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首頁>文化>正文

因為有你,平遙不老

圖片來自網路

去平遙古城遊玩, 高大雄偉的明代城牆和凸出的箭樓使人聯想到金戈鐵馬、烽火狼煙的歲月;一條條青石板鋪就的街道軸線分明、縱橫交錯,

兩邊的建築佈局嚴謹、錯落有致, 讓你仿佛穿越回幾百年前明清的大街小巷之中;各種門樓牌坊撲面而來, 有的古樸典雅, 有的氣勢恢宏, 有的精巧別致, 讓人目不暇接, 嘖嘖稱奇;青石路兩邊鱗次櫛比的票號鏢局和當鋪客棧不禁使人遙想當年晉商雲集、富甲一方的繁華;各種木刻、石刻和磚刻在碉樓門垛下雖歷經風雨盡顯斑駁, 但仍讓我們對當年匠人巧奪天工的手工技藝讚歎不已;那一串串大紅燈籠點綴在飛簷斗拱的屋簷下, 一到夜晚更是璀璨奪目, 喜慶於人。

初見平遙都是這樣的驚喜。 隨著深入大街小巷, 你會發現古城的建築佈局、結構樣式都差不多, 門垛碉樓, 牌坊小巷, 都是青磚黑瓦,

甚至有的房屋經過風吹日曬, 風化得有些破敗不堪。 這時你的新鮮感開始退卻, 興奮度開始降低, 對兩旁的建築物開始變得漠然, 只至視而不見了。

正當你感覺有些單調落寞, 隨意地坐在路旁的青石臺階上休息的時候, 忽然幾個花枝招展, 紅紅綠綠的小女孩從風蝕的石門洞裡手牽著手, 說說笑笑, 邁著輕盈的步子翩然而出的時候, 你是不是感到一股清新的風從你身邊刮過來呢?你是不是感覺她們銀鈴般的笑聲是這座古城裡最動聽的音樂呢?你是不是感覺古老的樹枝上還在盛開著鮮豔的花朵依然芳香怡人呢?

大紅大紫的長裙和長長的披肩秀髮隨著健康豐滿的身姿、輕盈韻動的步伐在風中盡情展示著青春的蓬勃。

她們嫵媚的身影在日光下跳躍, 她們的美麗映在光滑的青石板上。 街道上的每一塊條石都是古老的鋼琴鍵, 幾百年來每天都在演奏著或快樂或憂傷的樂曲, 從沒有停息。 她們每走一步就有一個快樂的音符在跳躍, 一路款款地向你走來就是為你唱起深情而古老的情歌。 她們豔麗的短裙長擺在古城厚重深沉的背景下顯得空靈飄逸, 那素手一揮, 玉面一回首, 眼眸的驚鴻一瞥, 分明就是千百年來那石窟壁畫上的飛天啊!穿上古裝的女孩, 手把小扇, 明眸皓齒, 一笑一顰不就是清朝的大家閨秀、小家碧玉嗎?如果以靚麗的女孩為背景, 古城無疑是滄桑的老人, 是厚重的歷史, 單調的灰黑色讓人感到壓抑憂傷;如果以古城為背景,
給青春女孩來個特寫, 古城就會變得時尚、新潮, 充滿了活力和希望。

“砰砰”的鼓聲吸引了我們的注意, 循聲而去, 掛滿非洲手鼓的一間小屋裡, 一位少女正在聚精會神地拍打著一面手鼓, 鼓聲鏗鏘悅耳。 那面手鼓形狀如一只倒立的象腳,

放在女子的兩腿之間, 十個指甲塗滿豔麗的粉色, 芊芊細手在乳白的鼓面上上下舞動。 女子白地的旗袍上繡著美麗淡雅的花朵和紛飛的蝴蝶, 如白雪般的左腕上戴著一支碧綠的玉鐲, 紅紅的嘴唇, 白皙恬靜的面龐, 表情寧靜而深遠, 完全陶醉在鼓樂之中。

那鼓聲雖然沒有戰鼓雄渾激昂, 震耳發聵, 但仍能穿越時空, 讓刀光劍影、狼煙戰火浮現在眼前, 讓鼓角爭鳴、馬嘶風吼響徹耳畔。 幾百年來, 熊熊戰火在平遙這座古城下燃燒過多少次, 有多少男兒戰死沙場, 有多少男人走出這座城門就不曾回來;又有多少女人倚窗眺望城門, 盼望兒子歸來, 盼丈夫歸來。 誰來撫慰離別的憂傷, 誰來溫暖孤獨的惆悵?

鼓聲悠遠綿長, 擊鼓少女隨著節拍輕輕地唱了起來,聲音婉轉幽怨,如泣如訴,她在思念心上的人啊!心上的人啊,你何時歸來?她思念的人也許正在風陵渡口聽著滔滔黃河流水的聲音;也許正在雁門關外的黃沙漫道上望著寒星冷月;也許正在太行山下的某個古道驛站避雨彷徨。心上的人也一定時時把她牽掛,把她思念,為了她不怕黃沙漫漫,不怕山高路遠,只要掙夠了錢財就一定衣錦還鄉回到平遙,為她蓋起一座四合大院,高高掛起紅紅的燈籠,用八抬大轎把她娶到家來,再生一群娃娃來養活。她要把漂亮的剪紙掛在房檐下,把精緻的窗花貼在木格的窗戶上,和大紅燈籠一起把深深小院打扮得紅紅火火;她要用最好的麵粉來做面塑,做又大又白的花糕,做粉色的壽桃,做黑黃相間的小面虎,腦門上要一個大大的“王”字才好,然後供奉在天地神龕前,虔誠地祈禱神靈保佑全家平安幸福;她還要為自己的男人繡幾塊碎花兜肚,用最好的絲線刺上鴛鴦戲水,從此遠行不再山高水長,不再孤單寂寞,不再怕風侵霜欺。

如果把古城比喻成一枚外表堅硬線條精美的外殼,女人就是外殼包裹下的柔軟的、鮮活的、美麗的肉體。有了自己的城堡,有了自己的庭院,有了自己心愛的人,女人就有了歸宿,就擁有了整個世界,心就不再漂泊,不再流浪,孤獨的靈魂就有了寄託的地方;城堡裡有了女人,就有了嫋嫋的炊煙,有了鍋碗瓢盆聲,有了孩子的歡笑聲,就有了生氣,有了色彩。她們就是這座古城的靈魂,是她們養育了古城,滋潤了古城,靚麗了古城。平遙古城的每一條街道,每一條小巷,每一間庭院無時無刻不在講述著自己是非恩怨、愛恨情仇的故事。無論什麼故事,都要圍繞著年輕漂亮的女主人公展開,是她們在演繹著古城的激情和浪漫,哀婉和幽怨;是她們沉吟著“眾裡尋他千百度”的相思和“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的淒涼;是她們纏綿悱惻在“人約黃昏後”的皎皎月光之中,相互傾訴著“山無陵,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的海誓山盟。

一間院落,一座城市,如果沒有人居住就只能算作墳墓而已。如果沒有美麗的女人居住,它也遲早要荒廢,要破敗,要消失的。還好,平遙古城不是。

我的手機相冊裡保存著一張照片:在一條深深的小巷中,一位穿著黑地碎花衣服的老奶奶領著一身潔白連衣裙的小女孩在日光照耀下的灰磚黑瓦間走來。她們的身影一個踟躕蹣跚,一個活潑輕盈,一個臉上飽經滄桑,一個臉上綻放著桃花。

她們是平遙的女兒,更是平遙的母親。

因為有你,所以平遙不老!

作者簡介:王保國,筆名滄海,1972年生人,祖籍山東省聊城市,生於吉林省磐石市,現於聊城市東昌府區任小學教師,喜歡讀書、寫點東西。

擊鼓少女隨著節拍輕輕地唱了起來,聲音婉轉幽怨,如泣如訴,她在思念心上的人啊!心上的人啊,你何時歸來?她思念的人也許正在風陵渡口聽著滔滔黃河流水的聲音;也許正在雁門關外的黃沙漫道上望著寒星冷月;也許正在太行山下的某個古道驛站避雨彷徨。心上的人也一定時時把她牽掛,把她思念,為了她不怕黃沙漫漫,不怕山高路遠,只要掙夠了錢財就一定衣錦還鄉回到平遙,為她蓋起一座四合大院,高高掛起紅紅的燈籠,用八抬大轎把她娶到家來,再生一群娃娃來養活。她要把漂亮的剪紙掛在房檐下,把精緻的窗花貼在木格的窗戶上,和大紅燈籠一起把深深小院打扮得紅紅火火;她要用最好的麵粉來做面塑,做又大又白的花糕,做粉色的壽桃,做黑黃相間的小面虎,腦門上要一個大大的“王”字才好,然後供奉在天地神龕前,虔誠地祈禱神靈保佑全家平安幸福;她還要為自己的男人繡幾塊碎花兜肚,用最好的絲線刺上鴛鴦戲水,從此遠行不再山高水長,不再孤單寂寞,不再怕風侵霜欺。

如果把古城比喻成一枚外表堅硬線條精美的外殼,女人就是外殼包裹下的柔軟的、鮮活的、美麗的肉體。有了自己的城堡,有了自己的庭院,有了自己心愛的人,女人就有了歸宿,就擁有了整個世界,心就不再漂泊,不再流浪,孤獨的靈魂就有了寄託的地方;城堡裡有了女人,就有了嫋嫋的炊煙,有了鍋碗瓢盆聲,有了孩子的歡笑聲,就有了生氣,有了色彩。她們就是這座古城的靈魂,是她們養育了古城,滋潤了古城,靚麗了古城。平遙古城的每一條街道,每一條小巷,每一間庭院無時無刻不在講述著自己是非恩怨、愛恨情仇的故事。無論什麼故事,都要圍繞著年輕漂亮的女主人公展開,是她們在演繹著古城的激情和浪漫,哀婉和幽怨;是她們沉吟著“眾裡尋他千百度”的相思和“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的淒涼;是她們纏綿悱惻在“人約黃昏後”的皎皎月光之中,相互傾訴著“山無陵,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的海誓山盟。

一間院落,一座城市,如果沒有人居住就只能算作墳墓而已。如果沒有美麗的女人居住,它也遲早要荒廢,要破敗,要消失的。還好,平遙古城不是。

我的手機相冊裡保存著一張照片:在一條深深的小巷中,一位穿著黑地碎花衣服的老奶奶領著一身潔白連衣裙的小女孩在日光照耀下的灰磚黑瓦間走來。她們的身影一個踟躕蹣跚,一個活潑輕盈,一個臉上飽經滄桑,一個臉上綻放著桃花。

她們是平遙的女兒,更是平遙的母親。

因為有你,所以平遙不老!

作者簡介:王保國,筆名滄海,1972年生人,祖籍山東省聊城市,生於吉林省磐石市,現於聊城市東昌府區任小學教師,喜歡讀書、寫點東西。

Next Article
喜欢就按个赞吧!!!
点击关闭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