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振虎
“人是行走的樹, 樹是直立的人。 ”在收聽完河北廣播電視臺製作的四集廣播連續劇《太行山上新愚公》後, 主人公李保國的這句話在我耳邊久久迴響, 揮之不去。 我仿佛看到一個高大、和善、執著又不乏幽默的漢子, 從眼前走過, 漸行漸遠, 最終矗立於太行山巔的林木之間。
創作立意方面“以樹喻人”, 是這部廣播劇的一大匠心。 李保國的事蹟已被新聞媒體廣泛報導, 廣播劇作為訴諸聽覺的藝術門類, 該如何通過聲音語言來藝術化地講述李保國的故事, 塑造富有感染力的“太行山上新愚公”形象?創作者首先找到了“樹”這個形象,
劇中, 李保國始終把自己比作紮根太行山區的樹, 樹的形象, 樹與人的關係, 每每在情節關鍵處出現。 比如, 在家庭和工作發生矛盾時, 李保國對兒子說:“你是爸的孩子, 太行山的那些樹也是爸的孩子, 爸要是舍不下你一個, 就得捨下它們千萬個。 ”他對妻子說:“人活著, 必須記著自己是棵什麼樹、應該結出什麼果, 不然就會變成灶眼裡的柴火!”全劇結尾處, 樹的形象也出現在寫給兒子的信(遺囑)裡:“每一棵樹都有自己的歸宿,
在矛盾衝突中塑造人物, 在情節推進中揭示人性, 是這部廣播劇的一大特色。 作為“劇”, 對李保國事蹟做戲劇化處理以強化故事性, 是題中應有之義。 廣播劇中, 劇情的推進主要依靠三組矛盾衝突:科學種植理念與落後生產觀念的矛盾;工作與家庭生活的矛盾;崇高的使命感、繁重的勞作與身體健康狀況的矛盾。 創作者在三對矛盾的交織中, 通過一系列充滿戲劇衝突的情節和細節, 塑造出李保國這個當代愚公孜孜不倦、殫精竭慮、奮不顧身的形象。
更可貴和感人之處在於,
在肯定該劇現實主義創作方法時, 不能不提到結尾那段跨越時空的“生死對話”。 這一段採用了具有魔幻現實主義意味的“超現實”手法, 恰如其分地表達了親人的痛苦、思念和鄉親們的感激、惋惜之情, 也恰到好處地描繪出李保國對親人的歉疚、關愛和對鄉親的期許之意, 進一步揭示了主人公豐富的內心世界。 聽著這段不同身份、不同層面的內心表白, 令人肝腸寸斷, 感動萬分。 這段跨越時空的“生死對話”, 完成了李保國故事的戲劇化敘事, 既實現了主人公精神境界的昇華, 更極具壓軸收攏的分量。
人物對話角色化、生活化, 是這部廣播劇的追求。 廣播劇以人物對話和解說為基礎, 人物對話是廣播劇的主體,
語言風格特色的形成, 首先得益于編劇的設定和導演的理解與把控, 此外, 演播演員也功不可沒。 廣播劇要求演員配音個性化、口語化,富於動作性,這一點在《太行山上新愚公》中也很突出。演播演員總體上都較好地把握了劇情,根據情節需要傳達情緒,表達準確,情感真摯。尤其是李保國的演播者,按照劇情設定,無論憂慮、歡快、焦急或沉靜,語態、語氣與語調都隨情節場景變化而“隨物賦形”,那種情緒在胸又引而不發的拿捏,可謂恰到好處,符合人物的形象與性格。
《太行山上新愚公》的配樂和音效也頗具特色。開篇主題曲深情舒緩,又有幾分蒼涼,扣人心弦。第二集的“童謠”,動中取靜,意境深邃。結尾“生死對話”的配樂,如泣如訴,敲擊心靈。劇中其他音樂,基本上也與解說相輔相成,與劇情發展相配合,起到了較好的烘托氣氛、感染情緒和深化主題的作用。此外,逼真的音效也很見創作者的認真態度。如全劇開篇,人物出場亮相時“回聲”的運用,既交代了太行山的空間環境,又為塑造人物起到了先聲奪人的效果。而第四集“風雨青石嶺”的音效,則起到了推進情節敘事、樹立人物形象的作用,這些音效可謂不著一字,盡得風韻。
總之,《太行山上新愚公》內涵深厚、立意清新、形象鮮明、生動感人,是一部弘揚主旋律的廣播劇精品之作。
廣播劇要求演員配音個性化、口語化,富於動作性,這一點在《太行山上新愚公》中也很突出。演播演員總體上都較好地把握了劇情,根據情節需要傳達情緒,表達準確,情感真摯。尤其是李保國的演播者,按照劇情設定,無論憂慮、歡快、焦急或沉靜,語態、語氣與語調都隨情節場景變化而“隨物賦形”,那種情緒在胸又引而不發的拿捏,可謂恰到好處,符合人物的形象與性格。《太行山上新愚公》的配樂和音效也頗具特色。開篇主題曲深情舒緩,又有幾分蒼涼,扣人心弦。第二集的“童謠”,動中取靜,意境深邃。結尾“生死對話”的配樂,如泣如訴,敲擊心靈。劇中其他音樂,基本上也與解說相輔相成,與劇情發展相配合,起到了較好的烘托氣氛、感染情緒和深化主題的作用。此外,逼真的音效也很見創作者的認真態度。如全劇開篇,人物出場亮相時“回聲”的運用,既交代了太行山的空間環境,又為塑造人物起到了先聲奪人的效果。而第四集“風雨青石嶺”的音效,則起到了推進情節敘事、樹立人物形象的作用,這些音效可謂不著一字,盡得風韻。
總之,《太行山上新愚公》內涵深厚、立意清新、形象鮮明、生動感人,是一部弘揚主旋律的廣播劇精品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