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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詞格律 詩歌的聲韻與節奏(二)

詩詞格律 詩歌的聲韻與節奏(二)

2015-01-16 @開心的天蒔 開券有益讀書平臺

詩歌的聲韻與節奏(二)

聲調在韻腳上也有一定的意義。古詩韻腳一般用平聲,因為它是曼聲吟誦的,最後一個字要拖音,所以用長而平穩的平聲。新詩是朗讀的,每句的最後一個字一般並不拖遝,所以四聲皆可。但四聲的音響效果有所不同,對韻腳(特別是一首詩的最後一個韻腳)的表情還是會有一些影響。陰平長而輕,韻味雋永,去聲響而重,韻味鏗鏘,這兩個聲調都很適於入韻。

陽平短而浮,悄然而止,上聲音尾有短促的一提,這兩個聲調容易產生不穩重、不完整的感覺,入韻時就要稍加斟酌。

聲律的另一個構成部分是字音。聲母中的唇音、齒音、舌音,韻母中的開、齊、撮、合等,都能對字音的和諧性產生影響。範文正公作《嚴先生祠堂記》,最後四句歌是“雲山蒼蒼,江水泱泱,先生之德,山高水長。”後聽從朋友李太伯的意見,將“德”字改為“風”字,

讀起來效果就更好一些。“德”的聲母“d”是一個塞音,含有爆發色彩,顯得太硬,與上下文語氣不諧;而“風”字聲母“f”是擦音,比之塞音要柔軟一些,用在這裡就更為和諧。

雙聲疊韻有明顯的音樂色彩,所謂“疊韻如兩玉相扣,取其鏗鏘;雙聲如貫珠,取其宛轉”(李重華《貞一齋詩說》),在詩歌中被大量地運用。但是,隔字雙聲朗讀起來卻頗不方便,同韻字在句中錯雜,又會打亂整首詩的音韻秩序。

同音字很接近地出現,會造成重複和單調的音響效果。與韻腳同韻的字用在句中,有時剛好落在一個有意義的節奏點上,能有助於詩歌的和諧(即“句中韻”,宋詞中叫“暗韻”),若處的位置不當或過多地出現,就會使整首或整句詩顯得零碎和雜亂,削弱和破壞韻腳的效果。這就是沈約提出的“八病”中的“旁紐”、“小韻”、“正紐”、“大韻”,新詩中仍應當予以一定的注意。

詩人應當根據文義語氣儘量選用適當字音的詞。

慷慨激昂的詩,宜多用鏗鏘響亮的音。如:

“這裡沒有第三次世界大戰,但人人都在槍炮齊發;

誰的心靈深處——沒有奔騰咆哮的千軍萬馬!

這裡沒有刀光劍影的火陣,但日夜都在攻打廝殺;

誰的大小動脈裡——沒有熾熱的鮮血流響嘩嘩!”

(郭小川《團泊窪的秋天》)

深沉親切的詩,宜多用輕柔委婉的音。如:

“思念,是一條悠悠的小河,

時間的帆船在上面漂過;

當愛的春風往心坎兒上吹拂,

就泛起陣陣清波……”

(林子《給他》)

詩歌的音與義若能做到協調一致,則為上乘之作。

韻律就是押韻的規律。這是詩歌的一個最明顯的特徵,具有比較完備的格式。韻的功用是“把渙散的聲音聯絡貫串起來”(朱光潛《詩論》),同時給它們一個統一的情調。一句話的末尾有一個較大的停頓,句尾音是全句中最重要的一個。全句的聲音排列而來,集合於這一個聲音之下,簇擁著這個聲音,從這個聲音得到其整體的性質。各個句子的隊伍又由這些聲音統領著,前呼後應,結合或一個完整的陣營。

新詩押韻必須根據現代語音,以普通話為准,不可押古韻,或通篇按普通話押韻,其中卻又夾著一二個方言字。一般都採用“十八韻”和“十三轍”。“十八韻”中“波”“歌”韻等於“十三轍”中的“梭波轍”,“支”“兒”“齊”韻等於“衣期轍”“庚”“東”韻等於“中東轍”,其他每一韻等於一轍。“十八韻”比“十三轍”自然要嚴格一些,讀起來更和諧。但本韻不夠時,偶爾借用鄰韻通押仍不失為一種可行的辦法。除了上面三個轍內的韻可以通押外,還有兩組韻也可作為鄰韻通押,就是“痕”韻和“庚”韻,“寒”韻中的“尖”韻(韻母為ian)和“痕”韻中的“貞”韻(韻母為en)。“痕”韻和“庚”韻的主要母音相同(都是“i”“e”),不同處在韻尾。“痕”韻的韻尾是前鼻音“n”,“庚”韻的韻尾是後鼻音“ng”。這兩個韻不論古今,都有人把它們通押。“寒”韻中的“尖”韻,基主要母音“a”因受韻頭“i”的影響,實際上讀為[ε],這就使得“ian”讀起來與“貞”韻韻母“en”很接近,必要時作為鄰韻通押也未嘗不可。“詩經”中便有“人”“田”通押的例子,唐朝也有人把“真”韻的字和“先”韻的字拿來通押。“痕”韻和“庚”韻通押較常見,“尖”韻和“貞”韻通押則不多見。其他還有些偶然通押的韻,如“衣”韻和“飛”韻,“飛”韻和“開”韻,“姑”韻和“飛”韻,“飛”韻和“高”韻。但這些韻通押讀來都不大和諧,一般不宜採用。

有一些新詩完全不押韻。如:

“晚風在湖上,

無端吹動灰絮的雲團,

又送來一縷笛聲,幾聲弦索。

一個宛轉地話到清愁,

一個掩抑地訴來幽怨。

這一段的淒涼對話,

暮雲聽了,

便沉沉的去嵯峨著。

即有倚在闌幹角的,

也只呆呆的倚啊!”

(俞平伯《晚風》)

這就是我們所稱的“自由詩”,它們主要以詩的意境取勝。我們可以看到,詩中仍然講究節奏的流暢和聲音的和諧,並非毫無格律可尋。雖然如此,我們還是主張新詩一般要押韻。

簇擁著這個聲音,從這個聲音得到其整體的性質。各個句子的隊伍又由這些聲音統領著,前呼後應,結合或一個完整的陣營。

新詩押韻必須根據現代語音,以普通話為准,不可押古韻,或通篇按普通話押韻,其中卻又夾著一二個方言字。一般都採用“十八韻”和“十三轍”。“十八韻”中“波”“歌”韻等於“十三轍”中的“梭波轍”,“支”“兒”“齊”韻等於“衣期轍”“庚”“東”韻等於“中東轍”,其他每一韻等於一轍。“十八韻”比“十三轍”自然要嚴格一些,讀起來更和諧。但本韻不夠時,偶爾借用鄰韻通押仍不失為一種可行的辦法。除了上面三個轍內的韻可以通押外,還有兩組韻也可作為鄰韻通押,就是“痕”韻和“庚”韻,“寒”韻中的“尖”韻(韻母為ian)和“痕”韻中的“貞”韻(韻母為en)。“痕”韻和“庚”韻的主要母音相同(都是“i”“e”),不同處在韻尾。“痕”韻的韻尾是前鼻音“n”,“庚”韻的韻尾是後鼻音“ng”。這兩個韻不論古今,都有人把它們通押。“寒”韻中的“尖”韻,基主要母音“a”因受韻頭“i”的影響,實際上讀為[ε],這就使得“ian”讀起來與“貞”韻韻母“en”很接近,必要時作為鄰韻通押也未嘗不可。“詩經”中便有“人”“田”通押的例子,唐朝也有人把“真”韻的字和“先”韻的字拿來通押。“痕”韻和“庚”韻通押較常見,“尖”韻和“貞”韻通押則不多見。其他還有些偶然通押的韻,如“衣”韻和“飛”韻,“飛”韻和“開”韻,“姑”韻和“飛”韻,“飛”韻和“高”韻。但這些韻通押讀來都不大和諧,一般不宜採用。

有一些新詩完全不押韻。如:

“晚風在湖上,

無端吹動灰絮的雲團,

又送來一縷笛聲,幾聲弦索。

一個宛轉地話到清愁,

一個掩抑地訴來幽怨。

這一段的淒涼對話,

暮雲聽了,

便沉沉的去嵯峨著。

即有倚在闌幹角的,

也只呆呆的倚啊!”

(俞平伯《晚風》)

這就是我們所稱的“自由詩”,它們主要以詩的意境取勝。我們可以看到,詩中仍然講究節奏的流暢和聲音的和諧,並非毫無格律可尋。雖然如此,我們還是主張新詩一般要押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