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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羽在彭州撰寫《茶經》初稿之考辨(二)奇才陸羽之與茶結緣篇

望星宇

作為牧童, 季疪卻對牛群的饑飽毫不關心, 他在意的是隨時隨地向過路人問字求學。 每問到一個字, 他就用竹枝在牛背上不知疲倦地反復寫畫, 牛背上的毛不知被季疪畫掉多少, 他的行為感天動地受人稱道。 龍蓋山下原有很多私塾學館, 有塾師見這個牧童求學心切, 又不願長時間相教, 心懷同情就隨手將半卷殘書或一些古書送給他。 同時又耐心告訴他:春秋戰國時期孔子的第一老師萇弘的“碧血丹心”、《萇弘》15篇、西漢文學家王褒的《僮約》、語言學家揚子雲(即揚雄)的《方言》、詩詞歌賦家司馬相如的《凡將篇》、東漢大科學家張衡的《東京賦》、初唐四傑之首王勃的詩文……只要學會這些大家的書便能成才通天下。

季疪得了這麼多大家的書心中喜出望外, 便趕著牛群狂奔二裡之外, 到一處草深林密的幽靜之地, 丟下牛群準備靜下心來好好讀一讀這些大家的名篇佳作。 但一翻開這些書, 他便傻眼了——靠念佛學會了一些初淺字的季疪, 竟然完全不認識書裡的字, 一些仿佛相識的字, 連成句子片語之後他也不知何意。 如當他讀張衡《東京賦》裡關於“萇弘、魏舒、是廓是極”弄不清是什麼意思, 後來他讀王褒《僮約》裡兩處提到“荼”, 一是“烹荼”, 二是“買荼”, 都將“茶”寫為“荼”, 延續時間很長。 東晉常璩《華陽國志·巴志》說:“武王既克殷, 以其宗姬于巴,
爵之以子……丹、漆、荼、蜜……皆納貢之。 ”對這段話中的“荼”, 季疪當時並不知與巴蜀古人“惟煮汁飲之”, 後來因為知道用烤焙之法, 改稱為“烹香茗”, 音為檟字亦轉而作茶。 又如他對王勃的詩文尤感興趣, 當讀到“粵若真元混沌, 抱一氣於天門;像化童蒙, 構三靈於地戶”, 更不知所云。 他只是想自己出生在湖北複州的“竟陵天門”, 那知在遙遠的南方彭州還有一個“天門太極”。 這兩個“天門”到底與自己有什麼不解之緣?他不得而知。 這當然是後來季疪到四川彭州瞭解其茶源產地後, 才在《茶經》中記載:“茶者, 南方嘉木也。 一尺二尺乃至數十尺, 其巴山峽川有兩人合抱者, 伐而掇之其樹如瓜蘆、葉如桅子花, 如白薔薇, 實如栟櫚, 蒂如丁香, 根如胡挑,
其字或從草, 或從木、或草木並。 其名一曰茶, 二曰檟, 三曰蔎, 四曰茗, 五曰荈”中解開謎底。 雖然這些苦澀字以及王勃詩文裡美麗的意境難以讀懂, 但並未妨礙和阻止以及消減季疪學習的決心和志趣, 即使不能大聲朗誦, 但至少可以裝模作樣效仿朗誦的樣子吧。

於是季疪每天把牛群隨便一放, 自己找個地方正襟危坐, 手持書卷, 口唇翻動, 哇哩哇啦地讀起來。 遠遠看去, 竟也是一副童兒朗聲讀書狀, 但只有走近了, 方能看到大滴大滴的淚珠不斷湧出季疪的紅腫眼眶。 他為自己不能遇到一位良師而悲傷, 但連這樣在野外做做讀書的樣子也不允許, 智積禪師知道後馬上把他叫回寺裡, 沒收他苦讀的書籍, 牛也不讓他放了。 繁重的勞務, 加上嚴酷的折磨和懲罰, 都未能使生性倔強如鋼, 柔性似水的季疪回頭學佛。 禪師無奈又無法, 最後使出絕招, 只好把他交給一個在寺裡做雜工的老頭兒, 讓他跟著老頭兒割草劈柴, 每天不閑地幹又苦又累的髒活兒。 不能讀書了, 老頭兒又隨時隨地跟在屁股後面不斷大聲呵斥,

一心向學求知的季疪只能用大腦回憶以前學過的字, 在心裡悄悄默誦。 但很多字竟然不知不覺溜出了他的記憶, 怎麼也回想不起來,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大腦中記憶的字越來越少。 這讓他大為悲痛, 有時割著草便突然號陶大哭起來, 然後仰首向天, 半天不說不動。 老頭兒認為季疪這小子是在使性子, 二話不說就用鞭子狠狠抽他。 但奇怪的是, 對打在背上的鞭子, 季疪竟然不避不讓, 也不哭不喊, 更不屈不撓, 在寺廟裡如此深刻的矛盾糾纏與衝突在季疪那本已十分脆弱的心靈裡, 令他變得非常不安與敏感而又麻木無奈, 良久才歎息一聲說:“歲月悠然, 人生悲苦, 世間殘酷, 老者無情,我竟然出生於世而不能讀書,這是多麼讓人傷心啊!”

從此,季疪把一切怨恨與悲苦和不幸轉化為一個宏大心願:“總有一天,我會去王勃讚美‘千巒閉景,若居蓬萊之間;雙闕臨空,似在江湖之上’,‘天門太極’的彭州找到能實現自己價值的地方。”但是,就連那麼一點點卑微的夢想,最後也還是化為泡影。

季疪連做夢也不會想到,25年後,他終於在“天門太極”產茶聖地的彭州醉心茶事研究,而寫出《茶經》部分初稿,並受人超常的崇敬和膜拜。彭州人,不!整個中國乃至全人類都在為當年被遺棄、遭折磨的一個奇才而惋惜而悔恨而懺悲!

上帝像精明的生意人,給你一分天才,就搭配幾倍于天才的磨難。陸羽首先是一位被遺棄的嬰兒和苦難的童役,而後才是一位奇才。上帝搭配給他的苦難實在太殘酷無情了,不僅給他人生道路上設置各種障礙和漩渦,而且還經常受到心靈的屈辱和皮肉的傷害與痛苦,在他腦海中除書籍之外,他幾乎沒有一個家和其他親人,苦難與孤獨以及學習求知才是他的知己和情人,而且他把她們擁抱得那麼熱烈和悲壯,有如嬰兒吸吮母乳而又無望地那樣失魂與落魄。

老者無情,我竟然出生於世而不能讀書,這是多麼讓人傷心啊!”

從此,季疪把一切怨恨與悲苦和不幸轉化為一個宏大心願:“總有一天,我會去王勃讚美‘千巒閉景,若居蓬萊之間;雙闕臨空,似在江湖之上’,‘天門太極’的彭州找到能實現自己價值的地方。”但是,就連那麼一點點卑微的夢想,最後也還是化為泡影。

季疪連做夢也不會想到,25年後,他終於在“天門太極”產茶聖地的彭州醉心茶事研究,而寫出《茶經》部分初稿,並受人超常的崇敬和膜拜。彭州人,不!整個中國乃至全人類都在為當年被遺棄、遭折磨的一個奇才而惋惜而悔恨而懺悲!

上帝像精明的生意人,給你一分天才,就搭配幾倍于天才的磨難。陸羽首先是一位被遺棄的嬰兒和苦難的童役,而後才是一位奇才。上帝搭配給他的苦難實在太殘酷無情了,不僅給他人生道路上設置各種障礙和漩渦,而且還經常受到心靈的屈辱和皮肉的傷害與痛苦,在他腦海中除書籍之外,他幾乎沒有一個家和其他親人,苦難與孤獨以及學習求知才是他的知己和情人,而且他把她們擁抱得那麼熱烈和悲壯,有如嬰兒吸吮母乳而又無望地那樣失魂與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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