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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文化對管理的危害

對一個機體來講, 文化很重要。 這裡要講講儒家文化對宋朝的危害。

從仁宗後期至神宗朝, 王安石、司馬光、蘇軾、韓琦等等, 文章學問光輝燦爛, 其中有些人也非常務實, 可為什麼北宋後期政治經濟始終沒有起色, 最終在金國的入侵下暗淡收場?

我們可以對比一下宋與明。 從西元1069年王安石變法開始, 到西元1127年靖康之恥, 共58年的時間。

那麼, 明朝滅亡前58年在幹什麼?從李自成攻陷北京城的西元1644年上溯58年, 西元1586年是萬曆十四年, 離著名的“萬曆十五年”就差一年, 張居正曾進行了著名的“一條鞭法”改革。

改革,

又是改革。 難道改革成了一個王朝覆滅的原罪?細數中國歷史上的改革, 除了商鞅變法, 確實都幾乎以失敗告終。 就算商鞅變法成功, 商鞅本人的下場也不太好。

這是為什麼呢?為什麼改革會失敗?

我們還是從王安石變法說起。 王相公絕對是人才, 而且是不小心就會讓人誤以為是穿越客的人才。 比如他宣導的免疫法。 宋代力役種類很多, 有保管公物之役、督收賦稅之役、追捕盜賊之役、傳遞命令之役。 當時, 北宋政府將民眾按照財產的多少分為九等, 下五等一律免役。 表面上看照顧到了弱勢群體, 然而實際上享有特權的, 還包括官員家庭、寺廟僧侶、城市居民、行商坐賈和單身男女。 也就是說, 帝國境內數量可觀的家庭和人口,

其實都是免于差役的。 這樣一來, 所有的差役, 便都落在了中下層地主和富農的頭上。 結果是什麼呢?是為了規避重役, 他們不敢擴大生產規模, 不敢增加家庭人口, 甚至寧可做單身漢, 還有人淪為盜賊。 這對經濟發展和社會安定十分不利, 連歐陽修和司馬光等人也認為非改不可。 只不過, 這些人只是嚷嚷, 拿不出辦法。

王安石有改革方案, 就是改派役為雇役, 讓民眾將其應服之役折合成“免役錢”交給官府, 由官府雇人當差。 原來不服役的官戶和寺觀則出一半, 叫助役錢。 用現代話講, 就是“差役貨幣化”。 好處很多啊, 農家出錢不出力, 不耽誤生產;所有人一律出錢, 比較公道;忙不過來的人騰出了時間, 社會閒散人員多了一條生路;便於實現差役專業化,

提高效率。 能說王相公的觀念不超前嗎?最後還是失敗了。

王安石罷相之後, 司馬光當政, 新法不管好壞, 一律廢除。 來回這麼一折騰, 元氣大傷。 反正就是這麼多牛人, 而且是文章道德名垂千古的牛人, 愣是把北宋最後幾十年攪成了一鍋粥。

從馬後炮的角度來看, 原因當然可以列出很多, 比如王安石本人的操切之心, 急於求成;比如用人不當, 諸多小人混進改革隊伍, 歪嘴和尚把經念歪了。 在正史裡面, 鄧綰是典型投機分子, 呂惠卿也是負面人物。

最根本的原因, 就是儒家文化的幼稚與偏執。

主要有三個組成部分:

第一, 人才來源依賴科舉。 科舉沒問題, 問題是科舉內容, 學儒能幹嘛?選拔出來的人文章一流,

搞專業化的東西不行。 有個別官員在水利、財務上厲害, 要麼是個人興趣, 要麼是實踐中學來。 最重要的是這些東西受歧視的受排擠, 形成不了學科, 就不可能進步。

第二, 儒家評價標準依賴道德。 道德至上對於個人修養來說是好的, 放到辦事上就容易迂腐, 放到別人身上就容易“綁架”。 只要這個人道德不行, 其他什麼都不行, 想出來的辦法也不行, 有好的效果也不行, 一棍子打死。 而且, 動不動一頂大帽子扣下來, 攻擊別人的道德問題甚至不用證據。 按易中天先生的推導, 邏輯就是這樣的:王安石是有道德的。 所以, 王安石變法是道德的。 變法是道德的。 所以, 反對變法是不道德的。 司馬光和蘇軾反對變法。 所以, 司馬光和蘇軾是小人。

反過來也一樣——司馬光是有道德的。 所以, 司馬光反對變法是道德的。 反對變法是道德的。 所以, 主張變法是不道德的。 王安石和呂惠卿主張變法。 所以, 王安石和呂惠卿是小人。 什麼都別幹了, 就在這扯吧。

第三, 人才使用依賴派別。 不歸於我這一派的, 再厲害也不用;歸我這一派的, 什麼人都可以用。 當然, 這個邏輯反過來也成立, 我不屬於那一派, 有利於百姓和朝廷也不去;屬於那一派, 怎麼著都幹。 沒有敬畏精神, 沒有妥協精神, 王安石反對司馬光的一切, 司馬光反對王安石的一切。 最後的結果是什麼呢?君臣之間失去默契, 宋徽宗打著“新黨”的旗號, 卻行專權之實, 大臣再也不能制約皇帝, 大宋終於走向了衰亡。 而且, 在之後的明清,大臣的力量進一步衰退,最後淪為了“奴才”。當然,這怪不得王安石變法。

所以文化對於管理很重要。

在之後的明清,大臣的力量進一步衰退,最後淪為了“奴才”。當然,這怪不得王安石變法。

所以文化對於管理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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