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小便宜的毛病又發作了, 自願上當當網的當。 只要是有圖書滿100減50的活動, 我就大量囤貨, 只買貴的, 不一定買對的——買得越多,
很多人都是“書非借不能讀”, 我則“書非買不能讀”, 往往失控, 剁手都來不及。 比如東野圭吾的推理小說, 就跟年輕時候讀瓊瑤言情小說一樣, 有毒, 一本上癮, 拿得起放不下。 我最初只打算看一本他的代表作《白夜行》就收手的, 沒想到他有很多代表作, 不斷有人推送。 於是又陸陸續續買了五六本, 還把我外甥媳婦給帶壞了, 我買一本她借一本, 意猶未盡, 尚問我有無進新貨。
可是這本《秘密》也不是東野圭吾的推理小說呀, 卻被日本讀者票選為第二名, 僅次於《白夜行》, 還被知名學者止庵先生推薦為第二閱讀順位,
《秘密》講的是39歲的平介, 妻子女兒回娘家時遇車禍, 結果妻子的靈魂借著女兒的身體而複生, 從此他必須面對妻子的身份、女兒的身體, 生理、心理與情感都複雜起來, 不知誰死誰活。 這個超現實的題材如果拍成電影, 改編得當, 應該更有張力和爆發點。 可是寫成長篇小說, 情節就太發散了, 反正我的閱讀注意力有些渙散, 只記住一句:“要為愛的人選擇一條幸福的路。 ”
與《秘密》湊單的, 還有一本跟磚頭一樣厚重的書, 是日本國民大作家夏目潄石的《我是貓》——原來日本文藝作品中不斷有“妖貓”興風作浪,
不過, 這只貓可不是杜撰出來的, 寫的就是夏目潄石自己的貓, 是一隻家貓, 一隻善於思索、有見識、富有正義感又具有文人氣質、但至死也沒有學會捕捉老鼠的貓。 這只貓流落到一個窮教師苦沙彌家裡, 就以貓的視覺展現了知識份子以及資本家的生活面貌, 極具戲謔和批判之能事, 收到了狂歡式的喜劇效果。
這只貓別的本事沒有——偷吃年糕被年糕粘住了嘴, 抓老鼠反而被老鼠攻擊——但是挺毒舌的。 你看它是怎麼說主人的那張麻子臉的:他一輩子究竟造了什麼孽,
別看貓趴在你的膝蓋上酣睡, 任你撫摸, 安靜溫順, 其實鬼著呢, 在偷聽人談話。 現在才知道人類聊起天來有多無聊, 長篇大論, 一口氣可以講幾十頁——實在聽(看)不下去了, 用對話的形式推動故事情節, 我容易走神, 經常一翻而過, 都不知道講了什麼。
這只貓還跟人類一樣八卦, 就喜歡聽男人引經據典談女性觀。 單身的我正好也是八卦協會的成員, 所以特別記錄下來——在此聲明, 這是古代名人名言, 不代表貓與本人的觀點。
亞里斯多德說:女人全都不正經, 所以娶妻應舍大取小, 小不正經比大不正經起的禍害要輕。
第歐根尼說:何時娶妻最適宜?青年時期太早,
畢達哥拉斯說:天下有三件東西值得敬畏, 火, 水與女人。
蘇格拉底說:駕馭女人是人類終極難題。
德摩斯梯尼說:如果苦於幹不掉敵人, 最佳策略便是贈敵己女, 因為必將日夜使其困於家庭風波。
塞內加說:女人和無知是世界上兩大災難。
馬可·奧勒留說:女子難以駕馭之處堪比船舶。
普勞圖斯說:女人愛用綾羅綢緞裝扮, 只為遮掩天生的醜陋, 實屬下策。
瓦勒裡烏斯說:沒有女人做不出的事情, 唯願上蒼垂憐, 保佑你不落入圈套。
瓦勒裡烏斯還說:試問女人是何物?是有愛的敵人, 是不可避免的苦澀, 是無處逃脫的痛苦, 是自然的誘惑、如蜜糖的劇毒。 如果拋棄女人屬於不道德, 那麼不拋棄女人, 往往要蒙受更大的痛苦.......
這促狹,可以跟張愛玲的《談女人》相媲美,而文中內容正是翻譯自英文小冊子《貓》——西方人稱陰險刻薄的女人為“貓”。看來夏目潄石的貓也躺著中槍了。
突然想起了彼得·梅爾的《一隻狗的生活意見》,狗眼看人低,那是正常,沒想到貓對人還這麼有優越感。很顯然,看彼得·梅爾的書更輕鬆愉快,讀夏目潄石的書則費時費力,好在這位85後翻譯曹曼很接地氣,把人家上世紀初的文本,譯出了網路時代的感覺,而且是地道的中文哈。
比如主人瞥見從走廊進屋的貓,就會感慨道:“這貓可真悠閒啊,不知道剛才又跑哪裡浪去了。”比如人們看貓貌似沒什麼差別,但其實貓的社會是“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枝花”。
哈哈,這種翻譯,別說我是醉了,連這只自稱全日本第一、自己都懷疑是不是傳承了草雙紙中那只妖貓血統的家貓都醉了——最後偷喝了主人的罐裝啤酒,醉落在水缸裡,進入極樂世界。
文/獨步無塵
往往要蒙受更大的痛苦.......這促狹,可以跟張愛玲的《談女人》相媲美,而文中內容正是翻譯自英文小冊子《貓》——西方人稱陰險刻薄的女人為“貓”。看來夏目潄石的貓也躺著中槍了。
突然想起了彼得·梅爾的《一隻狗的生活意見》,狗眼看人低,那是正常,沒想到貓對人還這麼有優越感。很顯然,看彼得·梅爾的書更輕鬆愉快,讀夏目潄石的書則費時費力,好在這位85後翻譯曹曼很接地氣,把人家上世紀初的文本,譯出了網路時代的感覺,而且是地道的中文哈。
比如主人瞥見從走廊進屋的貓,就會感慨道:“這貓可真悠閒啊,不知道剛才又跑哪裡浪去了。”比如人們看貓貌似沒什麼差別,但其實貓的社會是“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枝花”。
哈哈,這種翻譯,別說我是醉了,連這只自稱全日本第一、自己都懷疑是不是傳承了草雙紙中那只妖貓血統的家貓都醉了——最後偷喝了主人的罐裝啤酒,醉落在水缸裡,進入極樂世界。
文/獨步無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