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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天津武俠小說一代宗師,首創彈指神通與蛤蟆功被金庸盜用,梁羽生筆名就是出自對他的崇拜

“武林”這個詞在古代只有山名、地名、城名, 別無他指。 到民國時期, 武俠小說家宮白羽, 約他到教育部見訪。

宮白羽沒去教育部, 而是直接去了周樹人的家, 見到了魯迅和周作人, 坐在兩位文學家面前侃侃而談。 魯迅先生目光銳利, 言辭辛辣;周作人先生溫柔敦厚, 談吐文雅, 兩人都給宮白羽留下了深刻印象。 此後宮白羽又去拜訪過三兩次, 周作人把契訶夫的英譯本小說借給他, 他翻譯了五六篇, 由魯迅登在《晨報》上。

(宮白羽與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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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恨水主編《世界日報·明珠副刊》時, 邀宮白羽寫武俠小說, 每天寫七八百字, 一個月20元。 那時候宮白羽不會寫武俠, 為了賺錢, 也只要硬著頭皮楞寫。 那篇小說叫《白刃青衫》, 寫得既像武俠又像偵探, 不倫不類, 與張恨水的言情名著《金粉世家》同時刊登, 更沒人關注了。 所以大約只寫了兩章便停止連載。

“九一八事變”後, 宮白羽寫了自己的第一部技擊小說《黃花劫》。

這篇小說講述宋末元初的故事, 用武俠影射抗戰, 不知不覺把抗日名將張自忠也寫進書裡, 對“前方雜牌軍隊如何被逼殉國”深表憤慨。 他還是沒辦法脫離現實主義文學的客觀屬性。

30年代末, 宮白羽與頗懂技擊的同道至交鄭證因合作, 以每天2000字的速度在天津《庸報》上連載《十二金錢鏢》, 這本書讓他一舉成名, 但此時他已經寫了將近20年。 鄭證因提供了必要的江湖雜學和武打場面, 但不久後鄭到北京高就, 宮白羽只好另闢蹊徑, 比如渲染鋪陳戰前氣氛, 寫實、寫意交織成章, 這一藏拙之舉竟開創出“武打綜藝”新風。 宮白羽曾說:“羽本病夫, 既學文不成, 更不知武。 其撰說部, 多由意構, 拳經口訣徒資點綴耳。

後來單田芳先生曾把《十二金錢鏢》改編成評書, 另外也有大量相關影視作品。 2001年, 年逾古稀的宮白羽之子宮以仁與單田芳先生對簿公堂, 起訴評書《十二金錢鏢》侵權, 最終勝訴獲得賠償。

《偷拳》是宮白羽最重要的作品。 故事發生在清代, 冀南廣平府少年楊露蟬赴陳家溝尋訪太極陳, 扮啞巴混入陳府為傭, 歷盡艱辛學成絕世武功。 80年代武俠電視劇和小說風靡一時, 很多孩子都看過《偷拳》的小人書。

(電視劇《十二金錢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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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年代初, 香港《大公報》約宮白羽寫連載, 宮白羽開寫《綠林豪俠傳》。 當時《大公報》副刊編輯叫陳文統,

因對宮白羽的崇拜給自己起了個筆名——梁羽生。

金庸評價宮白羽為“三四十年代武俠小說文壇上一代宗師”。 宮白羽的小說中, 除武術界常見的太極拳、五行拳、通臂拳、鐵沙掌之外, 他又在書中獨創出“混元一力掌”“大力千斤掌”“彈指神通”等武功, 在《偷拳》中還有所謂“蛤蟆功”。 後來金庸寫《射雕英雄傳》, 竟直接用上了“彈指神通”(黃藥師)和“蛤蟆功”(歐陽鋒), 也算是一種致敬。

宮白羽將武俠當“人”來寫, 寫俠客的七情六欲, 寫他們的無能與無奈, 揭示社會、人間種種不平。 他有個好友叫郭雲岫, 也是文學青年, 擅寫童話, 曾以“葉冷”筆名撰文評述宮白羽的武俠:“故事外形盡舊, 而作者的態度、思想、文學技術, 都是清新的, 健康的……體現出大大超出武俠小說本身的一種藝術魅力。 ”後來郭雲岫參加抗日被日本人抓捕,充作華工送去北海道,死於異鄉。

(電視劇《十二金錢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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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年代,宮白羽靠一部《皇清經解》自學研究甲骨文,寫下《金甲證史詮言》25篇在《新天津畫報·黑旋風副刊》連載,又在北京《立言畫刊》上連載關於甲骨文研究的《白魚瑣記》。1955年他與友人吳雲心一起拜訪住在天津的甲骨學家王襄先生,之後寫下了大量筆記。晚年宮白羽被聘為天津市文史研究館館員,還擔任天津作家協會常務理事、文聯委員等職。

1961年,即將從河北大學中文系畢業的馮育楠來到河北區二馬路二賢裡八號,進院敲開一間平房的小門。他走進屋內,借著晦暗的光線,看到床上擺著一個小炕桌,桌前半躺半坐著一位瘦小的老者,身穿老式對襟棉襖,頭髮稀疏,面容憔悴。這位老者叫宮白羽,此時他已貧病交加,患有腦血栓、患肺氣腫。

宮白羽拿出一份香港報紙給馮育楠看,上面寫著宮白羽家有演武堂,十八般兵器俱全,整日高朋滿座……宮老指著報紙苦笑:“演武堂?我這破房子漏了都沒法修;十八般兵器?我那把菜刀都豁口了……”馮育楠唯有慨歎。宮白羽對他影響至深,後來馮育楠寫出武俠名著《津門大俠霍元甲》,開闢了80年代通俗小說的新格局。(文:何玉新)

”後來郭雲岫參加抗日被日本人抓捕,充作華工送去北海道,死於異鄉。

(電視劇《十二金錢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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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年代,宮白羽靠一部《皇清經解》自學研究甲骨文,寫下《金甲證史詮言》25篇在《新天津畫報·黑旋風副刊》連載,又在北京《立言畫刊》上連載關於甲骨文研究的《白魚瑣記》。1955年他與友人吳雲心一起拜訪住在天津的甲骨學家王襄先生,之後寫下了大量筆記。晚年宮白羽被聘為天津市文史研究館館員,還擔任天津作家協會常務理事、文聯委員等職。

1961年,即將從河北大學中文系畢業的馮育楠來到河北區二馬路二賢裡八號,進院敲開一間平房的小門。他走進屋內,借著晦暗的光線,看到床上擺著一個小炕桌,桌前半躺半坐著一位瘦小的老者,身穿老式對襟棉襖,頭髮稀疏,面容憔悴。這位老者叫宮白羽,此時他已貧病交加,患有腦血栓、患肺氣腫。

宮白羽拿出一份香港報紙給馮育楠看,上面寫著宮白羽家有演武堂,十八般兵器俱全,整日高朋滿座……宮老指著報紙苦笑:“演武堂?我這破房子漏了都沒法修;十八般兵器?我那把菜刀都豁口了……”馮育楠唯有慨歎。宮白羽對他影響至深,後來馮育楠寫出武俠名著《津門大俠霍元甲》,開闢了80年代通俗小說的新格局。(文:何玉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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