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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印:金戈鐵馬背後的平靜與真實

長平之戰、淝水之戰… …翻遍中國歷代著名的戰爭故事, 也查不到這個“奪印”之戰究竟是個啥背景。

大概原本就是小題大做了。 奪印, 是高山區前川鄉的一個小村莊, 也不知是何朝何代起了這樣一個特殊的村名, 頗有幾分殺氣騰騰的意味, 留下一個無頭無尾的戰爭故事片段, 多少年來, 帶給人們無限遐想和演繹的空間。

到今天, 後世的村民真實而平靜地生活著, 早已失去了考證故事來歷的興趣和耐心, 然而我們相信, 這個模糊了時代背景的古老故事並非虛構, 它必定真實地發生在歷史長河的某一時刻,

瞬間定格, 給平凡的村莊和生活塗上一抹不平凡的凝重色彩。

故事一:“奪印”之戰

不知是哪朝, 不知是哪代。

傍晚時分, 殘陽如血, “滿城盡帶黃金甲”, 從偏關縣的吳城殺出兩隊人馬, 前邊一隊策馬狂奔, 後面一隊緊追不捨, 只聽到人喊馬嘶、殺聲震天,

直跑得塵翻浪滾、遮天蔽日。 不多時來到一處大坡, 兩隊人馬展開廝殺。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長槍短戟, 上下翻飛, 直殺得天昏地暗, 血流成河。 大坡上, 一具具屍體橫躺豎臥, 慘不忍睹。 一隊人馬見勢不妙, 調頭又跑, 又來到一處所在, 複被追上, 又是一場廝殺, 雙方將領大戰幾十回合, 只見其中一個將領受傷墜馬, 懷中大印被搶奪而走。 “大印已經到手!走!”一聲大喝, 一場惡戰告一段落, 一隊人馬揚長而去, 到達第三處所在, 天邊剛剛放亮。

故事裡說到的這三個地方, 今天分別叫做沙坡、奪印和光明, 三個村莊因為這場戰鬥而得名。 沙坡原來叫做“殺坡”, 因為就是在那裡的大坡上殺了好多人;奪印就是搶奪大印的地方;光明就是天剛放亮,

見到光明的意思。 沙坡和奪印是河曲的兩個村莊, 而光明屬偏關縣。

故事片段的場景如同一部歷史題材的電影, 至於他們為什麼奪印, 也許是一場爭權奪勢的內訌, 也許是久遠的今天難以揣度的原因。

故事代代相傳, 卻始終說不出個子丑寅卯, 正當人們以為那只是哪個先民閑來無事杜撰的奇聞時, 某一年的某一天, 村裡有個小孩子在二郎灣撿到一個從不曾見過的東西。

二郎灣就在村子的背後, 那裡有一條溝叫吃水溝, 溝裡有一股泉水, 很多輩子從未乾涸, 吃水溝旁的一道灣就叫二郎灣, 至於為什麼叫二郎灣, 又是個誰也說不清楚的事情。

孩子撿到的東西圓圓的, 有盤子大小, 質地是銅的, 光閃閃的, 一看就不是現代的東西,

實在不知是個啥玩意兒, 有人提出請城裡專門鑒定古玩的專家給看一看, 結果竟然是古代武將鎧甲上前胸鑲嵌的胸鏡。

出土文物啊。 這也旁證了這個地方曾經發生過古代戰爭, 所言非虛。

故事二:老支書的果園

歲月從不曾停止過流轉。

還是這塊黃土高原, 奪印村寂靜地走進了農耕文明的圖景。

那300多畝的平梁背溝上, 昔日溝壑縱橫如雞爪的溝梁壩峁上, 啥時竟成了一片片果林, 一眼忘不到邊?

遠望果林, 星星點點的綠色葉子, 從花海中透出來, 和翩翩起舞的小蝴蝶構成了一幅美麗的畫卷。

果樹上, 果實累累, 海棠果搖著它那圓圓的小臉, 點頭微笑, 黃澄澄的梨兒把樹枝壓彎了腰, 還有那鮮紅的蘋果, 像擠在一起的胖娃娃。

那漫山遍野粉紅嬌嫩的小果子, 黃澄澄的山梨, 紅彤彤的山楂……五彩繽紛, 散發出誘人的清香。

在這滿目蒼涼的荒山荒坡上種起果樹的, 是奪印村的老支書趙挨。

1962年起, 他擔任村黨支部書記, 一干就是21年。 他正直、善良、公道, 是全村敬重的好人、好黨員、好幹部。

他的果園有年頭了。1981年,河曲的苗混瞞個人承包治理小流域,開創了全國的先例,幹得轟轟烈烈,被樹為學習的典型。就在那一年,幾乎與之同時,趙挨也承包了村裡的荒山荒坡300多畝,開始造田植樹,當時他的小流域治理縣鄉兩級都發過證。當年,國務院政策研究所的人還親自去參觀考察過。有一次,八省區小流域治理現場會河曲召開,觀摩點有兩個:一個是苗混瞞治理的新堯溝,另一個就是趙挨的平梁背溝。這樣高規格的現場會在村裡召開,在如今也不多見。

趙挨愛種樹,一種就是一輩子。果園成了氣候,有的人就想搞破壞,他有個絕活,不用籬笆、不用大門,只在出入果園的幾條要道口,用掃帚輕輕掃出一些痕跡,誰進去過,他一看腳印便知分曉。果園裡的收穫大多被他送給村民,300畝的果園起到了生態效益,卻並沒有給他帶來經濟效益。

去年,89歲的趙挨老人去世了。他臨終時唯一的囑咐就是叫兒子好好打理果園。

故事三:村裡的家長里短

奪印村的村民姓氏很雜,隨便一數,有趙、白、楊、薛、鞏…據說共13姓。村裡的老人說,老輩子的時候,不少人遭災,逃荒到此,感覺這地方人情不錯,不受欺負,就此定居了。多少年來,雖不是一個家族,卻能夠和諧相處。

奪印村耕地多,十幾年前,村裡的1008畝地退耕還林後,耕地還有1800多畝。全村村民共350多口,到如今仍然住在村裡的還有200多人,在高山區小村裡算多的了,也許是奪印村的人戀家,更可能是廣袤的土地可以帶給他們不錯的收成。

村裡這幾年種穀子的多,畝產能達到1000斤以上,村民的思維也轉變了,從過去的“吃啥種啥”變成了現在的“啥貴種啥”。

走黃土路、吃雨水, 這是奪印十幾年前的記憶。趙挨老人的兒子趙繼歡頗受群眾信任,1996年開始擔任村黨支部書記,一干又是11年,硬化了從前川到村裡的道路,村內街巷也硬化了。村裡修了大口井,解決了吃水問題。

一進村,一排白瓷磚貼面的房子坐北朝南,最是顯眼,現在是村衛生室,以前叫大紅鷹醫院奪印醫療站。這裡原來的張醫生特別受村民歡迎,都拿他當自家人看待。那時候,除了看病的,串門的、閒聊的總是擠滿了張醫生的屋子,很晚了都不走,張醫生從來不生氣,總是笑眯眯的。如今張醫生退休了,村民要看病,他還是隨叫隨到。

十幾年前,單身的村民王拴柱收養了個閨女,一個人好容易把孩子拉扯大,卻因腦膜炎後遺症,才七八歲就雙目失明了。孩子眼睛看不見,卻聰明伶俐,非常懂事,幫著老爹洗衣服、醃菜、幹家務,她一個人也可以在村裡自由行走,聽聲音便知道是誰,村裡人看見都很心疼。如今,孩子成年了,聽說是熟人幫襯著,找了一個可心的婆家,日子過得很美滿。

……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是非成敗轉頭空, 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歲月的長河緩緩流淌,讓“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奪印人更看重的,是今天和明天簡單、真實而平靜的生活。

記者感悟

真實發生在昨日,故事延續在今天。久遠到不知年代的故事留給人們的記憶已經越來越模糊,真實的生活卻日復一日在延續。並不是每一個今天都會成為明天的故事,但我們總會為昨天發生的故事而感慨萬分,也會更加珍惜今天的生活。

他的果園有年頭了。1981年,河曲的苗混瞞個人承包治理小流域,開創了全國的先例,幹得轟轟烈烈,被樹為學習的典型。就在那一年,幾乎與之同時,趙挨也承包了村裡的荒山荒坡300多畝,開始造田植樹,當時他的小流域治理縣鄉兩級都發過證。當年,國務院政策研究所的人還親自去參觀考察過。有一次,八省區小流域治理現場會河曲召開,觀摩點有兩個:一個是苗混瞞治理的新堯溝,另一個就是趙挨的平梁背溝。這樣高規格的現場會在村裡召開,在如今也不多見。

趙挨愛種樹,一種就是一輩子。果園成了氣候,有的人就想搞破壞,他有個絕活,不用籬笆、不用大門,只在出入果園的幾條要道口,用掃帚輕輕掃出一些痕跡,誰進去過,他一看腳印便知分曉。果園裡的收穫大多被他送給村民,300畝的果園起到了生態效益,卻並沒有給他帶來經濟效益。

去年,89歲的趙挨老人去世了。他臨終時唯一的囑咐就是叫兒子好好打理果園。

故事三:村裡的家長里短

奪印村的村民姓氏很雜,隨便一數,有趙、白、楊、薛、鞏…據說共13姓。村裡的老人說,老輩子的時候,不少人遭災,逃荒到此,感覺這地方人情不錯,不受欺負,就此定居了。多少年來,雖不是一個家族,卻能夠和諧相處。

奪印村耕地多,十幾年前,村裡的1008畝地退耕還林後,耕地還有1800多畝。全村村民共350多口,到如今仍然住在村裡的還有200多人,在高山區小村裡算多的了,也許是奪印村的人戀家,更可能是廣袤的土地可以帶給他們不錯的收成。

村裡這幾年種穀子的多,畝產能達到1000斤以上,村民的思維也轉變了,從過去的“吃啥種啥”變成了現在的“啥貴種啥”。

走黃土路、吃雨水, 這是奪印十幾年前的記憶。趙挨老人的兒子趙繼歡頗受群眾信任,1996年開始擔任村黨支部書記,一干又是11年,硬化了從前川到村裡的道路,村內街巷也硬化了。村裡修了大口井,解決了吃水問題。

一進村,一排白瓷磚貼面的房子坐北朝南,最是顯眼,現在是村衛生室,以前叫大紅鷹醫院奪印醫療站。這裡原來的張醫生特別受村民歡迎,都拿他當自家人看待。那時候,除了看病的,串門的、閒聊的總是擠滿了張醫生的屋子,很晚了都不走,張醫生從來不生氣,總是笑眯眯的。如今張醫生退休了,村民要看病,他還是隨叫隨到。

十幾年前,單身的村民王拴柱收養了個閨女,一個人好容易把孩子拉扯大,卻因腦膜炎後遺症,才七八歲就雙目失明了。孩子眼睛看不見,卻聰明伶俐,非常懂事,幫著老爹洗衣服、醃菜、幹家務,她一個人也可以在村裡自由行走,聽聲音便知道是誰,村裡人看見都很心疼。如今,孩子成年了,聽說是熟人幫襯著,找了一個可心的婆家,日子過得很美滿。

……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是非成敗轉頭空, 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歲月的長河緩緩流淌,讓“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奪印人更看重的,是今天和明天簡單、真實而平靜的生活。

記者感悟

真實發生在昨日,故事延續在今天。久遠到不知年代的故事留給人們的記憶已經越來越模糊,真實的生活卻日復一日在延續。並不是每一個今天都會成為明天的故事,但我們總會為昨天發生的故事而感慨萬分,也會更加珍惜今天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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