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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篾匠到樂手,永嘉有位為器樂癡狂的農民音樂奇才!

咱們永嘉真的是高手在民間

曾經有一個技術杠杠的做篾老師

卻不曾想到如今他的生活像開掛了一樣

各種樂器玩得很順手

這位元音樂愛好者就是碧蓮鎮山坑村的湯建國

54歲的湯建國打扮異于普通農民, 身高近1.7米的他, 穿一件筆挺襯衫, 腳上的皮鞋也擦得很亮。

“嘿嘿, 我在這等你們半天了!”見到記者, 面龐黝黑的湯建國說著一口地道溫州話。 趕往湯建國家時, 他使勁地搓著雙手, 嘴裡反復地叨念著:“農村的路不好走, 住在‘山底角’, 你們辛苦了!”

癡迷樂戲班師傅借他一支笛子常偷偷練習

湯建國和妻子湯冬蓮夫妻倆家住在碧蓮鎮山坑村, 事先得知記者要來, 他特意推掉了半天的吹打班“生活”, 在家中等候。 初見湯建國 ,就驚訝於他渾身散發出的精氣神。

之前, 由於拉得一手好京胡, 在劇團裡 ,湯建國擔當著主胡手的重任, 加上他平時處世穩重 ,十分受人尊敬。

談笑間, 湯建國興致勃勃地給記者講起了“學藝”經歷。 “我從小就很癡迷, 很癡迷音樂。 ”他出身于普通農民家庭, 12歲前, 無論是村裡紅白喜事傳出的吹打音樂, 還是戲班的樂聲, 都讓湯建國癡迷不已, 每每聽到樂聲, 他便連飯也顧不得吃, 用他的話說就是就是聽到樂聲“很好過、很好過”。

湯建國不像同齡人那樣坐在台前看戲, 而是喜歡鑽到後臺, 看著胡琴、笛、嗩呐等樂器, 心想, 怎樣發出那麼美妙的聲音?”湯建國回憶起小時候, 最初對傳統音樂的情愫。 學校音樂課上, 老師誇他調唱的准, 二年級開始, 每逢學校放學唱校歌, 老師總要讓他登臺領唱, 唱的什麼歌已經忘了。

12歲時, 家庭發生重大變故, 父母在同一年先後去世, 剩下哥哥、姐姐和他相依為命。 為了減輕負擔, 未讀完小學四年級的湯建國離開校門, 跟隨已有家小的哥哥種地、放牛、拔草、砍柴。

鄉下沒有什麼娛樂, 但空餘時間他從不玩撲克、麻將, 惟一的愛好就是音樂。 “說不清楚我是怎麼喜歡上笛子的。 那時候, 村裡有戲班,

我就叔叔伯伯叫著往裡面跑, 擺弄放在那裡的各種樂器。 ”他的舉動引起了戲班一位湯師傅的注意, 他拿出一根空餘的笛子讓他吹, 當笛子第一次在自己嘴中發出“籲”的聲響時, 幼小的心靈激動得直戰慄。 自那以後, 湯建國被允許把笛子帶回家裡, 他非常懂事, 拿到笛子後, 偷偷地練習。 “那時怕自己吹不好影響鄰居, 我不敢使勁地吹, 門窗緊閉, 還不能弄出大動靜, 當時覺得憋得慌。 ”

青年有了自己的第一支笛子

迫于生計, 17歲的湯建國正式拜師學做篾, 學徒工只能拿老師一半的工錢, 生活負擔重。 雖然讓他的愛好受到諸多限制, 但三年學徒生涯中一直沒有放棄對音樂的追求,

白天從早上5:30開始, 他要做滿12小時的篾工,

晚上的時間閑下來吹上幾曲笛子 ,對年輕的湯建國來說 ,那便是天下最好聽的聲音了。 隨著年齡的增長, 他能鼓搗出動靜的東西越來越多, 笛子、嗩呐、二胡都能玩上兩把。

第一把真正屬於自己的笛子是他20歲出師後, 花了17元從溫州買的, 要知道, 當時他做篾的工錢是2.5元每天。 可就這支笛子 ,讓他高興得好幾個晚上沒睡好,原先那支已經被戲班索回。那時候,山坑村有不少的亂彈愛好者,還有吹打班。80年代初,村裡成立了一個戲班,當時湯建國的老屋就成了戲班的練習場所。這給了他極大的便利,耳濡目染之下,湯建國經常哼哼亂彈的唱腔,同時跟一些好友學吹奏。

22歲時,他與同村湯冬蓮結了婚,主要靠替人做篾養家糊口,但興趣點仍集中在吹拉彈唱上。在妻子眼裡,丈夫確實跟別的農民不一樣。“他不打麻將、不串門子。農閒,就窩在家裡吹這個、彈那個,要不就捧本書看個沒完。我知道他不識樂譜,可樂譜、樂理的書籍他買了又買,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要鼓搗出來個啥,難道農民除了種地,還能端文藝的飯碗不成?”

經過幾年的學習和摸索,湯建國技藝大有提高,尤其笛子吹奏漸入佳境,得到了同行的認可,來請他外出演出的人也越來越多。26歲以後常有吹打班或亂彈班的找上門來,邀他參與演出。與戲班正式結緣後,學習與實踐的機會增加了,經過民間音樂行家的點撥,他的眼界頓時大開,進步也更快了,學會了嗩呐,再就是胡琴、月琴……如今,唱亂彈所需的樂器,他樣樣都會。

中年癡迷器樂,自製樂器

30歲以後,湯建國開始棄篾工而正式轉入戲班,開始吹笛子,擔任主胡,20年來先後輾轉於多個民間戲班。就連他的妻子也被帶入行,在戲班裡負責管理服裝、道具,有時會也會跑跑龍套。

湯建國不只自己會演奏多種傳統樂器,隨著技藝的進步,他發現一些標準的樂器與亂彈唱腔在音階上有一定的差別,一般人很難聽得出來,他開始對民族樂器進行研究。他吹了多年笛子,再憑藉他在戲班後臺多年的吹奏經驗,經幾度摸索和試驗,製造出一種所謂“悶6”的笛子,他將設計的圖樣寄給杭州一位制笛世家傳人,按圖樣尺寸試做了一支。湯建國拿到笛子一吹,果然不錯。現在這種笛子在溫州一帶十分流行,除專業劇團外,農村一些業餘吹打班也很喜愛(本報曾作報導)。

如果說,他對笛子製作進行大膽創新,收到顯著效果還只是小打小鬧,那麼,製作嗩呐,湯建國他就是“認真的”。他對嗩呐的研製已有20多年的歷史,在他老屋的正間裡,有一套製作嗩呐的車床工具,這些都是他讓廠家按自己的要求專門定做。經過潛心探索,做出的嗩呐很快得到民間戲班的認可。每年戲班停業放假時,他就回到自己的老家,集中精力製作嗩呐,主要提供兄弟劇團和吹打班同行使用。也有人會專門過來定制,一支嗩呐成本150元,賣370元。

樂器製作非常難,有些關鍵環節稍有差池,就會影響到樂器的音準,某些部分,需反復琢磨校正方能達到理想要求。尤其是嗩呐中簧片的製作,更是難度大、功夫深,如何校正音準,全憑製作者的經驗和感覺。採訪期間,湯建國操起自己製作的嗩呐,即興為我們演奏了幾曲,或歡快激越,或婉轉蒼涼,純正的音色,入神的演奏,若聞天籟,如醉如癡。

如今做最易成立了一支臨時樂隊,隔三差五一起玩音樂

三年前,湯建國所在的戲班因為經營不善,班主卷著大家的工資人間蒸發了,包括他與妻子的4萬多元工資。心灰意冷之下,他決定以後不進戲班,只接一些吹打班的活。

在縣內,湯建國已經算有了名氣,來請他演出的人也挺多的,一個月20天,他都要外出。

沒了戲班的約束,湯建國的音樂路越走越寬,他接連參加鎮裡、縣裡、市里器樂比賽。連續兩屆溫州市器樂大賽中,他演奏的笛曲《鷓鴣飛》都獲得二等獎,勇挫許多專業選手。如今,他大部分時間都花在音樂上。他組織一幫愛好音樂的村民成立了一個臨時樂隊,沒有演出的時候,他們就三五一群,去大山裡,去公園裡玩音樂,月琴、京胡、嗩呐,交錯而鳴;笛子、擊鈸聲、定音鼓,鏗鏘激越,愛好戲曲的人都可以來唱上幾嗓子。

“冬蓮,這一段你唱的調兒有些不准,應該這樣。” 這樣的場景,經常會出現。夫妻倆你拉我唱,看了讓人不免羡慕。“我再唱,你聽聽對不對。”一段唱罷,妻子冬蓮按照湯建國剛才的示範重新唱了起來,湯建國則嫺熟地拉著京胡與她伴唱。

臨行前,湯建國對記者說,他現在的日子就像蜜裡調了油一樣,“我這也算是端上了音樂這碗飯,我覺得現在的生活簡直就是享受。”

從篾匠到樂手,數十年不放棄!

可就這支笛子 ,讓他高興得好幾個晚上沒睡好,原先那支已經被戲班索回。那時候,山坑村有不少的亂彈愛好者,還有吹打班。80年代初,村裡成立了一個戲班,當時湯建國的老屋就成了戲班的練習場所。這給了他極大的便利,耳濡目染之下,湯建國經常哼哼亂彈的唱腔,同時跟一些好友學吹奏。

22歲時,他與同村湯冬蓮結了婚,主要靠替人做篾養家糊口,但興趣點仍集中在吹拉彈唱上。在妻子眼裡,丈夫確實跟別的農民不一樣。“他不打麻將、不串門子。農閒,就窩在家裡吹這個、彈那個,要不就捧本書看個沒完。我知道他不識樂譜,可樂譜、樂理的書籍他買了又買,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要鼓搗出來個啥,難道農民除了種地,還能端文藝的飯碗不成?”

經過幾年的學習和摸索,湯建國技藝大有提高,尤其笛子吹奏漸入佳境,得到了同行的認可,來請他外出演出的人也越來越多。26歲以後常有吹打班或亂彈班的找上門來,邀他參與演出。與戲班正式結緣後,學習與實踐的機會增加了,經過民間音樂行家的點撥,他的眼界頓時大開,進步也更快了,學會了嗩呐,再就是胡琴、月琴……如今,唱亂彈所需的樂器,他樣樣都會。

中年癡迷器樂,自製樂器

30歲以後,湯建國開始棄篾工而正式轉入戲班,開始吹笛子,擔任主胡,20年來先後輾轉於多個民間戲班。就連他的妻子也被帶入行,在戲班裡負責管理服裝、道具,有時會也會跑跑龍套。

湯建國不只自己會演奏多種傳統樂器,隨著技藝的進步,他發現一些標準的樂器與亂彈唱腔在音階上有一定的差別,一般人很難聽得出來,他開始對民族樂器進行研究。他吹了多年笛子,再憑藉他在戲班後臺多年的吹奏經驗,經幾度摸索和試驗,製造出一種所謂“悶6”的笛子,他將設計的圖樣寄給杭州一位制笛世家傳人,按圖樣尺寸試做了一支。湯建國拿到笛子一吹,果然不錯。現在這種笛子在溫州一帶十分流行,除專業劇團外,農村一些業餘吹打班也很喜愛(本報曾作報導)。

如果說,他對笛子製作進行大膽創新,收到顯著效果還只是小打小鬧,那麼,製作嗩呐,湯建國他就是“認真的”。他對嗩呐的研製已有20多年的歷史,在他老屋的正間裡,有一套製作嗩呐的車床工具,這些都是他讓廠家按自己的要求專門定做。經過潛心探索,做出的嗩呐很快得到民間戲班的認可。每年戲班停業放假時,他就回到自己的老家,集中精力製作嗩呐,主要提供兄弟劇團和吹打班同行使用。也有人會專門過來定制,一支嗩呐成本150元,賣370元。

樂器製作非常難,有些關鍵環節稍有差池,就會影響到樂器的音準,某些部分,需反復琢磨校正方能達到理想要求。尤其是嗩呐中簧片的製作,更是難度大、功夫深,如何校正音準,全憑製作者的經驗和感覺。採訪期間,湯建國操起自己製作的嗩呐,即興為我們演奏了幾曲,或歡快激越,或婉轉蒼涼,純正的音色,入神的演奏,若聞天籟,如醉如癡。

如今做最易成立了一支臨時樂隊,隔三差五一起玩音樂

三年前,湯建國所在的戲班因為經營不善,班主卷著大家的工資人間蒸發了,包括他與妻子的4萬多元工資。心灰意冷之下,他決定以後不進戲班,只接一些吹打班的活。

在縣內,湯建國已經算有了名氣,來請他演出的人也挺多的,一個月20天,他都要外出。

沒了戲班的約束,湯建國的音樂路越走越寬,他接連參加鎮裡、縣裡、市里器樂比賽。連續兩屆溫州市器樂大賽中,他演奏的笛曲《鷓鴣飛》都獲得二等獎,勇挫許多專業選手。如今,他大部分時間都花在音樂上。他組織一幫愛好音樂的村民成立了一個臨時樂隊,沒有演出的時候,他們就三五一群,去大山裡,去公園裡玩音樂,月琴、京胡、嗩呐,交錯而鳴;笛子、擊鈸聲、定音鼓,鏗鏘激越,愛好戲曲的人都可以來唱上幾嗓子。

“冬蓮,這一段你唱的調兒有些不准,應該這樣。” 這樣的場景,經常會出現。夫妻倆你拉我唱,看了讓人不免羡慕。“我再唱,你聽聽對不對。”一段唱罷,妻子冬蓮按照湯建國剛才的示範重新唱了起來,湯建國則嫺熟地拉著京胡與她伴唱。

臨行前,湯建國對記者說,他現在的日子就像蜜裡調了油一樣,“我這也算是端上了音樂這碗飯,我覺得現在的生活簡直就是享受。”

從篾匠到樂手,數十年不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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