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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華·諾頓演繹精神分裂患者,「搏擊俱樂部」的寓意隱藏這麼深

葫蘆娃電影微信公眾號:jinrongdushenv

文 | 大娃

每個不安於現狀的年輕人都嚮往在高薪的工作和身旁美貌性感美女相伴中過一種刺激的生活, 但是隱隱中內心卻又有些尋不到自己。 於是當你擁有了高檔公寓可以周而復始的不停置換精緻的傢俱, 卻還是感覺不到絲毫的幸福感和存在感甚至情願去接近絕症患者提升幸福度。 其實所有物質的追求都是無止境的, 比如每個季度新上市的服裝和玩網遊升級沒什麼區別, 曾經愛不釋手的筆記本相機或是工作女朋友也都會被淘汰。

此部「搏擊俱樂部」恰好跟大娃轉述的這種生活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好在安於惰性的我們儘管耗費生命或是遺忘夢想而每日渾渾噩噩, 也不會有人用槍指著你的頭去點醒你強迫你。 影片雖然在第72屆奧斯卡金像獎只入圍了最佳音效剪輯獎, 卻被無數影迷朋友奉為神作並拿下了豆瓣9.0的高分, 而放在10年前只會對人體脂肪製造肥皂歷歷在目的大娃也在重刷後漸漸理解到了影片的此中深意。 睡眠少的人看世界究竟是一種什麼感受呢, 相信跟大娃一樣嗜睡或者睡眠很安穩充足的人是很難體會的。

七宗罪的老搭檔+轉型的“英倫玫瑰”

影片改編自恰克·帕拉尼克(Chuck Palahniuk)的同名小說, 此人擅長混合諷刺、喜劇、恐怖以及獨特的超現實黑色幽默風格而讓作品暗含令人咂舌的古怪離奇味道。 第一部小說《隱形怪物》(Invisible Monsters)在出版前曾遭遇百般叼難和拒絕, 誰成想在第二部《搏擊俱樂部》(Fight Club‎)因口碑和特殊封面設計引發注意成為暢銷書並被好萊塢改編成電影后, 竟也成了搶手貨甚至讓恰克·帕拉尼克可以擺脫原本柴油車技工的藍領階級,

而買了一棟位居奧瑞岡州波特蘭附近的農場整日和一群古怪的朋友住在一起專心寫作。

此後的小說風格基本沒有太大變化, 有描寫宗教集體自殺一人獨活並在波音747空中爆炸前在幾萬公尺的高中對著黑盒子講述生命歷程的《殘存者》(Survivor), 截肢的時尚模特兒愛上變性人而跨越性別疆界線的公路小說《隱形怪物》, 前醫學院學生在餐館假裝痙攣無法呼吸以騙取一個擁抱或金錢的《窒息》(Choke), 以及描寫童謠殺人狂被號稱為21世紀恐怖小說文藝復興的《搖籃曲》(Lullaby), 不過在作者相當幽默而誠懇的話術中卻將作品形容成有關男孩女孩愛情故事的“浪漫喜劇”。

而憑藉「社交網路」「本傑明·巴頓奇事」兩次入圍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導演獎的大衛·芬奇(David Fincher)恰好也是位不落俗套且與常規電影語言分道揚鑣的導演, 早年拍攝麥當娜MTV的經歷讓他的作品表達方式也更傾向於將電影的故事結構設計成從頭至尾使用畫外音, 且以增加觀眾混亂感和代入感的第一人稱敘述者講故事的“MTV化”風格。

導演曾用“用你未必願意的方式捲入到我的電影中去”的方式來解釋自己習慣在電影中嘲弄觀眾的做法, 本片繼續把關注的焦點投向人性與社會的黑暗之處的一貫風格而故事的懸疑設置也有些「七宗罪」的味道, 但不同的是影片並不是偏冷靜的懸疑反而充滿了暴力血腥鏡頭。

據說影片中患有嚴重的失眠症且對周圍的一切充滿危機和憎恨的大汽車公司職員傑克角色,片方考慮過馬特·達蒙也考慮過西恩·潘,最終在導演的欣賞中確定了在「性書大亨」有著出色表現的愛德華·諾頓(Edward Norton)。此人憑藉在處女作「一級恐懼」的精湛的演技榮獲金球獎最佳電影男配角並獲提名奧斯卡最佳男配角,堪稱當年最風光新人並自此崛起美國影壇成為廣受認可的實力派演員。此後在「美國X檔案」中挑大樑飾演的極端種族主義份子又為他獲得奧斯卡最佳男主角的提名,而至今未能成拿到“小金人”的他卻依舊被譽為“表演天才”歸為演技派,甚至讓影迷朋友經常拿他和同樣外貌平凡卻演技過硬的達斯汀·霍夫曼作比較。本片在延續此前飾演犯罪嫌疑人懦弱的基礎上,又加入了“在沉默中滅亡”的爆發力。

而片方原本希望羅素·克勞出演的肥皂商泰勒也最終換成了被《人物》雜誌評為“世界上有史以來最性感的男人”的布拉德·皮特(Brad Pitt),此人因在「末路狂花」中性感且熱血方剛的角色並第一次充分展示了腹肌而引起好萊塢和觀眾的注意。在「西藏七年」中操著一口德國口音英語扮演的奧地利旅行家,被稱為在憑藉「十二猴子」入圍奧斯卡後最出色的表演。而在一段時間的沉寂後的布拉德·皮特再次出現在史詩電影「特洛伊」並扮演傳奇英雄阿喀琉斯,而後又因「神槍手之死」問鼎第64屆威尼斯電影節最佳男主角。此角色在影片中更像是充當一個重要的催化劑來讓男主從壓抑中不斷釋放,布拉德·皮特的飾演在中規中矩中有了細節上的提升。

海倫娜·伯翰·卡特(Helena Bonham Carter)憑藉在影片中極少的戲份裡依舊演繹出來的風采而成為電影引人注目的亮點,此人在攜手梅爾·吉布森出演「哈姆雷特」中個性美女奧菲莉婭後星路一帆風順並成為英國電影的台柱甚至視為英國工業的寶貴財產。此後憑藉出演驚悚詭異科幻電影「瑪麗·雪萊的弗蘭肯斯坦」打開戲路並有意識的朝著主流商業電影靠攏,續接拍了鬱鬱寡歡的配偶,滿口髒話的礦工女兒等多個性格迥異的角色,而出演本片也表露著這位被譽為“英倫玫瑰”的美女正式和過去作別。在影片中墨鏡黑色眼影和彌漫煙圈下的扮相類似於「黑色大麗花」的妖嬈卻更加糜爛,將時代裡的頹廢的暗調女子演出了應有的味道。

當多年的抑鬱症終於熬成精神分裂

在這個亂七八糟的物質時代中“金錢至上”的觀念倒是植入人心甚至生根發芽,就連幾歲的小孩兒也明白粉色毛爺爺的價值。於是廣大小老百姓在面對社會不斷施加的壓力下習慣於在順從中與現實妥協,而習慣順從的還有電影中那個生活在“微軟星系”或者說是“星巴克星球”中的喪男白領傑克。男主早在故事開始前很久便因飽受失眠症的困擾而過得像具行屍走肉,每日衣著光鮮出入于高檔寫字樓卻被牢牢地禁錮在狹小擁擠的辦公隔間中忙於將血淋淋的屍體化作冷冰冰的資料,並以嚴謹科學卻麻木的態度談論剛剛逝去的生命,甚至因找不到生活的意義而看到商品就忍不住“買買買”且享受著高級音響、漂亮衣櫥等優質傢俱團團包圍下獨自吃罐頭的生活。

於是到了30歲仍是男孩的正人君子們開始抱成團取暖而非結成方隊作戰,男主開始“沒病裝病”的混跡於淋巴癌、肺結核癌、睾丸癌互助小組找精神寄託,並樂此不疲的以將死病患的痛苦經歷來慰藉自己空虛的心,甚至別人越是痛苦到哭的稀裡嘩啦就越能以他們最真切的痛苦觸及傑克的靈魂和那無法找到發洩方式的負面情緒。而無意中遇見的同樣尋求生活樂趣而混跡於互助小組的假患者+女煙槍瑪拉,可謂是把男主小小的滿足破壞得零碎甚至讓其很不爽的達成了互不干涉的協定,不過兩人也在摩擦過程中暗生情愫並例行了一言不合就啪啪啪的真理。

當然每晚都跑去互助會哭個不停亦或是搞得自己形貌越發萎縮的男主從沒想過這種發洩方式或許本身就是錯誤的,直至萌生了“搏擊俱樂部”的念頭才意識到對抗壓力的正確方式大概並非痛哭流涕的真理。而這個奇思妙想還要歸功於男主在飛機上遇見的那位與自己性格互補的肥皂商泰勒,此人並不關心房子和車子也不為了消費拼命工作,更不是看產品目錄或是通過互助小組尋找精神刺激的人。但他卻把男主想說想做卻不敢表達的東西瞭若指掌,甚至與男主創辦以發洩情緒為宗旨而不帶護具自由搏擊的俱樂部,沉迷於“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直到彼此兩敗俱傷”這種類似于古代奴隸主取樂的荒謬遊戲。

而俱樂部也在男主房子被燒而與泰勒一同擠到破舊不堪的房子後變得規模日趨龐大,發展成了包含法官醫生等底層或高層卻均是內心充滿了壓抑和負面人士在內的全國性組織。而他們的需求也不滿足於單純在搏擊中一次次感受苦痛來得到內心壓抑的釋放,而是把破壞力釋放到社會中並通過對公用設施搞破壞來尋求內心空虛寂寞冷的安慰。可怕的是他們無所畏懼的破壞帶來的確是一次又一次的成功,比如酒吧老闆無奈的放棄自己地下室,而男主的老闆接受了其不用上班還發工資的提議。以至於徹底無所畏懼的男主享受到了破壞的樂趣並徹底拋棄了人性的善良面,甚至提出了讓人類活到原始沒有社會身份狀態的行動——炸毀信用卡大樓並抹去所有人的信用記錄。

鮑勃的死可以說是故事的一大轉折並讓男主猛然間醒悟到了身邊人都將善良面隱藏的可怕,然而各處奔走想阻止災難的發生的他卻發現到處遍佈著搏擊俱樂部的人且已然發展到了不是任何人可以控制住的局面,甚至在質疑“我是誰”中發現了和自己同吃同住性格互補的泰勒不過是自己分裂出的另一個人格的驚天秘密。於是,男主在影片結局處決定用“舉槍自盡”的方式幹掉臆想中還煽動做極端行動的泰勒,然而留下善良傑克的人格卻還是阻止不了災難的發生,只能與瑪拉站在視窗前看著自己一手造成卻欲救不能的災難以及一棟棟高樓的坍塌。

絕不是簡單的精分片

網上很多朋友對影片的推薦理由都是在講這部電影是優秀的精分片,而很多影評也將電影的主題說成釋放人類原始野性的欲望,但大娃對這樣的解釋其實是持懷疑態度的甚至認為這樣的說法帶有一些誤導。儘管電影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描寫一個男人如何把自己從機械麻木的現代社會生活中解放出來,但故事的結尾其實對這樣的價值觀做了全面的否定,甚至可以認為影片的最後20分鐘其實是讓男主把將前100分鐘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追求自由的邪教親手滅掉。坦白講,大娃第一次看「搏擊俱樂部」的時候也被“精分”的設定以及諾頓的演技糊弄住,而並沒有get到影片對於美國國內社會形式和文化運動層面上的隱喻。

首先電影製作的年份是1999年也就是正處於美國歷史上少數群體崛起的年代,而在這個時間段裡,美國的白人中產階級也因黑人群體和女權主義者們的地位得到顯著提升而處於空虛期。在此之前的美國種族歧視問題相當很嚴重,甚至即便是在關於種族的內戰爆發後歧視問題依舊可以“擺在桌面上說”且持續了很長時間直至20世紀末才有了轉變。與此同時女權意識的覺醒也讓很多女性不再甘願做家庭主婦,而是離開家庭開始尋求自己的幸福人生。而這一現狀也直接導致了白人男群體一直屬於社會中的較高地位在無形中降低,以至於即便是已經成了社會的中產階級拿著年薪不菲的收入的他們,仍然因地位落差存在空虛並試圖想通過破壞方式尋找存在感。

影片中的男主傑克則是傳統意義上白人男性退化的一個典型形象,傑克與泰勒洗澡的那場戲中提到男主是被女性撫養長大的一代人這句話,直接點明了傳統白人男性勢力對於女權主義者興起的恐懼,以至於試圖通過混跡於各類癌症互助小組以及組建搏擊俱樂部來隱藏內心深處的空虛和恐懼。當然影片結局處讓男主和女主把手站在窗前看著樓炸掉的情景無疑也暗含著隱喻,以男主為代表的白男儘管經過掙扎希望讓自己重新回到曾經那種社會階層中心的地位,但最後礙於社會的進程不可阻擋終究只能看著象徵他們地位的大樓倒塌並於事無補,而“把手”的設計則暗示了白人男只能選擇對社會進程和女權覺醒的現狀妥協。

當然,你也可以理解成結局是對於社會現實的重新接受,原作者恰克·帕拉尼克依舊秉承著一切向錢看的“不思進取”態度,年復一年地撰寫著主題重複、模式固定、格調低俗、奪人眼球的小說,反正真男人就應該勇敢的接受現實活下去……

(圖片來源於網路,侵權可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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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影片中患有嚴重的失眠症且對周圍的一切充滿危機和憎恨的大汽車公司職員傑克角色,片方考慮過馬特·達蒙也考慮過西恩·潘,最終在導演的欣賞中確定了在「性書大亨」有著出色表現的愛德華·諾頓(Edward Norton)。此人憑藉在處女作「一級恐懼」的精湛的演技榮獲金球獎最佳電影男配角並獲提名奧斯卡最佳男配角,堪稱當年最風光新人並自此崛起美國影壇成為廣受認可的實力派演員。此後在「美國X檔案」中挑大樑飾演的極端種族主義份子又為他獲得奧斯卡最佳男主角的提名,而至今未能成拿到“小金人”的他卻依舊被譽為“表演天才”歸為演技派,甚至讓影迷朋友經常拿他和同樣外貌平凡卻演技過硬的達斯汀·霍夫曼作比較。本片在延續此前飾演犯罪嫌疑人懦弱的基礎上,又加入了“在沉默中滅亡”的爆發力。

而片方原本希望羅素·克勞出演的肥皂商泰勒也最終換成了被《人物》雜誌評為“世界上有史以來最性感的男人”的布拉德·皮特(Brad Pitt),此人因在「末路狂花」中性感且熱血方剛的角色並第一次充分展示了腹肌而引起好萊塢和觀眾的注意。在「西藏七年」中操著一口德國口音英語扮演的奧地利旅行家,被稱為在憑藉「十二猴子」入圍奧斯卡後最出色的表演。而在一段時間的沉寂後的布拉德·皮特再次出現在史詩電影「特洛伊」並扮演傳奇英雄阿喀琉斯,而後又因「神槍手之死」問鼎第64屆威尼斯電影節最佳男主角。此角色在影片中更像是充當一個重要的催化劑來讓男主從壓抑中不斷釋放,布拉德·皮特的飾演在中規中矩中有了細節上的提升。

海倫娜·伯翰·卡特(Helena Bonham Carter)憑藉在影片中極少的戲份裡依舊演繹出來的風采而成為電影引人注目的亮點,此人在攜手梅爾·吉布森出演「哈姆雷特」中個性美女奧菲莉婭後星路一帆風順並成為英國電影的台柱甚至視為英國工業的寶貴財產。此後憑藉出演驚悚詭異科幻電影「瑪麗·雪萊的弗蘭肯斯坦」打開戲路並有意識的朝著主流商業電影靠攏,續接拍了鬱鬱寡歡的配偶,滿口髒話的礦工女兒等多個性格迥異的角色,而出演本片也表露著這位被譽為“英倫玫瑰”的美女正式和過去作別。在影片中墨鏡黑色眼影和彌漫煙圈下的扮相類似於「黑色大麗花」的妖嬈卻更加糜爛,將時代裡的頹廢的暗調女子演出了應有的味道。

當多年的抑鬱症終於熬成精神分裂

在這個亂七八糟的物質時代中“金錢至上”的觀念倒是植入人心甚至生根發芽,就連幾歲的小孩兒也明白粉色毛爺爺的價值。於是廣大小老百姓在面對社會不斷施加的壓力下習慣於在順從中與現實妥協,而習慣順從的還有電影中那個生活在“微軟星系”或者說是“星巴克星球”中的喪男白領傑克。男主早在故事開始前很久便因飽受失眠症的困擾而過得像具行屍走肉,每日衣著光鮮出入于高檔寫字樓卻被牢牢地禁錮在狹小擁擠的辦公隔間中忙於將血淋淋的屍體化作冷冰冰的資料,並以嚴謹科學卻麻木的態度談論剛剛逝去的生命,甚至因找不到生活的意義而看到商品就忍不住“買買買”且享受著高級音響、漂亮衣櫥等優質傢俱團團包圍下獨自吃罐頭的生活。

於是到了30歲仍是男孩的正人君子們開始抱成團取暖而非結成方隊作戰,男主開始“沒病裝病”的混跡於淋巴癌、肺結核癌、睾丸癌互助小組找精神寄託,並樂此不疲的以將死病患的痛苦經歷來慰藉自己空虛的心,甚至別人越是痛苦到哭的稀裡嘩啦就越能以他們最真切的痛苦觸及傑克的靈魂和那無法找到發洩方式的負面情緒。而無意中遇見的同樣尋求生活樂趣而混跡於互助小組的假患者+女煙槍瑪拉,可謂是把男主小小的滿足破壞得零碎甚至讓其很不爽的達成了互不干涉的協定,不過兩人也在摩擦過程中暗生情愫並例行了一言不合就啪啪啪的真理。

當然每晚都跑去互助會哭個不停亦或是搞得自己形貌越發萎縮的男主從沒想過這種發洩方式或許本身就是錯誤的,直至萌生了“搏擊俱樂部”的念頭才意識到對抗壓力的正確方式大概並非痛哭流涕的真理。而這個奇思妙想還要歸功於男主在飛機上遇見的那位與自己性格互補的肥皂商泰勒,此人並不關心房子和車子也不為了消費拼命工作,更不是看產品目錄或是通過互助小組尋找精神刺激的人。但他卻把男主想說想做卻不敢表達的東西瞭若指掌,甚至與男主創辦以發洩情緒為宗旨而不帶護具自由搏擊的俱樂部,沉迷於“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直到彼此兩敗俱傷”這種類似于古代奴隸主取樂的荒謬遊戲。

而俱樂部也在男主房子被燒而與泰勒一同擠到破舊不堪的房子後變得規模日趨龐大,發展成了包含法官醫生等底層或高層卻均是內心充滿了壓抑和負面人士在內的全國性組織。而他們的需求也不滿足於單純在搏擊中一次次感受苦痛來得到內心壓抑的釋放,而是把破壞力釋放到社會中並通過對公用設施搞破壞來尋求內心空虛寂寞冷的安慰。可怕的是他們無所畏懼的破壞帶來的確是一次又一次的成功,比如酒吧老闆無奈的放棄自己地下室,而男主的老闆接受了其不用上班還發工資的提議。以至於徹底無所畏懼的男主享受到了破壞的樂趣並徹底拋棄了人性的善良面,甚至提出了讓人類活到原始沒有社會身份狀態的行動——炸毀信用卡大樓並抹去所有人的信用記錄。

鮑勃的死可以說是故事的一大轉折並讓男主猛然間醒悟到了身邊人都將善良面隱藏的可怕,然而各處奔走想阻止災難的發生的他卻發現到處遍佈著搏擊俱樂部的人且已然發展到了不是任何人可以控制住的局面,甚至在質疑“我是誰”中發現了和自己同吃同住性格互補的泰勒不過是自己分裂出的另一個人格的驚天秘密。於是,男主在影片結局處決定用“舉槍自盡”的方式幹掉臆想中還煽動做極端行動的泰勒,然而留下善良傑克的人格卻還是阻止不了災難的發生,只能與瑪拉站在視窗前看著自己一手造成卻欲救不能的災難以及一棟棟高樓的坍塌。

絕不是簡單的精分片

網上很多朋友對影片的推薦理由都是在講這部電影是優秀的精分片,而很多影評也將電影的主題說成釋放人類原始野性的欲望,但大娃對這樣的解釋其實是持懷疑態度的甚至認為這樣的說法帶有一些誤導。儘管電影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描寫一個男人如何把自己從機械麻木的現代社會生活中解放出來,但故事的結尾其實對這樣的價值觀做了全面的否定,甚至可以認為影片的最後20分鐘其實是讓男主把將前100分鐘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追求自由的邪教親手滅掉。坦白講,大娃第一次看「搏擊俱樂部」的時候也被“精分”的設定以及諾頓的演技糊弄住,而並沒有get到影片對於美國國內社會形式和文化運動層面上的隱喻。

首先電影製作的年份是1999年也就是正處於美國歷史上少數群體崛起的年代,而在這個時間段裡,美國的白人中產階級也因黑人群體和女權主義者們的地位得到顯著提升而處於空虛期。在此之前的美國種族歧視問題相當很嚴重,甚至即便是在關於種族的內戰爆發後歧視問題依舊可以“擺在桌面上說”且持續了很長時間直至20世紀末才有了轉變。與此同時女權意識的覺醒也讓很多女性不再甘願做家庭主婦,而是離開家庭開始尋求自己的幸福人生。而這一現狀也直接導致了白人男群體一直屬於社會中的較高地位在無形中降低,以至於即便是已經成了社會的中產階級拿著年薪不菲的收入的他們,仍然因地位落差存在空虛並試圖想通過破壞方式尋找存在感。

影片中的男主傑克則是傳統意義上白人男性退化的一個典型形象,傑克與泰勒洗澡的那場戲中提到男主是被女性撫養長大的一代人這句話,直接點明了傳統白人男性勢力對於女權主義者興起的恐懼,以至於試圖通過混跡於各類癌症互助小組以及組建搏擊俱樂部來隱藏內心深處的空虛和恐懼。當然影片結局處讓男主和女主把手站在窗前看著樓炸掉的情景無疑也暗含著隱喻,以男主為代表的白男儘管經過掙扎希望讓自己重新回到曾經那種社會階層中心的地位,但最後礙於社會的進程不可阻擋終究只能看著象徵他們地位的大樓倒塌並於事無補,而“把手”的設計則暗示了白人男只能選擇對社會進程和女權覺醒的現狀妥協。

當然,你也可以理解成結局是對於社會現實的重新接受,原作者恰克·帕拉尼克依舊秉承著一切向錢看的“不思進取”態度,年復一年地撰寫著主題重複、模式固定、格調低俗、奪人眼球的小說,反正真男人就應該勇敢的接受現實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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