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沂散文作家群的崛起, 是地域文學興盛的標誌。 馮連偉是臨沂散文作家群具有代表性的一位, 他的散文創作根植於鄉村, 根植於故土。 家園的守望和鄉愁的追懷, 一直是他創作的主題。 馮連偉的散文創作朝著農民的歷史命運、倫理道德、精神世界的不倦探索為目標, 創造著最具散文藝術本色的原風景。 馮連偉創作了系列鄉村題材的散文, 這些散文飄溢著鄉土的氣息、莊稼的芬芳和濃郁的鄉情, 展示著他一貫秉持的美學信仰和藝術境界的卓越追求。
美國新批評家的代表人物蘭賽姆曾提出“文學本體論”的觀點。
馮連偉的散文最可貴的價值特點在於“家園景象”的建構。 馮連偉試圖通過作品中的“家園景象”來構建自己的美學觀。
馮連偉從情牽魂繞的家園出發, 向生命中的歲月深處追溯。 馮連偉的故鄉是沭河西岸平原沃野上的一個小村莊, 它的名字叫樊母村(相傳漢朝大將樊噲的母親在此居住)。 樊母村建村于秦漢之際, 有著悠久的歷史和比較深厚的文化淵源。
馮連偉的散文情感濃郁, 情真意切, 在表現鄉情、親情的同時, 還著力表現鄉愁。 當現代鄉村向城鎮化轉型, 農耕文化黯然凋落, 田園在一步步退縮乃至消失, 家鄉原景慢慢的淡出了人們的視野。 作家面對城鄉巨變陷入沉思。 當濃濃的鄉愁像炊煙一樣在作家的心中嫋嫋升起時, 自然而然會懷戀過去那些銘心刻骨的時光。 鄉愁是散文精神的土壤。 馮連偉的鄉愁體現在對農耕文明的緬懷和不能複製的一個時代的懷戀。
馮連偉在《故鄉的舊時光》讓我們懷念。 馮連偉的故鄉河多水豐魚肥。 在蘆葦蕩裡逮魚捉鳥, 汪塘“翻汪”的時候撈魚, 冬天砸開洞窟窿裡捉魚,是童年時最大的樂事。放牛、割青草,忘情於天地之間。在《故鄉的陳年舊事》裡,馮連偉擷取了時光碎片和生活場景,再現了人民公社時期社員集體生產和生活的真實原景。比如:可以左右一個家庭的收入和溫飽程度的生產隊“三大員”(生產隊長、保管員、記工員)、田間勞作、蓋房結婚、春節拜年、秧歌隊……作品細膩刻畫了和美的家庭之情、質樸的鄉鄰之睦、和諧優美的民風和人情。馮連偉的童年是充滿快樂、帶著心酸,是一個溫飽問題沒有解決的時代,但民風淳樸、鄉風純正、親情淳厚,作家客觀真實地反映了那個年代的精神風貌。
馮連偉作為一個從農村走出來的作家,對農村懷有熾熱的情感,對鄉村文明有一種情感上的認同。儘管,他離開了這片土地已有幾十年,但他與故鄉與父老鄉親是割捨難分、血脈相連的。這種情愫沒有隨著時光的流失而沖淡,相反的卻與日俱增。當現代工業文明在強勢吞噬著農耕文明,鄉村、原野、生產、耕作也就成了人們美好記憶的一部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鑿井位飲,耕田為食”,真正代表農耕文明的原風景,就顯得彌足珍貴。馮連偉精心構築著鄉村的原風景。這種原風景就是一幅幅恬淡、素樸、美麗的生態畫卷。
在作家的靈魂深處是對故鄉摯愛著的。因為愛,他的興趣幾乎全部集中在對故土過去歲月人道遺風的描繪上,這裡的鄉風民情被寫得如田園牧歌。他筆下的鄉村生活情調、人際關係、道德風尚是那樣的和諧、恬美和質樸無華。季節更迭和二十四番花信風的變幻,故鄉就呈現出不同的原景畫面和美奐美輪的場景。故鄉的春是一幅絢麗的畫卷。難熬的春荒歲月,民以食為天,清貧平淡的生活裡,吃上母親烙的“塌煎餅”,能吃上用糧食換的豆腐、鍋餅和油條麻花,那真是夢寐以求的奢侈品。作者寫春耕春種這些農事,寫生產隊舉行的一年一度的開春開耕儀式是敬祭春神與土地之神的隆重的典禮。故鄉的夏是一幅繁榮的景象。割麥、種菜園、栽水稻、交工糧的,那是過去歲月的珍貴記憶。在今天看來,這種恬淡的田園生活已是今非昔比。至於夏天兩個傳統的習俗節日“端午節”和“六月六”則是作家所重點描繪的。端午節采艾草、縫香荷包、包粽子,“六月六”正處於麥收之後,人們把豐收歸結到祖宗福蔭、上蒼保佑,催生出敬神、祭祖、孝親等喜慶活動,“六月六”民俗主要有祈天福、請閨女、膠鞋底等活動。這些民俗是臨沂一代代傳承下來的傳統文化。故鄉的秋是一幅豐收的畫卷。秋忙、秋收、秋種是三秋大忙時節。地瓜當主糧的時代,地瓜與中國農民密不可分。我印象最深的是起地瓜、分地瓜、切地瓜、曬地瓜、拾瓜幹、“倒”地瓜,地瓜養活了幾代農民。故鄉的冬是一幅和諧的畫卷。在馮連偉的記憶裡,故鄉的冬天是磨難、饑寒的代名詞,但也見證了父老鄉親的勤勞以及民風的純樸。天寒地凍,鄉親們依然忙碌著。小夥子在後推著小膠車,“識字班”在前拉車,勾勒出一幅和諧、歡快的勞動畫面。在臘月,勤勞的母親操持著家務,沒黑沒白的勞作著。母親燒火做飯,做棉衣,做針線活,帶給馮連偉全家的溫暖。年的味道越來越濃了,過新年,添新衣,趕年集,看村裡戲臺子上的文藝演出,是農家人最快樂的事。往事悠悠,季節輪回,作者為我們展現著一幅幅色彩斑斕的畫卷,演繹著一個個精彩的故事。
作家在追尋生命家園和皈依精神家園的同時,以更高的視野,在寫作中關注和還原生活本身,還原家園美麗的景象。守望家園,留住鄉愁,表現一種綿延不絕的藝術魅力,這是馮連偉散文創作不改初心的堅守,抑或義無反顧的歷史使命?
冬天砸開洞窟窿裡捉魚,是童年時最大的樂事。放牛、割青草,忘情於天地之間。在《故鄉的陳年舊事》裡,馮連偉擷取了時光碎片和生活場景,再現了人民公社時期社員集體生產和生活的真實原景。比如:可以左右一個家庭的收入和溫飽程度的生產隊“三大員”(生產隊長、保管員、記工員)、田間勞作、蓋房結婚、春節拜年、秧歌隊……作品細膩刻畫了和美的家庭之情、質樸的鄉鄰之睦、和諧優美的民風和人情。馮連偉的童年是充滿快樂、帶著心酸,是一個溫飽問題沒有解決的時代,但民風淳樸、鄉風純正、親情淳厚,作家客觀真實地反映了那個年代的精神風貌。馮連偉作為一個從農村走出來的作家,對農村懷有熾熱的情感,對鄉村文明有一種情感上的認同。儘管,他離開了這片土地已有幾十年,但他與故鄉與父老鄉親是割捨難分、血脈相連的。這種情愫沒有隨著時光的流失而沖淡,相反的卻與日俱增。當現代工業文明在強勢吞噬著農耕文明,鄉村、原野、生產、耕作也就成了人們美好記憶的一部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鑿井位飲,耕田為食”,真正代表農耕文明的原風景,就顯得彌足珍貴。馮連偉精心構築著鄉村的原風景。這種原風景就是一幅幅恬淡、素樸、美麗的生態畫卷。
在作家的靈魂深處是對故鄉摯愛著的。因為愛,他的興趣幾乎全部集中在對故土過去歲月人道遺風的描繪上,這裡的鄉風民情被寫得如田園牧歌。他筆下的鄉村生活情調、人際關係、道德風尚是那樣的和諧、恬美和質樸無華。季節更迭和二十四番花信風的變幻,故鄉就呈現出不同的原景畫面和美奐美輪的場景。故鄉的春是一幅絢麗的畫卷。難熬的春荒歲月,民以食為天,清貧平淡的生活裡,吃上母親烙的“塌煎餅”,能吃上用糧食換的豆腐、鍋餅和油條麻花,那真是夢寐以求的奢侈品。作者寫春耕春種這些農事,寫生產隊舉行的一年一度的開春開耕儀式是敬祭春神與土地之神的隆重的典禮。故鄉的夏是一幅繁榮的景象。割麥、種菜園、栽水稻、交工糧的,那是過去歲月的珍貴記憶。在今天看來,這種恬淡的田園生活已是今非昔比。至於夏天兩個傳統的習俗節日“端午節”和“六月六”則是作家所重點描繪的。端午節采艾草、縫香荷包、包粽子,“六月六”正處於麥收之後,人們把豐收歸結到祖宗福蔭、上蒼保佑,催生出敬神、祭祖、孝親等喜慶活動,“六月六”民俗主要有祈天福、請閨女、膠鞋底等活動。這些民俗是臨沂一代代傳承下來的傳統文化。故鄉的秋是一幅豐收的畫卷。秋忙、秋收、秋種是三秋大忙時節。地瓜當主糧的時代,地瓜與中國農民密不可分。我印象最深的是起地瓜、分地瓜、切地瓜、曬地瓜、拾瓜幹、“倒”地瓜,地瓜養活了幾代農民。故鄉的冬是一幅和諧的畫卷。在馮連偉的記憶裡,故鄉的冬天是磨難、饑寒的代名詞,但也見證了父老鄉親的勤勞以及民風的純樸。天寒地凍,鄉親們依然忙碌著。小夥子在後推著小膠車,“識字班”在前拉車,勾勒出一幅和諧、歡快的勞動畫面。在臘月,勤勞的母親操持著家務,沒黑沒白的勞作著。母親燒火做飯,做棉衣,做針線活,帶給馮連偉全家的溫暖。年的味道越來越濃了,過新年,添新衣,趕年集,看村裡戲臺子上的文藝演出,是農家人最快樂的事。往事悠悠,季節輪回,作者為我們展現著一幅幅色彩斑斕的畫卷,演繹著一個個精彩的故事。
作家在追尋生命家園和皈依精神家園的同時,以更高的視野,在寫作中關注和還原生活本身,還原家園美麗的景象。守望家園,留住鄉愁,表現一種綿延不絕的藝術魅力,這是馮連偉散文創作不改初心的堅守,抑或義無反顧的歷史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