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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鐘調音師劉佑年:復活2000年前的華夏正音

鄒衡先生曾說:“什麼能夠代表中國?在我看來無外乎兩者, 一是秦始皇兵馬俑, 二是曾侯乙編鐘。 ”

1978年, 沉睡於地下2000多年的曾侯乙編鐘在湖北隨縣出土。

65件編鐘連同掛鐘構件、整副鐘架以及豎在鐘架旁的2根撞鐘木棒、置於懸樑上的6個T字形敲鐘槌……這套巨型禮樂重器代表了當時人類精神文明和物質文明的巔峰, 是中國文物考古、音樂史和冶鑄史上的空前發現。

編鐘是盛行於我國春秋戰國時期的大型宮廷樂器。 隨著歷史朝代更迭, 秦漢以後編鐘的鑄造工藝漸漸退化、失傳。 為了重現這古老的中華雅樂, 20世紀80年代, 國家決定仿製曾侯乙編鐘, 讓沉寂千年的編鐘在當代舞臺上復活。

劉佑年, 武漢工控藝術製造有限公司編鐘調音師, 正是那個讓手裡的編鐘奏響先秦遺音的人。

在武漢市郊這座偏僻的小院裡, 工人們正在以傳統的方式生產古老的編鐘樂器。 一口編鐘製作完成需要22道工藝, 其中最難、也是決定成敗的一步就是最後的調音。 這道工序劉佑年已經做了30年。

這套編鐘出土後, 當時的考古學家就試著讓今人在目睹這些精美樂器的同時, 又能聽到2000多年前的煌煌樂音, 他們經過反復檢測,

將已脫落的受損的掛鐘構件進行修復、複製, 成功地把編鐘在舞臺上重新組裝了起來, 並於1978年8月1日下午在遺址不遠的一間禮堂進行一場編鐘音樂會。 當年20多歲的劉佑年有幸在博物館第一次聽到了那套古編鐘的現場演奏, 中華雅樂的魅力讓他至今不能忘懷。

“高雅的不得了, 它這個不比西方的鋼琴遜色, 而且它的音特色更鮮明。 ”

機緣巧合, 1986年劉佑年進入武漢機械工藝研究所加入了研製編鐘的隊伍中。 研發人員首先要做的就是把曾侯乙編鐘的古代音律變成當代人可以配器演奏的現代音律。

“古人這個標準的樂音就和我們現代的不一致的。 你如果是複製, 按照古人音樂的標準, 它和我們現代的樂器配器演奏,

絕對不能吻合。 這個難就是說我們說調音, 沒人教你的, 你就去摸索。 ”

沒有前人的經驗可循, 一切從零開始。 研究所花費了將近十年才研製出了可供當代人演奏欣賞的編鐘樂器。 可是沒想到第一次交付專業的民樂團使用就遭受了嚴重挫折。

劉佑年說, 音樂總監的耳朵是金耳朵。 每一個鐘每一個鐘來聽, 結果11口鐘都不行, 這相當於三分之一的鐘都被專業音樂人士宣判了死刑。 當時真是不服, 說你為什麼說11口鐘不好呢, 我們認為都不錯呀。 ”

劉佑年去請教專業人士。 音樂考古的研究人員告訴他, 由於鐘體合瓦形的獨特結構和不勻厚的鐘壁以及激發點和節線位置關係, 所有編鐘都能擊發出兩個樂音。 而且, 下層的大鐘,

聲音低沉渾厚, 音量大、餘音長;中層較大的鐘, 聲音圓潤明亮, 音量較大、餘音也較長;中層較小的鐘, 聲音清脆、嘹亮, 音量較小、餘音較短;上層鈕鐘聲音透明純淨, 音量較小、餘音稍長。 各組鐘配合演奏發出令人驚歎的交響。

劉佑年想起年輕時第一次聽到曾侯乙原鐘那種震撼的感覺。 他和同事們再一次申請重新考察研究曾侯乙原鐘, 尋找靈感。

編鐘調音是通過打磨編鐘內壁的形狀、薄厚來實現的。看起來樸厚沉重的編鐘體,其實是一個製作上精妙的共鳴腔。腔體上的各個部位與樂音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准、音色、餘音的延時長度等多項音指標錯綜交織,共存於編鐘內壁中。

“老祖宗太牛了,我們沒有想到它裡邊有些開了槽的,更多的這個壁厚的這種變化的,我們真是沒想到,有那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有了親身做鐘的體驗,劉佑年終於看懂了古人做鐘的門道,那些曾經以為是製作缺陷的凹槽、不均勻,原來都是古人為了追求完美音色而做出的細微改變。

有了目標就有了動力。那個酷熱的夏天,劉佑年吃住在車間,一口鐘一口鐘地做試驗,汗水和銅粉混合在一起,皮膚嚴重過敏長出一層紅斑。經過一年苦心研究,他們鑄造的編鐘終於可以發出媲美曾侯乙墓原鐘那樣悠揚動人的樂音了。

劉佑年的徒弟劉厚海說,這個鐘一拿出來,鑄態的情況下一敲,師傅他就知道了哪個地方不行,哪個地方需要再調。

劉佑年說,編鐘的調音是一個不可逆向的過程。這個壁厚,你越打,就會越薄,那個音就會越來越降低。你一出差錯,磨過了,那這麼大一口鐘就廢掉了。

這最後的打磨,沒有什麼現代科學儀器夠幫得上忙,既要保證音準又要不失編鐘特有的清越悠揚的音色,這細微分寸的拿捏全在調音師砂輪下的毫釐之間。為了這毫釐的精准,劉佑年如同苦修禪功一樣,熬練三十年,經歷了幾千次調音校準。

從那之後,高品質的編鐘樂器就成為我們國家的國禮,到訪歐洲、日本等地。在香港回歸、奧運會等國家重大活動中也有他們製作的編鐘隆重登場。

如今在湖北省博物館,劉佑年團隊仿製曾侯乙編鐘每天都會奏響。“興于詩、立于禮、成于樂”。當今天的人能夠通過樂舞理解曾侯乙編鐘所蘊含的豐富的禮樂思想和當時古人的精神追求時,是劉佑年最享受的時刻。(人民日報中央廚房·一本政經工作室 張芊芊)

編鐘調音是通過打磨編鐘內壁的形狀、薄厚來實現的。看起來樸厚沉重的編鐘體,其實是一個製作上精妙的共鳴腔。腔體上的各個部位與樂音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准、音色、餘音的延時長度等多項音指標錯綜交織,共存於編鐘內壁中。

“老祖宗太牛了,我們沒有想到它裡邊有些開了槽的,更多的這個壁厚的這種變化的,我們真是沒想到,有那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有了親身做鐘的體驗,劉佑年終於看懂了古人做鐘的門道,那些曾經以為是製作缺陷的凹槽、不均勻,原來都是古人為了追求完美音色而做出的細微改變。

有了目標就有了動力。那個酷熱的夏天,劉佑年吃住在車間,一口鐘一口鐘地做試驗,汗水和銅粉混合在一起,皮膚嚴重過敏長出一層紅斑。經過一年苦心研究,他們鑄造的編鐘終於可以發出媲美曾侯乙墓原鐘那樣悠揚動人的樂音了。

劉佑年的徒弟劉厚海說,這個鐘一拿出來,鑄態的情況下一敲,師傅他就知道了哪個地方不行,哪個地方需要再調。

劉佑年說,編鐘的調音是一個不可逆向的過程。這個壁厚,你越打,就會越薄,那個音就會越來越降低。你一出差錯,磨過了,那這麼大一口鐘就廢掉了。

這最後的打磨,沒有什麼現代科學儀器夠幫得上忙,既要保證音準又要不失編鐘特有的清越悠揚的音色,這細微分寸的拿捏全在調音師砂輪下的毫釐之間。為了這毫釐的精准,劉佑年如同苦修禪功一樣,熬練三十年,經歷了幾千次調音校準。

從那之後,高品質的編鐘樂器就成為我們國家的國禮,到訪歐洲、日本等地。在香港回歸、奧運會等國家重大活動中也有他們製作的編鐘隆重登場。

如今在湖北省博物館,劉佑年團隊仿製曾侯乙編鐘每天都會奏響。“興于詩、立于禮、成于樂”。當今天的人能夠通過樂舞理解曾侯乙編鐘所蘊含的豐富的禮樂思想和當時古人的精神追求時,是劉佑年最享受的時刻。(人民日報中央廚房·一本政經工作室 張芊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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