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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妖貓傳》,請別再對陳凱歌有成見

我相信, 很多人去看陳凱歌執導的這部《妖貓傳》時, 口袋裡是揣著板磚的, 反正電影院檢票口又不設安檢, 觀眾可以隨意進場——可見, 導演也是一種高危職業。

作為中國第五代導演的領軍人物, 陳凱歌拍出了迄今為止最好也是最具國際聲譽的華語電影《霸王別姬》後, 觀眾就以之作為衡量標準, 在此之下就是爛片, 就該罵。 當他試驗性地拍攝了中國第一部奇幻大片《無極》時, 大家又以此作參照, 斷定他再也拍不出什麼好片。

然而陳凱歌就像一個托缽僧, 一直靜靜地站在電影界。 觀眾把零錢放進缽中也好, 或者推搡他也罷, 甚至朝缽吐一口口水, 他始終站立不語, 坦然面對, 因為他已看穿, 並把電影當作信仰, 引導他忍辱與精進。

《妖貓傳》是陳凱歌對中國式奇幻大片的又一次嘗試。 什麼是奇幻?用《無極》的一句臺詞來形容, 就是:真正的速度是看不見的, 就像風起雲湧、日落月升, 就像你不知道樹葉什麼時候變黃, 嬰兒什麼時候長出第一顆牙來, 就像你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愛上一個人。 奇幻, 是你看不到的那個瞬間。

因此, 當《妖貓傳》的前半個小時, 影片用快速的蒙太奇剪輯, 飛光掠影般展現大唐場景並帶出一系列跟離奇事件有關的人物時,

目不睱接的我以為又要重複《無極》的套路了, 故弄玄虛, 裝神弄鬼。 直到皇城宮門徐徐打開, 一場極樂之宴開始上演, 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為了一部電影, 用六年的時間, 建一座成, 種兩萬棵樹, 這是導演陳凱歌的誠意。 就算美術佈景可以巧奪天工, 但永遠沒有實景真切、自然。 最主要的是, 陳凱歌和攝影師曹郁並沒有為了票價拍成3D, 而是把電影變成具有中國文人畫風的詩意長卷, 在大家面前或疾或徐地展開, 確系良心之作。

《妖貓傳》吸取前車之鑒, 除了避免像《無極》裡讓張東健和真田廣之等國外演員自己配音, 顯得臺詞生硬荒腔走板外, 關鍵在於陳凱歌對大唐有粉絲般的細微研究,

從而在虛構與史實之間找到了很好的平衡。 正是大唐歷史以及楊貴妃之死, 讓影片的故事站住了腳並立了起來, 不再是看不懂的魔幻。

《妖貓傳》改編自日本作家夢枕貘耗時17年寫成的魔幻小說《沙門空海唐國鬼宴》。 原著以日本僧人空海到大唐長安的經歷為主線, 陳凱歌改成中國人的視角, 把小說中不起眼的白居易提升為主角, 以空海尋求超越生死的密法與白居易創作傳世名篇《長恨歌》為出發點, 組成了猶如福爾摩斯與華生的CP, 揭曉一個橫跨三十年、有關王朝興衰的驚天之秘, 成就一段奇幻的淒美史詩。

關於大唐繁盛, 如果要選出時代代言人的話, 一個是詩人李白, 一個是楊貴妃。 這兩個人, 正好是立在白居易面前的兩座高峰,

一座是成就, 一座是欲望, 而創作《長恨歌》, 就是白居易要翻過並超越的證明。 為此, 他和空海不遺餘力地投入到破解這場妖貓導演的謎案之中。 用陳凱歌調侃的說法, 這就是“編輯妖貓”催稿“大號白居易”的故事。

作為大唐的符號, 盛唐的最美象徵, 浪漫主義的最高境界,“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楊玉環最令世人念念不忘。相比以前的電影都把楊貴妃拍實了,《妖貓傳》的高妙之處,則把她作了虛化處理,顯得美侖美奐,就像幻術一樣,有了各種看法。其中最有意義的是,作為一個女人,為什麼成了一場男人之間的戰爭犧牲品,一個朝代衰敗的代罪羔羊,影片從不同角度分析推斷了楊貴妃之死,令人唏噓。

一場極樂之宴,樂極生悲。“六軍不發無奈何,宛轉蛾眉馬前死。”白綾是準備好的,但製造了一個假像。在那樣的境況下,楊貴妃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進退維谷的唐玄宗只好聽從幻術師黃翔的建議,採取屍解法,讓她假死。楊貴妃坦然接受了,剪一縷青絲相贈,喝下屍解的酒,她將懷著愛與重逢的希望,死給眾人看。

其實屍解法只不過是唐玄宗假借幻術製造的一個騙局。楊玉環心知肚明假死是個騙局,仍幫唐玄宗完成了這個騙局。然而她沒料到的是,躺在石棺中會突然醒來。她拼命掙扎呼救,用指甲在石棺中劃出一道道血痕,終究無人響應——她被活埋了,連同皇上的那只禦貓。

她是犧牲了,最後在花萼相輝樓枯景裡的那個檯子是祭台,躺在上面的她只是犧牲品。一切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幻術,整個大唐盛世都是一個瑰麗的幻術。

不得不佩服陳凱歌選角的精准以及對演員的調教,讓集體演技線上,又各自有亮點,充滿儀式感。這是導演對演員的負責任。

染谷將太與黃軒的一靜一動一僧一詩人組合,讓電影充滿靈氣,相當好看。染穀將太就像拈花一笑的佛祖,永遠散發著謎之(蜜汁)微笑,顯得非常淡定,年輕的身體裡住著一個老成的靈魂,果然有佛性。而黃軒飾演的大詩人白居易,其本身的乾淨與書生氣,讓他形神兼備,在極度放鬆的狀態裡,他以孩子般的天真與率性,將詩人的仙、癡、狂拿捏得十分到位。身著黑紗立於雪中的感傷唯美,把一個詩人內心的癲狂和神經質表現得淋漓盡致;而面對空海的質疑時,他痛哭流涕的一句“你可以說我不如李白,但你不能說我的《長恨歌》是假的”,充分表現了詩人創作上的不甘與委屈,讓觀眾動容。

張雨綺被妖貓蠱惑後的聲音夠妖,秦昊把痞賤又驚恐的表情演繹得傳神,辛柏青表演李白頗見功力,飾演一對白鶴少年的劉昊然和歐豪也因為與楊貴妃之間的愛(不是愛情)而令小鮮肉也有血有肉。最驚豔的當屬張榕容版楊貴妃。據說,楊玉環有胡人血統,唐玄宗對她的寵愛並不僅僅是因為美貌,還有地緣政治的價值。而張榕容是華人演員中少見的混血,再加上她的知名度不是特別高,讓觀眾有一點陌生感和距離感,正好賦予楊貴妃更多的新鮮感與立體感——微胖界的人看了心中就有數了。

連民間海選出來的那只貓Luna,它天然傲慢的姿態和斜睨的眼神,再加上它凝視的眸子中帶著逼人的淩厲氣息,顯得憤怒而不邪惡,非常符合妖貓的形象。這只貓具備人的一切特點,它有自己的情緒、感情、表達方式、速度和停頓,就像白鶴少年白龍的化身。在這個全民吸貓的時代,估計鏟屎官們最喜聞樂見。

可惜電影從“小說時代”發展到“視覺時代”,陳凱歌給大家製造的夢幻感,難免有形式與內容之爭——那就當電影是遺憾的藝術吧!

文/獨步無塵

浪漫主義的最高境界,“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楊玉環最令世人念念不忘。相比以前的電影都把楊貴妃拍實了,《妖貓傳》的高妙之處,則把她作了虛化處理,顯得美侖美奐,就像幻術一樣,有了各種看法。其中最有意義的是,作為一個女人,為什麼成了一場男人之間的戰爭犧牲品,一個朝代衰敗的代罪羔羊,影片從不同角度分析推斷了楊貴妃之死,令人唏噓。

一場極樂之宴,樂極生悲。“六軍不發無奈何,宛轉蛾眉馬前死。”白綾是準備好的,但製造了一個假像。在那樣的境況下,楊貴妃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進退維谷的唐玄宗只好聽從幻術師黃翔的建議,採取屍解法,讓她假死。楊貴妃坦然接受了,剪一縷青絲相贈,喝下屍解的酒,她將懷著愛與重逢的希望,死給眾人看。

其實屍解法只不過是唐玄宗假借幻術製造的一個騙局。楊玉環心知肚明假死是個騙局,仍幫唐玄宗完成了這個騙局。然而她沒料到的是,躺在石棺中會突然醒來。她拼命掙扎呼救,用指甲在石棺中劃出一道道血痕,終究無人響應——她被活埋了,連同皇上的那只禦貓。

她是犧牲了,最後在花萼相輝樓枯景裡的那個檯子是祭台,躺在上面的她只是犧牲品。一切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幻術,整個大唐盛世都是一個瑰麗的幻術。

不得不佩服陳凱歌選角的精准以及對演員的調教,讓集體演技線上,又各自有亮點,充滿儀式感。這是導演對演員的負責任。

染谷將太與黃軒的一靜一動一僧一詩人組合,讓電影充滿靈氣,相當好看。染穀將太就像拈花一笑的佛祖,永遠散發著謎之(蜜汁)微笑,顯得非常淡定,年輕的身體裡住著一個老成的靈魂,果然有佛性。而黃軒飾演的大詩人白居易,其本身的乾淨與書生氣,讓他形神兼備,在極度放鬆的狀態裡,他以孩子般的天真與率性,將詩人的仙、癡、狂拿捏得十分到位。身著黑紗立於雪中的感傷唯美,把一個詩人內心的癲狂和神經質表現得淋漓盡致;而面對空海的質疑時,他痛哭流涕的一句“你可以說我不如李白,但你不能說我的《長恨歌》是假的”,充分表現了詩人創作上的不甘與委屈,讓觀眾動容。

張雨綺被妖貓蠱惑後的聲音夠妖,秦昊把痞賤又驚恐的表情演繹得傳神,辛柏青表演李白頗見功力,飾演一對白鶴少年的劉昊然和歐豪也因為與楊貴妃之間的愛(不是愛情)而令小鮮肉也有血有肉。最驚豔的當屬張榕容版楊貴妃。據說,楊玉環有胡人血統,唐玄宗對她的寵愛並不僅僅是因為美貌,還有地緣政治的價值。而張榕容是華人演員中少見的混血,再加上她的知名度不是特別高,讓觀眾有一點陌生感和距離感,正好賦予楊貴妃更多的新鮮感與立體感——微胖界的人看了心中就有數了。

連民間海選出來的那只貓Luna,它天然傲慢的姿態和斜睨的眼神,再加上它凝視的眸子中帶著逼人的淩厲氣息,顯得憤怒而不邪惡,非常符合妖貓的形象。這只貓具備人的一切特點,它有自己的情緒、感情、表達方式、速度和停頓,就像白鶴少年白龍的化身。在這個全民吸貓的時代,估計鏟屎官們最喜聞樂見。

可惜電影從“小說時代”發展到“視覺時代”,陳凱歌給大家製造的夢幻感,難免有形式與內容之爭——那就當電影是遺憾的藝術吧!

文/獨步無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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