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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我當過王菲和竇唯演唱會的“保安隊長”

本文圖片源於網路

看著書稿, 想起不久前, 還見到過的王菲和竇唯, 心裡, 真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感和愁傷。

這是有故事的人發表的第731個作品

作者:白雲山俠

原名:我們追過的王菲和竇唯

1998年, 我來到一家雜誌社工作。 這是一家創辦僅有幾年歷史的雜誌社, 後來也成了風行一時, 頗有名氣的雜誌社, 這裡就不說雜誌的名字了, 原因大家也懂的。

秋冬時分, 就聽說雜誌社要搞一場“王菲演唱會”。 當時的王菲, 正是最當紅的時候, 王菲的演唱會, 自然也是娛樂熱點。 也許, 是雜誌社人手太少的原因, 加上我原來也可能有娛樂記者的履歷, 便被當時的主編給叫去了。

被主編叫去的, 還有廣告部的另一個同事。 原來, 主編是專為王菲演唱會的事情而來。 主編說, 王菲演唱會馬上要開始了, 我和另外一個同事, 已經被封會演唱會的“保安隊長”。

後來才知道, 這所謂的“保安隊長”,

純粹是扯蛋。 演唱會需要的人手特別多, 大部分工作, 其實都是上下游的公司分包, 進行“分工協作”。 比如燈光, 舞臺, 售票等。 作為一個雜誌社, 人員本來就不多, 所謂主辦, 可能更多的是投資、策劃、監督整個運程的操作, 而作為一個員工, 能夠真正參與演唱會的事情並不多。 無非是宣傳一下, 聯絡一下媒體, 等到演唱會舉行時, 跑去演唱會的各個路口守門, 當個“臨時保安”。

而我這個所謂的“保安隊長”, 估計也是與各有關方協商出的“臨時職務”。 因為幾乎雜誌社的全體人員, 都可以領到一個工作證, 都是“臨時保安”, 但多數人的工作證, 是藍色底的, 而只有我和另一位同事, 領到的是紅色底的工作證。

藍色底的工作證, 可以進場,

但是不能靠看臺太近的距離, 在現場做一名守門的“臨時保安”, 以及開場後, 可以在場子裡走動, 但是持紅色底工作證的人員, 不僅可以走近舞臺, 而且可以登上演唱會的舞臺。 因而, 這樣的人員, 便比較少, 即使是主辦單位, 持這種紅色證的人, 數量也是受了限制。 考慮到需要有兩個“保安隊長”, 在有必要溝通時, 能持證登臺進行工作。

於是, 眾多雜誌社的同仁, 便開始熱議。 有了這紅色的工作證, 是不是可持此證去王菲的服裝間?於是, 在雜誌社裡, 眾人關於如何能拍到王菲的換裝照, 甚至走光照, 便來了一大堆又葷又素的“獻計”。

當然, 因為持有了這個紅色證, 我比其他同事, 多見了幾次王菲。 因為持這種紅色證件, 即使是在白天,

既在王菲和樂隊排練的時候, 也可以以工作人員的名義, 去“檢查一下演唱會現場”。

排練場上的王菲, 確實是一個沒有化妝的明星。 只見她一身牛仔, 手持麥便走上了舞臺, 主要是練習升降臺的走位。 只不過, 在我看來, 有化妝和沒化妝的王菲, 其實區別不大, 到是在這種沒有一個觀眾的白天, 王菲清麗和高挑的身影, 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此時, 她排練時唱起歌來, 也不知道是真唱還是放音樂?總之和原來從CD裡聽到的聲音, 並沒有明顯的區別。

那天, 我還在現場, 看到了王菲的身份證影本, 這是一個香港身份證, 放在一大堆報批復的材料之中。

而現在想起來, 當初最大的獲, 可能還是見到了一個小朋友, 後來才知道, 這個小朋友,

她叫竇靖童。

竇靖童的出生日期, 是1997年1月, 這樣算起來, 當時的她, 只有一歲多不足兩歲, 是一個剛剛學會走路的孩子。

開始時, 並不知道這個小朋友, 是王菲的女兒, 只是看到王菲在工作時, 特別是王菲開始唱歌時, 當聲響在全場繞起時, 這個當時還分不清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的小朋友, 她也隨著音樂聲, 不斷地在原地上蹦蹦跳跳, 很是可愛。 我便跑過去, 抱起她, 逗了一下, 這時同事才告訴我, 她是王菲的女兒, 叫竇靖童。 因為同事要拍照, 所以叫我放下她, 以便拍一下她活蹦亂跳天真可愛的樣子。

當然, 此時在舞臺的樂隊中, 還有一個特別重要的人, 便是樂隊的鼓手竇唯。

這一家三口, 一起出現在音樂現場, 即使不是最後一次, 相信也是最後的幾次了。因為在後來,就發生了很多大家都熟知的故事,本文就不多說了。

而和竇唯有關的其他事情,也是後來同事相互“八卦”出來的。作為主辦單位,自然是要安排演唱會的工作人員的住宿,而且早在協議中,便有了詳細的安排和計畫,這既是主辦單位的義務,也自然是主辦單位的工作。但是有一位同事,此時卻來悄悄地說,這竇唯“太不好說話了,太不講道理了。”

原來,根據協定,對於演唱會工作人員的住宿安排,王菲是要安排到當地一家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裡。而竇唯呢,便有些特別,因為他是工作人員,樂隊的鼓手,按照協議,自然也是要安排在五星級酒店的標準房間裡住宿。但雜誌社的這個工作人員,顯然想要為公司省出點錢來,畢竟一晚五星級酒店的消費標準,也是不小的數目,更何況演唱會,要連續舉辦二場,顯然入住的時間,又要多幾天,算起來,也是一筆數。而雜誌社的這位工作人員,顯然不想給竇唯這個“工作人員”安排房間。因為道理似乎也“很有道理”,畢竟,這竇唯雖然是工作人員,可還是王菲的老公啊,一家三口都來了,一個總統套房,住不下一家三口嗎?如果要再給竇唯安排一個標準間呢?這不是浪費錢嗎?

這位工作人員,於是去找竇唯和樂隊“商量”,並把自己的想法,試探性地說了一下。但聽說,這建議立即遭到了竇唯的拒絕。竇唯拒絕的理由也很直接,他本來就是工作人員,工作人員如何能夠沒有住宿的安排?

據說,我們這位工作人員,都快被竇唯給氣哭了,說這竇唯太不講理了,太不好說話了,太為難人了。

話雖然這麼說,但還是給竇唯安排了房間。畢竟,有協議在先,人家竇唯占著理也占著法,除非他同意不安排,否則,不安排便是違反協議的事情。

演唱會開始時,我們這些“臨時保安”才真正感到,就我們這些“臨時保安”,根本頂不了“保安之用”。

根據安排,所有演唱會的出入門,都是請了當地軍人來看守入口,而且為了找到“更適合的”軍人,都是從軍隊院校裡,請的娃娃學員兵。雖然他們都穿著軍裝,但個個都是學生。主辦單位當時考慮,這些學員,本地關係比較單純,私自放人進來的機會較小。

但事實與我們估計的,有太大差距。雖然守門的人員,嚴格來講有三層。第一層是軍人,第二層是在附近值勤的員警,第三,便是我們這些“臨時保安”了。

我們這些“臨時保安”最主要的任務,是“監督”這些兵哥哥們“公正執法”,不要把沒票的人也放進場來。但事實上,很多時候,根本無法控制入口,兵哥哥們雖然只是個學員,但多少也有點各種各樣找上來的關係,另外還有一些軍隊上“領導”和“戰友”,他們也是王菲的熱愛者。而且,在九十年代,正是軍隊軍費較低的時期,軍人的待遇也比較差,想讓他們掏出一百元甚至幾百元來看演出,那幾乎是很困難的事情。

當夜。同事們的通話器裡,不斷傳出了這入口又私放了多少,那入口又私放了多少人進來的數字。整個算起來,一個晚上,估計有幾百個無票的人進了會場。老闆粗略一算,便是按一張最便宜的一百元的票計算,幾萬元的“損失”也是有了。

演唱會時,因為有竇唯的加入,所以有關王菲與竇唯,會不會在演唱會的舞臺上有合作,是此次演唱會的重要懸念之一。但是,作為演唱會樂隊鼓手的竇唯,始終只是作為工作人員,出現在大舞臺上的後側。王菲唯一與竇唯有聯繫的舉動,是在演唱會的現場,演唱了黑豹樂隊的歌曲《Don'tBreakMyHeart》。並在演唱這首歌曲時,在身邊的投影幕上,放出了竇唯和一家人的影像。也算是這對夫妻,在演唱會上,有了一次“合作”吧。

二天的演唱會終於結束了,在最後一場快要結束時,同事們的通訊器裡,便不斷傳來通知。也許是領導為了鼓勵員工,也許是為了感謝,說一會兒演唱會結束後,大家要一起去宵夜慶功,還特別交待,王菲也會參加夜宵啊。

眾人聽了,果然好像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但是在雜誌社,畢竟是女同事很多,她們一聽,幾個女生,立即半瘋半鬧地通話器叫了起來:“不行,我不要見王菲,我要見竇唯,我要見竇唯,我愛竇唯,我要和竇唯一起夜宵!”。

那天的夜宵,王菲的確是去了。只不過,她只是出現了很短的一段時間,手拿一個杯子,象徵性地與眾人碰了幾下杯,說了幾聲謝謝,然後在一本新出的雜誌封面上,簽了個名字,便因“需要休息”而悄然而去。總的來說,算是成全了所謂王菲參加夜宵的事實,但王菲其風格也依然故我。

演唱會沒過完幾個月,香港媒體,便立即傳來王菲和竇唯的婚變傳聞。於是,雜誌社又立即開始組織人員,包括移居香港的女作家程乃珊,來內地一起撰寫專題和書稿。程乃珊當時也兼任雜誌社駐香港的記者。在那個年代,網路還不發達,編書的基本步驟,除了寫和編之外,也少不了剪刀和漿糊。香港的資料又多,所以便可以在短時間內,組織大家,關在一間屋子裡挑燈夜戰。

沒過幾天,一本名為《王菲竇唯情愛史末》的書稿便出籠了。

責編: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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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也是最後的幾次了。因為在後來,就發生了很多大家都熟知的故事,本文就不多說了。

而和竇唯有關的其他事情,也是後來同事相互“八卦”出來的。作為主辦單位,自然是要安排演唱會的工作人員的住宿,而且早在協議中,便有了詳細的安排和計畫,這既是主辦單位的義務,也自然是主辦單位的工作。但是有一位同事,此時卻來悄悄地說,這竇唯“太不好說話了,太不講道理了。”

原來,根據協定,對於演唱會工作人員的住宿安排,王菲是要安排到當地一家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裡。而竇唯呢,便有些特別,因為他是工作人員,樂隊的鼓手,按照協議,自然也是要安排在五星級酒店的標準房間裡住宿。但雜誌社的這個工作人員,顯然想要為公司省出點錢來,畢竟一晚五星級酒店的消費標準,也是不小的數目,更何況演唱會,要連續舉辦二場,顯然入住的時間,又要多幾天,算起來,也是一筆數。而雜誌社的這位工作人員,顯然不想給竇唯這個“工作人員”安排房間。因為道理似乎也“很有道理”,畢竟,這竇唯雖然是工作人員,可還是王菲的老公啊,一家三口都來了,一個總統套房,住不下一家三口嗎?如果要再給竇唯安排一個標準間呢?這不是浪費錢嗎?

這位工作人員,於是去找竇唯和樂隊“商量”,並把自己的想法,試探性地說了一下。但聽說,這建議立即遭到了竇唯的拒絕。竇唯拒絕的理由也很直接,他本來就是工作人員,工作人員如何能夠沒有住宿的安排?

據說,我們這位工作人員,都快被竇唯給氣哭了,說這竇唯太不講理了,太不好說話了,太為難人了。

話雖然這麼說,但還是給竇唯安排了房間。畢竟,有協議在先,人家竇唯占著理也占著法,除非他同意不安排,否則,不安排便是違反協議的事情。

演唱會開始時,我們這些“臨時保安”才真正感到,就我們這些“臨時保安”,根本頂不了“保安之用”。

根據安排,所有演唱會的出入門,都是請了當地軍人來看守入口,而且為了找到“更適合的”軍人,都是從軍隊院校裡,請的娃娃學員兵。雖然他們都穿著軍裝,但個個都是學生。主辦單位當時考慮,這些學員,本地關係比較單純,私自放人進來的機會較小。

但事實與我們估計的,有太大差距。雖然守門的人員,嚴格來講有三層。第一層是軍人,第二層是在附近值勤的員警,第三,便是我們這些“臨時保安”了。

我們這些“臨時保安”最主要的任務,是“監督”這些兵哥哥們“公正執法”,不要把沒票的人也放進場來。但事實上,很多時候,根本無法控制入口,兵哥哥們雖然只是個學員,但多少也有點各種各樣找上來的關係,另外還有一些軍隊上“領導”和“戰友”,他們也是王菲的熱愛者。而且,在九十年代,正是軍隊軍費較低的時期,軍人的待遇也比較差,想讓他們掏出一百元甚至幾百元來看演出,那幾乎是很困難的事情。

當夜。同事們的通話器裡,不斷傳出了這入口又私放了多少,那入口又私放了多少人進來的數字。整個算起來,一個晚上,估計有幾百個無票的人進了會場。老闆粗略一算,便是按一張最便宜的一百元的票計算,幾萬元的“損失”也是有了。

演唱會時,因為有竇唯的加入,所以有關王菲與竇唯,會不會在演唱會的舞臺上有合作,是此次演唱會的重要懸念之一。但是,作為演唱會樂隊鼓手的竇唯,始終只是作為工作人員,出現在大舞臺上的後側。王菲唯一與竇唯有聯繫的舉動,是在演唱會的現場,演唱了黑豹樂隊的歌曲《Don'tBreakMyHeart》。並在演唱這首歌曲時,在身邊的投影幕上,放出了竇唯和一家人的影像。也算是這對夫妻,在演唱會上,有了一次“合作”吧。

二天的演唱會終於結束了,在最後一場快要結束時,同事們的通訊器裡,便不斷傳來通知。也許是領導為了鼓勵員工,也許是為了感謝,說一會兒演唱會結束後,大家要一起去宵夜慶功,還特別交待,王菲也會參加夜宵啊。

眾人聽了,果然好像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但是在雜誌社,畢竟是女同事很多,她們一聽,幾個女生,立即半瘋半鬧地通話器叫了起來:“不行,我不要見王菲,我要見竇唯,我要見竇唯,我愛竇唯,我要和竇唯一起夜宵!”。

那天的夜宵,王菲的確是去了。只不過,她只是出現了很短的一段時間,手拿一個杯子,象徵性地與眾人碰了幾下杯,說了幾聲謝謝,然後在一本新出的雜誌封面上,簽了個名字,便因“需要休息”而悄然而去。總的來說,算是成全了所謂王菲參加夜宵的事實,但王菲其風格也依然故我。

演唱會沒過完幾個月,香港媒體,便立即傳來王菲和竇唯的婚變傳聞。於是,雜誌社又立即開始組織人員,包括移居香港的女作家程乃珊,來內地一起撰寫專題和書稿。程乃珊當時也兼任雜誌社駐香港的記者。在那個年代,網路還不發達,編書的基本步驟,除了寫和編之外,也少不了剪刀和漿糊。香港的資料又多,所以便可以在短時間內,組織大家,關在一間屋子裡挑燈夜戰。

沒過幾天,一本名為《王菲竇唯情愛史末》的書稿便出籠了。

責編: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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