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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溪湧變遷史從木棉花說起

本版撰文 資訊時報記者 劉玉倩

陽春三月, 木棉花開。 從文昌北苑牌坊往下走, 沿何家祠道一直來到逢源街家庭綜合服務中心,

家綜門口佇立著一棵枝葉繁盛的木棉。 這棵木棉, 陪伴著逢源街坊度過了60多個春秋。 或許只有上了年紀的老街坊, 才知道這棵木棉的腳下, 曾是陪伴過老西關人的荷溪湧。

荷溪倩影只餘地名

“何家祠道, 也就是家綜門前這條路, 以前是一條湧, 叫荷溪湧。 荔枝灣三條湧, 一路過來是三叉湧、馬基湧和荷溪湧, 再過去就是田料古道。 ”在西關住了大半輩子的陳叔今年80歲。

相傳, 這條消失的河湧曾種滿了荷花, “荷溪”因此得名。 後來, 荷溪湧被遮蓋, 由明湧變為暗湧。 荷溪湧雖已不見, 但“荷溪”一名卻保留了下來, 耀華社區附近有一條“荷溪三約”——網友稱其為“廣州最美地名”, 它的不遠處就是著名的西關老屋。

昔日分為南北分支

早在清代,

荷溪湧就已經存在。 據《荔灣區志》記載, 荷溪由泮塘東南伸過寶華路、荷溪新街、荷溪三約、荷溪二約, 流到匯馨街處, 便分為南北兩支。

期間, 荷溪湧曾多次因淤泥堆積而縮短。 道光十五年(1835年), 荷溪北支仍通過高基, 相當於高基一帶的圍田梪湧, 也就是圍田內的排水河道。 1928年, 北支因淤積退至帶河路以西, 到了1954年又淤至泰興街。 120年內, 荷溪北支縮短了近400米。

帶河路與荷溪湧頗有淵源, 《西關地域變遷史》中曾提到過帶河路一片的地域變遷:“帶河基, 今開為帶河路, 為清代平原上大道, 道面高於兩側, 為西關可跑馬大道(永安圍基也是馬路)。 北連西樂圍。 有梪湧出荷溪, 湧源大水塘即開為長壽寺大池塘, 可應潮汐。 這是西關各圍的結構形式。

”從這篇文章中, 可知荷溪湧淤積與帶河路變遷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荷溪南支則在近350年的時間裡縮短了300米。 據《荔灣區志》記載, 荷溪南支在明代已通至長壽寺。 1928年淤至永興大街口石橋, 1954年淤至匯馨街南口。

也曾風光也曾黯然

荷溪湧曾經有過它的風光。 那時的荷溪湧水質清澈, 荷花滿溪。 街坊鄧伯說, 舊時要撐艇才能過溪, 到了端午的時候還可以遊龍舟。 也只有老西關人才體會到“盡興晚回舟, 誤入藕花深處”的意境了。

隨著城市發展, 荷溪湧由於城市人口密集而成為一條臭湧。 過去, 大部分居民住的是低矮、破爛、潮濕的平房。 遇暴雨漲潮, 周圍街巷水浸, 髒水便會湧入居民住房。

建國後, 政府撥款疏浚這條臭湧, 並建成水泥板面鋪蓋的湧面。

1958年, 當時管轄荷溪湧的文昌街(現已併入逢源)在市、區支持下整治污水湧, 建成了渠箱硬底化、水泥板湧面, 美化了環境。 1965年到1966年期間, 荷溪湧水泥湧面上加高了1米多, 又蓋上混凝土水泥板面, 中間變成防空洞。

荷溪湧上柳綠花紅

1983年, 荷溪湧水泥湧面和混凝土水泥板面之間的防空洞被拆除, 下水道被疏通。 1984年, 政府籌集資金19萬元整治了荷溪湧, 建造占地面積500平方米的文昌花苑, 1985年2月落成。 荷溪面貌煥然一新, 昔日臭水橫流變成如今的柳綠花紅, 文昌花苑也因此被稱為“荷溪碧柳”。

《荔灣區志》中記載, 文昌花苑建成後, 設有少年之家、寶寶樂園、退休工人聯誼會、圖書閱覽室、文化長廊;花苑中央建有亭台、魚池、假山,

成為街道文化娛樂中心場地, 附近還先後建起了文昌幼稚園和文昌文化站。 1986年, 文昌花苑被評為市優秀小景;1988年, 文昌花苑在市公共綠化小景大賽中獲設計一等獎。

今日木棉點綴荷溪

雖然滿溪荷花早已隨著荷溪湧“沉”入地底, 地上卻開出一棵棵木棉, 接替荷花, 點綴著這一方土地。

讓街坊印象最深刻的, 就是逢源街家綜門口的這株60餘歲的木棉了。 繁花似錦時, 總有不少街坊在樹下拾取飄落的木棉, 拿回家煲湯煲粥煲涼茶。 “我30多年前嫁到這裡的時候, 這棵木棉就開得很繁盛, 每年春天都有很多人拍。 ”苗姨說, 這裡的道路修過, 兩邊的樓房建過, 其他市政花木都換過, 唯獨這棵木棉, 一直生長於斯。

家綜門口的右邊, 還有另一棵木棉。 比起旁邊那棵六旬木棉,這棵木棉只稀稀疏疏地開了幾朵花,花色也沒那麼紅。“花色紅色的為母,顏色淡帶橙色的為公。木棉花公母按顏色差異來分。”街坊說。“逢源文化站走過去也有一棵木棉,花開得不是那麼多,那一棵也是公的。”又有街坊說。

不過,文化站的小熊姑娘認為應該按花期來給木棉分公母,“母的先開,公的花期未到,我家那邊附近就有一棵,逢源家綜的花落了,那邊才開花,花色也明顯不同。”

花開的時候,討論木棉到底是雌是雄也成為逢源街坊的一種樂趣。也許再過百年,陪伴著這方土地的又會是別的花朵,但無論是荷溪湧還是木棉,都將在逢源街訪的記憶中留存。

參考文獻:《荔灣區志》《西關地域變遷史》

比起旁邊那棵六旬木棉,這棵木棉只稀稀疏疏地開了幾朵花,花色也沒那麼紅。“花色紅色的為母,顏色淡帶橙色的為公。木棉花公母按顏色差異來分。”街坊說。“逢源文化站走過去也有一棵木棉,花開得不是那麼多,那一棵也是公的。”又有街坊說。

不過,文化站的小熊姑娘認為應該按花期來給木棉分公母,“母的先開,公的花期未到,我家那邊附近就有一棵,逢源家綜的花落了,那邊才開花,花色也明顯不同。”

花開的時候,討論木棉到底是雌是雄也成為逢源街坊的一種樂趣。也許再過百年,陪伴著這方土地的又會是別的花朵,但無論是荷溪湧還是木棉,都將在逢源街訪的記憶中留存。

參考文獻:《荔灣區志》《西關地域變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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