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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著名畫家霍華德·霍奇金去世:向這位色彩大師告別

霍華德·霍奇金(Howard Hodgkin):著名的畫家、版畫家。 1932年生於倫敦, 1949-1954年求學于坎伯維爾藝術學校和巴斯藝術學院, 1985年獲透納藝術獎, 1992年被授予勳爵。 被公認為當今英國藝術界最重要的人物之一。 3月9日於倫敦去世。

本文作者為衛報藝術評論人。

霍華德•霍奇金是兩性與死亡方面的藝術家。 與同時代英國現代畫家法蘭西斯·培根、盧西恩·佛洛德與大衛·霍克尼等人一樣, 他反對抽象藝術的樸素, 而是把人類本身置於他的世界中心, 包括人類的欲望與痛苦。

與上述三人不同的是, 霍奇金的方式充滿詩意, 間接含蓄, 可能會有人膚淺地誤以為這就是他本人極力反對那種的“抽象藝術”。

因此, 霍奇金成為了一名奇怪難懂卻又受到畫家崇拜的藝術家, 他也不怎麼理會由可笑的媒體所評出的“英國在世的最偉大藝術家”名單。

然而, 他的確是最偉大的畫家, 他當之無愧。 他那些原始大膽的顏色, 在詩性與粗野之間危險遊走, 這讓筆者想到湯瑪斯·庚斯博羅(Thomas Gainsborough)筆下潮濕的風箏和絲綢裙子, 特納筆下的豔陽, 還有威廉·布萊克筆下的風景。 如果你把霍奇金的作品掛在這些偉大藝術家作品的旁邊, 他的作品絲毫不會遜色。 你同樣可以把這些作品與賽·托姆佈雷(Cy Twombly)、羅伯特·勞森伯格(Robert Rauschenberg)和賈斯培·鐘斯(Jasper Johns)等當代畫家的作品掛在一起。

霍奇金在自己畫作中的表達是嘗試性的, 有一些不易察覺的坦白成分。 他通過明豔的色彩作畫, 這種方式揭露事實, 卻又給事實蒙上了“面紗”。 “面紗”一詞很準確:他對作品的處理是非常感性的, 甚至是情色的, 以至於那些色彩就像微風中半透明的薄紗。 在他的作品《Love Letter》中, 柔粉色的掠影被黑色污點蓋住,

由一個藍色的橢圓框住, 就像被記憶掩蓋。 這幅作品創作於1988年, 是一封帶著眼淚的情書, 粉色的皮膚代表激情, 而灰白則是悲傷。

如果說這中繪畫方式看上去很做作或者過於雅致, 那麼為什麼不直接點?霍奇金選擇這種方式是因為情緒和記憶都並不簡單。 我們的過去只有我們自己知道, 那是透過時間的層次, 而霍奇金則代表了色彩的層次。 被遺忘的太多, 又再次浮現。 對於充滿著強烈而又未知情感的霍奇金而言, 這種記憶就像色彩的爆發。 這就是他繪畫的方式。

《In Paris With You》(1995-1996)用了紅色, 就像內心的激情之火。 粉色、白色和藍色的彩帶暗示著酒店房間的裝飾, 黑色和橙色的條紋又將過去的這一幕框了起來。 這就像藝術家腦海裡的照片, 模糊、朦朧、令人感動。

1991年, 霍奇金與小說家兼評論家蘇珊·桑塔格合作, 對艾滋危機做出微妙的回應, 畫了6幅新作品, 闡述了她的故事《我們生活的方式(The Way We Live Now)》。 這些作品有力地揭示了人性, 目的性強, 可以被視為對含蓄詩意的一種維護。

霍奇金的畫作總是與愛和失去有關, 艾滋使得這兩個主題與政治相關聯。 然而, 簡單的圖畫和原始的語言一樣, 無法傳達那些情緒。 詩歌才能給情感正名。 而霍奇金是顏色的詩人。 也難怪他還受到詩人們的喜愛:謝默斯·希尼(Seamus Heaney)就是他的粉絲之一。

在給《The Way We Live Now》繪製插圖時, 他花了比較久的時間才受到欣賞。 他的方式並不時尚, 看上去也有點過時。 他的一開始是一名流行藝術家, 而比起1980年代他開始創作的作品, 1960年代作品看上去則不那麼成熟自信, 80年代的作品使用了更多自由、鮮豔、狂熱的色彩。

他在威尼斯雙年展英國館的展覽和90年代中期的作品回顧展為他的現代生活之夢贏得了廣泛認可。 然而, 他的作品才剛剛被人們所理解, 藝術時尚界就開始反對繪畫。霍奇金再次變得不夠時尚。我懷疑他是否會感到開心。他是一個偏愛反常狀態的藝術家,並不希望身處任何所謂“潮流”之中。

我第一次採訪他時,問他是否認為自己是一名“現代藝術家”,他對這一說法感到震驚。他有自己的觀點。他的色彩所創造出的共鳴就像約翰·康斯太勃爾(John Constable)的研究一樣。我正在流覽霍奇金作品目錄,就像多雨春天的某個清晨在草地上散步。

霍奇金是一名現代藝術家。他是拿著畫筆的普魯斯特,他的作品喚起觀眾的情感,在任何地方、與任何人交流,因為我們全都生活在色彩之中。在寫這篇文章時,霍奇金1999年開始創作的作品《End of the Day》就擺在筆者眼前。陽光燦爛的天空,明晃晃的田野,這幅作品是殘忍悲傷的永別,與那些未知的人或事永別,只有色彩大師霍奇金才能創作出這樣的作品。

馬蒂斯會幻想特納生活在維多利亞時期的地下室,每週只打開一次百葉窗,來參拜他心中的神:太陽。霍奇金的工作室在倫敦市中心,距離大英博物館僅一步之遙,工作室有一個巨大的天窗,英國的每一個陰天之間有什麼細微差別,在這裡都能夠看得到。你能夠感受到這個城市內心隱藏著什麼。在那裡,有著現代版特納,或者說,如果你能看到一個更“現代”的特納,繼馬克·羅斯科(Mark Rothko)之後繪畫界最優秀的色彩大師。

夕陽西下,天空變成了火紅色。草地閃著綠光,融入了過去的記憶。一天結束了,而記憶才剛剛開始。

For Bernard Jacobson 1979

A Henry Moore at the Bottom of the Garden,1975-77

(翻譯:郭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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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時尚界就開始反對繪畫。霍奇金再次變得不夠時尚。我懷疑他是否會感到開心。他是一個偏愛反常狀態的藝術家,並不希望身處任何所謂“潮流”之中。

我第一次採訪他時,問他是否認為自己是一名“現代藝術家”,他對這一說法感到震驚。他有自己的觀點。他的色彩所創造出的共鳴就像約翰·康斯太勃爾(John Constable)的研究一樣。我正在流覽霍奇金作品目錄,就像多雨春天的某個清晨在草地上散步。

霍奇金是一名現代藝術家。他是拿著畫筆的普魯斯特,他的作品喚起觀眾的情感,在任何地方、與任何人交流,因為我們全都生活在色彩之中。在寫這篇文章時,霍奇金1999年開始創作的作品《End of the Day》就擺在筆者眼前。陽光燦爛的天空,明晃晃的田野,這幅作品是殘忍悲傷的永別,與那些未知的人或事永別,只有色彩大師霍奇金才能創作出這樣的作品。

馬蒂斯會幻想特納生活在維多利亞時期的地下室,每週只打開一次百葉窗,來參拜他心中的神:太陽。霍奇金的工作室在倫敦市中心,距離大英博物館僅一步之遙,工作室有一個巨大的天窗,英國的每一個陰天之間有什麼細微差別,在這裡都能夠看得到。你能夠感受到這個城市內心隱藏著什麼。在那裡,有著現代版特納,或者說,如果你能看到一個更“現代”的特納,繼馬克·羅斯科(Mark Rothko)之後繪畫界最優秀的色彩大師。

夕陽西下,天空變成了火紅色。草地閃著綠光,融入了過去的記憶。一天結束了,而記憶才剛剛開始。

For Bernard Jacobson 1979

A Henry Moore at the Bottom of the Garden,1975-77

(翻譯:郭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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