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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密一疏(民間故事)

美琪原是個到東京淘金的窮大學生, 認識了名揚日本的音樂策劃、舞臺經紀人石田赳夫。 經過石田赳夫的推介、包裝和策劃, 美琪憑著她魔鬼般的身材和甜亮的歌喉, 很快便在東京歌壇上大紅大紫起來。 她不但有了數目不小的存款, 高級的別墅和豪華的轎車, 並且還和她的經紀人石田赳夫訂了婚。 她和石田赳夫議定兩人準備在今年耶誕節舉行隆重的婚禮, 到時不但有全國聞名的歌手、經紀人及東京的名商巨賈、政府要員來捧場, 而且東京電視臺還要派員來拍攝他們婚禮的盛況作現場直播,

到時她美琪不但要成為名揚全國的歌壇明星, 而且還要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美麗的新娘!

就在這時, 美琪大學時代的初戀情人, 落魄如乞丐般的赤島卻尋蹤找了上門來。 那時赤島窮, 美琪比他更窮, 兩人為了完成北海道大學的學業, 赤島去碼頭賣苦力, 給人擦皮靴, 還當過掏糞工。 而美琪, 在與赤島同居的同時, 還去酒店當過女招待, 在紅燈區坐台當過脫衣舞女。 她以為隨著自己的暴富和大紅大紫, 過去那貧窮、痛苦、恥辱的一幕會隨風消散在歲月的角落裡的, 誰知現在赤島卻突然找上門來, 將他那已痊癒的傷疤狠狠地揭開, 使她痛苦、羞恥和惶恐不安。

“美琪, 你真不講情義, ”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赤島在她面前的沙發坐下,

大馬金刀地架起了二郎腿, “自己大紅大紫發了財, 找到如意郎君就把我這個初戀情人給忘了!我今日找上門來你可要好好招待招待, 否則我可是不那麼容易被打發走的喲!”

赤島那乞丐無賴相令美琪厭憎, 他身上發出的酸臭氣更是令美琪噁心欲嘔。 她掏出五千日元扔給赤島, 說:“我現在雖然出了點名, 但並沒有大富大貴。 喏, 我這兒有五千日元, 你拿去好好理個發洗個澡, 換身乾淨衣服吧!”“什麼, 我千里迢迢來找你, 你就想用五千日元打發我走?”赤島跳起來生氣地嚷, “父親死了我沒了依靠, 賭博手臭又欠下別人五千萬日元的重債, 今天你不給我一億日元, 休想讓我走出你家的大門!”“一億日元?”美琪猶如火燒屁股般尖聲叫道,

“你當我家是銀行啊, 我哪兒有那麼多錢給你?”“你不給也行啊, ”赤島恨聲笑道, 掏出幾張照片扔在美琪的跟前, “我若把你在紅燈區跳脫衣舞的玉照提供給花邊小報, 再把你與我同居又在酒店賣淫的風流韻事告知色情作家, 你就知道花一億日元堵我的嘴還是非常合算的!”

美琪拾起赤島扔過來的照片, 不由氣惱、害怕得全身發抖。 照片上她不但在風情萬種地跳脫衣舞, 而且還嬌笑著赤裸了身子坐在嫖客的懷裡數鈔票!如果讓這些照片和她昔日不光彩的經歷落在那些花邊小報、色情作家的手裡, 再經他們添油加醋地渲染公開, 那麼不但自己的明星生涯會完蛋, 石田赳夫也會像扔一隻破鞋一樣將自己扔掉!但就這樣讓赤島這王八蛋制服乖乖地將一億日元拿給他,

萬一他以此為把柄無休止地敲詐自己, 那自己今後還會有好日子過麼?美琪看看 照片看看赤島, 看看赤島看看自己富麗豪華的家, 最後將牙一咬暗在心裡作出了一個殘忍的決定:赤島既然不讓自己好活, 那麼自己也別讓他好死!為了保住這一秘密不至於失去自己眼下難得的這一切, 只有將他殺人滅口!

主意打定, 美琪的臉上不禁浮現出昔日嬌羞、癡情的甜笑:“赤島你多心了, 憑你我以往的交情, 區區一億日元我豈會不給你?這樣吧, 你先去洗個澡換過衣服, 我們先去吃頓飯敘敘舊, 我再將一億日元的現金支票開給你!”說著她將石田的衣服找出來,

還進洗澡間給他調好水溫放好香波, 這才讓他進去洗澡。 “我不但要和你好好敘敘舊, ”臨進洗澡間時, 赤島色迷迷地拉住美琪的手說, “我還要與你鴛夢重溫呢!“快進去洗澡吧, ”美琪裝出柔情無限的樣子掙開赤島的手, “吃了飯回來, 你要咋樣我都依著你!”待赤島進去關上門她不禁恨恨地一啐:“王八蛋, 死到臨頭了還做美夢, 你到地獄裡風流快活去吧!”

以到附近的名餐館吃飯為由, 美琪將赤島騙上轎車, 並讓他坐在助手席上。 就在赤島做著美酒佳人鴛鴦夢, 得意地吹著口哨不留神時, 美琪突然用早就備下的榔頭將他砸死。 殺了這該死的心腹之患後, 美琪將車開出市外, 停在一段少有人和車過往的崎嶇山道上。 她走下轎車, 將已死的赤島扶到駕駛座上,讓車繼續急開跌跌撞撞前沖翻下穀底。“赤島,別怪我心狠,”望著穀底熊熊燃燒的車和人,美琪站在崖畔低聲念叨,“為了保住我的名聲和富貴,我只得送你下地獄了!”

由於栽入穀底的是美琪的轎車,員警很快就上門來找她。“赤島死了?他真是太不幸了!”美琪用上臺演出的演技向員警大抹眼淚,“他是我大學的同學,那天到我家來找我。他不但在我家洗了澡換了衣服,還借了我的轎車外出去辦事--對他的死我感到惋惜和悲痛!”“你是說他開走了你的轎車?”“是的,”美琪說,“他一定開車開得很急,在崎嶇的山道上方向盤失靈,才栽入谷底車毀人亡的!”

“美琪小姐你別再演戲了,老實供認你的殺人罪行吧!”辦案員警陰沉著臉不客氣地打斷美琪的話,“你以為自己的殺人計畫設置得很周到,當時又沒有目擊者就可以逍遙法外,但百密一疏,你做夢也沒想到赤島他根本不會開車!赤島因為家窮,成天為生計奔忙無錢買車也沒時間考駕照,你沒注意到這一點就鋌而走險殺人,這實在是苯到家了!”聽到這兒美琪懊悔得一口氣沒接上來,便撲通一聲昏了過去。

將已死的赤島扶到駕駛座上,讓車繼續急開跌跌撞撞前沖翻下穀底。“赤島,別怪我心狠,”望著穀底熊熊燃燒的車和人,美琪站在崖畔低聲念叨,“為了保住我的名聲和富貴,我只得送你下地獄了!”

由於栽入穀底的是美琪的轎車,員警很快就上門來找她。“赤島死了?他真是太不幸了!”美琪用上臺演出的演技向員警大抹眼淚,“他是我大學的同學,那天到我家來找我。他不但在我家洗了澡換了衣服,還借了我的轎車外出去辦事--對他的死我感到惋惜和悲痛!”“你是說他開走了你的轎車?”“是的,”美琪說,“他一定開車開得很急,在崎嶇的山道上方向盤失靈,才栽入谷底車毀人亡的!”

“美琪小姐你別再演戲了,老實供認你的殺人罪行吧!”辦案員警陰沉著臉不客氣地打斷美琪的話,“你以為自己的殺人計畫設置得很周到,當時又沒有目擊者就可以逍遙法外,但百密一疏,你做夢也沒想到赤島他根本不會開車!赤島因為家窮,成天為生計奔忙無錢買車也沒時間考駕照,你沒注意到這一點就鋌而走險殺人,這實在是苯到家了!”聽到這兒美琪懊悔得一口氣沒接上來,便撲通一聲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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