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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政的寬與簡,豁達豪放的心胸和為民請命的擔當,是他政治哲學

蘇東坡是中國文學藝術歷史上少有的全才, 在詩、文、詞、書、畫等許多方面均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 尤其是在文學方面著述宏富, 常給人天才橫溢之感。 他的文筆廣闊, 自莊嚴純正的古文至輕鬆曼妙的小品, 無所不能, 各臻其妙。 幾乎每一個人, 都能在蘇東坡的作品中找到自己喜愛的意境。 他的文學世界裡, 有“大江東去, 浪淘盡, 千古風流人物”的豪邁;有“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的豁達;有十年生死兩茫茫, 不思量, 自難忘”的傷懷;有“小舟從此過, 江海寄餘生”的超然;更有“但願人長久, 千里共嬋娟”的深情。

尤為難得的是, 在文學藝術造詣上蘇東坡不僅僅是一個優秀的繼承者, 還是一個積極的開拓者。 在他生活的時代, “詩”的文體已經衰微沉滯, “詞”這種新形式正盛極一時。 但當時的宋詞, 華麗柔靡, 沉溺於雕琢文句、賣弄詞藻, 蘇東坡被貶謫黃州時第一次接觸到“詞”之後, 並沒有因循守舊, 而是力斥華麗柔糜之文風, 把“詞”這種文體變成表達胸懷感想的文學形式, 開創了富有生命力的豪放詞派別, 被稱為“關西大漢, 銅琵琶, 鐵綽板, 唱‘大江東去’”。 他最有名的作品之一, 就是大膽抒發豁達奔放的性格、對三國英雄人物發思古之幽情的《念奴嬌·赤壁懷古》。 他宣導古文運動, 認為作文章應“如行雲流水, 初無定質, 但常行於所當行,

常止於不可不止”。 用我們今天的話說, 就是不拘泥於舊律陳規, 不受限於佈局格式, 勇於創新, 打破思維定勢和路徑依賴。

為政的寬與簡, 是蘇東坡基本的政治哲學。 他從仕四十餘載, 一直處於政治漩渦的中心。 他不畏權貴, 反對資本新法, 質疑新法“使農民舉息, 而與商賈爭利, 財聚於上, 人散於下”;他針砭時弊, 指責朝廷的專賣導致民眾“爾來三月食無鹽”;他為窮苦的農民憤慨:“汗流肩赤栽入市, 價賤乞與如糠粞。 賣牛納稅拆屋炊, 膚淺不及明年饑”;他痛斥積貧積弱的朝廷, 渴望“致君堯舜”, 有朝一日“會挽雕弓如滿月, 西北望, 射天狼”。 即使在晚年“烏台詩案”後, 蘇東坡多次遭貶流放嶺南各地, 但仍然關心變法失敗後凋敝的民生、破敗的生計和苦難的災民。

此時的蘇東坡已經失去權力地位, 但絲毫無礙他的熱忱, 他擬表章, 寫長信, 揭發衙署積弊, 痛悼民間疾苦, 儘管都杳無回音, 但不改他心系百姓、民生為本的個性, 在跌宕起伏的政治生涯中始終坦直無畏。 蘇東坡崇尚實務, 主政地方時以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的政治才能。 他在杭州、徐州和廣州興辦水利, 建立孤兒院與醫院, 創立監獄醫師制度, 多次開展救濟饑饉的工作。 治水救旱, 開運河修水庫, 二十多年從未間斷, 真正做到“使民不畏吏”。

直到今天, 杭州人仍津津樂道蘇東坡與西湖的淵源, 他留下的“蘇堤春曉”、“三潭印月”的, 和“若把西湖比西子, 濃妝淡抹總相宜”的譬喻, 共同賦予了西湖不朽的人文之美。

達觀豁然、豪邁開闊, 在激進和謙退之間平衡自得, 是對哲學家蘇東坡的最好寫照。 儒家的正視人生, 佛教的否定人生, 道家的簡化人生, 在蘇東坡身上共同作用出混合的哲學觀念。 他的一生崇尚儒學, 講究務實;濡染佛意, 灑脫自在;但當挫折失意時, 道教的思想幫助他解釋窮通進退的困惑。 無論是居廟堂之高, 還是處江湖之遠, 他都隨遇而安, 豁達大度:曾不無幽默地自我解嘲“問汝平生功業, 黃州、惠州、儋州”;甚至被貶到天涯海角, 依然“日啖荔枝三百顆, 不辭長作嶺南人”, 自我總結“九死蠻荒吾不恨, 茲游奇絕冠平生”, 反正“此心安處是吾鄉”。

政治上的誤解、生活的艱辛, 絲毫不能影響他對生活的熱愛和享受, 反倒是自由解脫的生活,

更給了他一種豁達的領悟。 蘇東坡能夠到處快樂滿足, 是因為他擁有將失去視為福氣的豁達心態和詩意態度。 他後期的作品就體現了這種人生哲學上的轉變。 他在被貶黃州時, 寫下了四篇流傳千古的作品:一首詞《念奴嬌·赤壁懷古》、兩篇月夜泛舟的前後《赤壁賦》、一篇《記承天寺夜遊》。 這些作品的出名, 既因為語調和氣氛的和諧, 更因為寥寥數百字, 就把人在宇宙中的渺小感覺道出, 表達人生如寄的絕對偶然性和被動性, 無根蒂的永恆漂泊, 蘊涵著永恆追問的人生哲學意味, 同時表明人在大自然裡所享受的豐厚的贈予。 這恰恰是蘇東坡的哲學觀:生命是某種刹那之間的表現, 但仍應享受人生的每一刻時光。

人的生活就是心靈的生活, 心靈的力量形成人的事業人品,與生俱來,在生活中因際遇而顯示出其形態。蘇東坡的一生,如果按通俗的目光來看,可謂坎坷多舛、顛沛流離。但在給知己的信中,他多次表示自己並不因此而感到後悔。這讓人不禁想起《論語·述而》中,子貢問孔子,伯夷叔齊兩位賢人,因不食周粟餓死在首陽山,他們臨死時有無怨恨?孔子答曰:“求仁而得仁,又何怨?”求仁得仁,這正是蘇東坡一生的寫照吧!二十歲金榜題名,三十歲名揚四海,四十歲主政地方,五十歲因詩獲罪,六十歲放逐嶺南,從未改變的,是豁達豪放的心胸和為民請命的擔當。

懷出世之態度,做入世之事業。這態度,是卓越天賦,是純樸個性,是始終不變的天真浪漫的赤子之心;這事業,是學通經史,是開創詞派,是飽經憂患拂逆仍正氣浩然謀國之忠。出世的態度和入世的事業,使蘇東坡可以站在高遠的立場上,觀照社會和人生,取得生存的智慧,既堅持剛正不阿的傳統人格理想,又保持了超越世俗的精神追求,在進取與退隱、入世與出世、社會與個人之間,演繹出似乎帶有某種不可避免性質的傳奇一生,成為中國歷史上臻于完美的人物形象。

今天無論我們是否可以企及蘇東坡在歷史上的地位,是否能夠追趕他的才學和智慧,都仍然可以承繼他的志向,追尋他的足跡,胸懷坦蕩,滿腹才情,力承重托,肩擔道義,做一個求進務實的人,一個坦直無畏的人,一個豁達寬厚的人,一個公正清廉的人。

心靈的力量形成人的事業人品,與生俱來,在生活中因際遇而顯示出其形態。蘇東坡的一生,如果按通俗的目光來看,可謂坎坷多舛、顛沛流離。但在給知己的信中,他多次表示自己並不因此而感到後悔。這讓人不禁想起《論語·述而》中,子貢問孔子,伯夷叔齊兩位賢人,因不食周粟餓死在首陽山,他們臨死時有無怨恨?孔子答曰:“求仁而得仁,又何怨?”求仁得仁,這正是蘇東坡一生的寫照吧!二十歲金榜題名,三十歲名揚四海,四十歲主政地方,五十歲因詩獲罪,六十歲放逐嶺南,從未改變的,是豁達豪放的心胸和為民請命的擔當。

懷出世之態度,做入世之事業。這態度,是卓越天賦,是純樸個性,是始終不變的天真浪漫的赤子之心;這事業,是學通經史,是開創詞派,是飽經憂患拂逆仍正氣浩然謀國之忠。出世的態度和入世的事業,使蘇東坡可以站在高遠的立場上,觀照社會和人生,取得生存的智慧,既堅持剛正不阿的傳統人格理想,又保持了超越世俗的精神追求,在進取與退隱、入世與出世、社會與個人之間,演繹出似乎帶有某種不可避免性質的傳奇一生,成為中國歷史上臻于完美的人物形象。

今天無論我們是否可以企及蘇東坡在歷史上的地位,是否能夠追趕他的才學和智慧,都仍然可以承繼他的志向,追尋他的足跡,胸懷坦蕩,滿腹才情,力承重托,肩擔道義,做一個求進務實的人,一個坦直無畏的人,一個豁達寬厚的人,一個公正清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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