最重頭,拉得很極端,用我的方法拍這個,再嘗試不同的東西。在整個過程裡面,我把我自己的創作力放到最大。

如果重複拍一個東西拍三年,那我可以退休了

太安全的時候我會很悶。

在安全的時間,一直重複一些東西,我會覺得好悶。在舒服的時候,覺得最悶,所以要刺激我自己。反正你拍這麼多年,如果要重複,在三年前我已經退休了,不再拍了。但是我想,至少我自己會很開心,所以我刻意越過、去拍其他東西。

我永遠都是走來走去,你說這邊好,我就去那一邊,這樣我才覺得安全。如果我在攝影棚裡面重複拍,我會覺得好悶,(那樣反倒)是不安全的狀態。

反正我想搞電影,就寫了一整個電影故事,在桂林。張曼玉很好的(地方)是,她會參與這個故事,跟我們聊,跟導演一起。比如說買一個衣服給她,穿著好漂亮,她說應該有個孩子跟我一起,我們就找一個孩子。有一次在山洞裡面,她突然不開心,在山洞裡面哭,用背影(哭)。我覺得整個構圖、整個人物好美,她用背影哭(的那個狀態)。

我以前不知道,其實她們(女明星)對我特別好。當我看到(她們的)其他照片,覺得為什麼好像拍得不好,我再去問她們,我說為什麼你在我面前,你可以演這麼多,在其他(人面前)就很簡單?她們說我相信你,我就可以多給你一些,因為我知道你會保護我。之後,我就覺得我要保護她們,所以她們也越來越放開。

我的風格就是拍「還沒開始的狀態」

拍《春光乍泄》的時候,我很緊張,因為是我第一次為電影拍劇照。我在現場會問很多朋友,我問他們我要怎麼樣去拍。有時候助理會叫我,你就跟著導演,你看到什麼你就拍。但是我沒有什麼消音盒,去拍劇照的時候,導演一action,我就不能拍了,我就是等他看,一看,一按只要一秒,一張就沒有了。

所以慘了,整個電影,一場戲只有兩張劇照。當時我覺得,我該怎麼跟王家衛交差,我很害怕,亂七八糟的,反正有機會我就拍。

最後出來的好像都是一些還沒有演的時候的照片,導致我的風格就變成好像這個狀態,就是「還沒開始」的狀態。其實他倒蠻喜歡的,整個電影好像聚焦在一個狀態,一個不知道在搞什麼的狀態。

去拍《花樣年華》的時候,我還是寧願拍這個狀態,「還沒開始」的狀態。之後,(這)變成了我現在的風格,就是我永遠去拍一些,我叫他演,他演之後停下來,我就拍一張,主要去找那個「還沒有演」的狀態。

每一個電影,我都刻意去找一些不同的東西給他,我希望我可以刺激他。我在國外讀書,我希望可以給他一些不同的東西、不正常的東西。我希望他喜歡,他越喜歡我就越激動。我就是(想)滿足他,什麼都給,不同類型的都給。因為他沒有真的告訴我應該怎麼樣,所以在這個過程裡,我把我自己的創作拉到最重頭,拉得很極端,用我的方法拍這個,再嘗試不同的東西。在整個過程裡面,我把我自己的創作力放到最大。

如果重複拍一個東西拍三年,那我可以退休了

太安全的時候我會很悶。

在安全的時間,一直重複一些東西,我會覺得好悶。在舒服的時候,覺得最悶,所以要刺激我自己。反正你拍這麼多年,如果要重複,在三年前我已經退休了,不再拍了。但是我想,至少我自己會很開心,所以我刻意越過、去拍其他東西。

我永遠都是走來走去,你說這邊好,我就去那一邊,這樣我才覺得安全。如果我在攝影棚裡面重複拍,我會覺得好悶,(那樣反倒)是不安全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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