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宇飛
安伯托·艾柯及其作品
安伯托·艾柯曾言, “真實人生中, 我們往往在大勢底定無可更改時才遲遲進場, 卻又在勝敗未分的混沌中提早離席。
《玫瑰的名字》使安伯托·艾柯蜚聲世界, 躋身第一流的後現代主義小說家之列, 卻還是無法使人忽視他哲學家、符號學家、歷史學家、文學批評家的身份。 這位堅持以哲學家自居的曾經的米蘭大學建築系教授, 被《劍橋義大利文學史》譽為20世紀後半期最耀眼的義大利作家, 並盛讚他那“貫穿於職業生涯的‘調停者’和‘綜合者’意識”。
被譽為百科全書式學者的安伯托·艾柯是個難以歸類的人,
安伯托·艾柯在接受中國記者採訪時曾說:“別人對我的本意有誤解的話, 通常有兩種可能性:我不這樣認為, 但你有權利那樣認為。 我的本意是說, 我不想跟別人說你應該怎麼理解我, 或者你要按我的意思理解, 也許你按照你的方式去理解, 比我的理解還深, 這也說不定。 ……我的譯者也經常這樣問我,
艾柯有一本書叫《小記事》, 中譯本為《誤讀》, 《誤讀》這本小書淋漓地顯現了艾柯的天馬行空, 無論什麼樣的故事由艾柯敘述出來總是那麼的有趣又深刻, 比如書中的第一章故事《乃莉塔》。 你可能會對一位迷戀七八十歲老太太的青年匪夷所思, 但如果看了弗拉基米爾·納博科夫的《洛麗塔》, 就會明白原委, 艾柯只不過是仿照這個故事, 以遊戲的態度將它“腦洞”了, 這種看似玩世不恭的手法被鋪上了恰到好處的底色, 讀者反而會驚歎他的鬼才。
當然, 愛以深奧典故及冷知識折磨讀者的艾柯,
許多人眼中的“艾柯”是由零碎的資訊折射出來的, 他本人或許會喜歡人們這樣棱鏡式地追蹤他。 但他似乎更喜歡像形而上學那樣追蹤本源, 喜歡追蹤時遭遇的阻力, 所以跑去寫了偵探小說。 《玫瑰的名字》講述的是中世紀修道院謀殺案的故事, 在威廉修士來到修道院前一天和之後的數天中,
這本涉及神學、政治學、歷史學、犯罪學, 還涉及亞里斯多德、阿奎那、培根等不同思想的小說, 會使人們因它的繁複晦澀而頭疼不已, 但艾柯卻堅信讀者的挑戰性需求。 以申正經、讚美經、晨禱、辰時經、午時經、午後經、夕禱、晚禱為時間主軸, 描繪出威廉到達修道院七天內的離奇故事, 絲絲入扣的曲折敘述呈現出文藝復興時期知識份子的博學, 而在這種駁雜背後,是艾柯表現出的遊刃有餘與可能性,讓人不禁感慨他的高段位。
安伯托·艾柯很少長期鑽研同樣的主題,這種富有洞見以及沒有被固定化的形象,與他把一生奉獻給知識和寫作的熱情,共同勾勒出了一個義大利迷戀文字符號風景的文學巨擘。想要在他眾多著作中挑揀出主題並非易事,如同文本的意義並非固定不變,意義也不是可以隨意塑造的一樣。如此,一位善於理論論證而又通透無比的人,說自己無法清晰地看見這個世界便也不足為奇了。
而在這種駁雜背後,是艾柯表現出的遊刃有餘與可能性,讓人不禁感慨他的高段位。安伯托·艾柯很少長期鑽研同樣的主題,這種富有洞見以及沒有被固定化的形象,與他把一生奉獻給知識和寫作的熱情,共同勾勒出了一個義大利迷戀文字符號風景的文學巨擘。想要在他眾多著作中挑揀出主題並非易事,如同文本的意義並非固定不變,意義也不是可以隨意塑造的一樣。如此,一位善於理論論證而又通透無比的人,說自己無法清晰地看見這個世界便也不足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