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讀書, 卻又買不起, 只好到書店裡“蹭讀”。 好在書店有一副熱心腸, 不僅為讀者準備了開水, 還為我這樣的人準備了桌椅。
那天是星期一, 本來人就少, 再加上下著小雨, 偌大的書店裡, 只有寥寥幾個人。
我拿了本靈異故事, 坐在“讀書區”看, 漸漸的, 我被吸引住了, 如饑似渴地看下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我突然聽到了蚊子的嗡嗡聲。 我心裡奇怪, 這個書店裡從來沒有蚊子, 哪裡來的嗡嗡聲?再說, 我一向讀書專心, 就連鞭炮在旁邊炸響都聽不到, 怎麼會聽到蚊子的聲音?我不由抬起頭來尋找, 可哪裡有蚊子的蹤影?側耳細聽, 也沒有了嗡嗡聲。 我想一定是聽錯了, 於是埋下頭繼續看書。
不料只一小會兒, 我又聽到了聲音。 這一次比剛才的聲音大, 我聽清了不是蚊子的嗡嗡聲, 而是人的鼾聲。 時長時短, 時粗時細。 長時綿綿無盡, 短時戛然而止;粗時如咆如哮,
這就奇怪了, 沒有人睡覺, 怎麼會有鼾聲?我環顧四周, 讀書區裡只有我, 附近有兩個服務員, 一個在擦拭書架, 一個在整理圖書, 顯然, 她倆不會發出鼾聲。
看著兩個專心工作的服務員, 我立刻找到了原因:是我出現了幻聽, 否則, 那麼大的聲音, 兩個服務員不可能聽不到, 聽到了不可能沒有反應。
可是我從來沒有出現過幻聽, 今天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與正讀的故事有關?
我正讀的, 是一個奇人利用自己的鼾聲, 殺死隔壁睡覺的人。 故事異常詭異, 讓人時時驚悚。
我一邊看書一邊傾聽, 漸漸又聽到了鼾聲。 我首先確定, 聲音不是我發出的, 接著試圖確定鼾聲的方位, 可是沒想到很難。 我聽鼾聲似乎來自四面八方, 根本不能準確判定它是來自哪裡。 我把眼睛慢慢離開書, 慢慢抬起頭, 想尋找聲音的來源, 可是聲音虛無縹緲, 讓我毫無作為。 我慢慢站起來尋找, 仍然沒有。 突然, 我感覺周圍非常詭異, 讀書區成了一個靈異區, 剛才還空空的桌椅上, 一瞬間就趴滿了人, 而且都在睡著, 發出各種各樣的鼾聲。 也就是說, 我剛才聽到的鼾聲, 不是來自一個人, 而是一群人的合奏!
此時, 鼾聲此起彼伏, 越來越大, 我感覺它不僅來自那些人, 還來自地板和天棚, 來自我的心靈深處。 我不由大汗淋漓, 毛骨悚然, 不自主地喊了一聲。
“汪老師, 你找什麼?”一聲溫柔地問候, 讓所有的聲音和幻象消失, 周圍又成了空蕩蕩的讀書區, 只有小盧, 笑盈盈站在我面前。
小盧是讀書區的服務員,
一看是知音, 我急忙把剛才的一切告訴了她。 她沉思了一下, 輕描淡寫地說, 也許是你讀得太入迷了, 把書中的故事,在腦中變成了畫面吧?我回答不可能,書中根本沒有集體睡覺的情節。看著我的情緒有些激動,小盧不敢與我討論,擺了擺手,息事寧人地說:“汪老師,你繼續看書吧,正好這一會兒沒有事,我在一旁陪著你。”說完,就坐在了我旁邊。我不好再放聲,把目光又落在書上。
沒想到看著看著,剛才的一幕又出現了,我不由又大叫一聲。
這一次,是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先生,請你不要大聲。”我一看,是剛才那兩個服務員。
我向她倆說了聽到的看到的,但是她倆毫不相信,說她倆就在附近,既沒有聽到聲音也沒有看到旁人。我急了,說不相信你們問問小盧。可是我一看小盧的座位,上面空空無人。
一定是她倆想到我在白日做夢,而且在夢中褻瀆小盧,於是更加冰冷嘲諷地說:“先生,請你自重,小盧已經有男朋友了,最重要的,小盧今天休班,根本沒有來。”我說你們胡說……她倆懶得理我,制止住我,公事公辦地說:“先生,請你繼續看書。”說完,就離開了讀書區。
我覺得受到了極大的侮辱,追上她們,讓她們察看錄影。她們回答沒有那個權力,想看,就去保衛科。我真的去了保衛科,保衛人員聽完不相信,又打電話叫來那兩個服務員。聽她倆說完,他二話不說,立刻翻開電話簿,查找到精神病院就要打。我急忙伸手按住,說我不是神經病,你調出來一看就知道。在我的死糾歪纏下,他只好調出錄影,我們四個人,便看到了這樣的畫面:
我站在那裡,小盧走過去說了一句話,就坐在了下去。只是我的圖像非常清晰,小盧的卻模模糊糊,既無法確定她就是小盧,也無法確定她不是小盧。
但我還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說我沒有扒瞎吧?
她兩個異常驚訝,說這是怎麼回事?她們根本沒有看到有人過去,更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只看到我一個人突然站起來,大吼了一句什麼。
離開書店,我百思不得其解,那鼾聲來自哪裡?那些睡覺的是怎麼回事?小盧的出現,又是怎麼回事?
把書中的故事,在腦中變成了畫面吧?我回答不可能,書中根本沒有集體睡覺的情節。看著我的情緒有些激動,小盧不敢與我討論,擺了擺手,息事寧人地說:“汪老師,你繼續看書吧,正好這一會兒沒有事,我在一旁陪著你。”說完,就坐在了我旁邊。我不好再放聲,把目光又落在書上。沒想到看著看著,剛才的一幕又出現了,我不由又大叫一聲。
這一次,是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先生,請你不要大聲。”我一看,是剛才那兩個服務員。
我向她倆說了聽到的看到的,但是她倆毫不相信,說她倆就在附近,既沒有聽到聲音也沒有看到旁人。我急了,說不相信你們問問小盧。可是我一看小盧的座位,上面空空無人。
一定是她倆想到我在白日做夢,而且在夢中褻瀆小盧,於是更加冰冷嘲諷地說:“先生,請你自重,小盧已經有男朋友了,最重要的,小盧今天休班,根本沒有來。”我說你們胡說……她倆懶得理我,制止住我,公事公辦地說:“先生,請你繼續看書。”說完,就離開了讀書區。
我覺得受到了極大的侮辱,追上她們,讓她們察看錄影。她們回答沒有那個權力,想看,就去保衛科。我真的去了保衛科,保衛人員聽完不相信,又打電話叫來那兩個服務員。聽她倆說完,他二話不說,立刻翻開電話簿,查找到精神病院就要打。我急忙伸手按住,說我不是神經病,你調出來一看就知道。在我的死糾歪纏下,他只好調出錄影,我們四個人,便看到了這樣的畫面:
我站在那裡,小盧走過去說了一句話,就坐在了下去。只是我的圖像非常清晰,小盧的卻模模糊糊,既無法確定她就是小盧,也無法確定她不是小盧。
但我還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說我沒有扒瞎吧?
她兩個異常驚訝,說這是怎麼回事?她們根本沒有看到有人過去,更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只看到我一個人突然站起來,大吼了一句什麼。
離開書店,我百思不得其解,那鼾聲來自哪裡?那些睡覺的是怎麼回事?小盧的出現,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